「她是失血過多而死!」檢查完畢的年輕法醫說道。
抬眼卻看到莫塵言,微微一皺眉,「小姐,這裏不是你該來的。」
莫塵言仿若沒有聽到他後面的話,反而上前幾步,指指嚴曉脖頸處的傷口:「你是說那裏是致命傷?」
年輕法醫起身不回答她,有警察過來將她隔離開。
看到明月情走過來,詢問道:「她是怎麼出事的?」
明月情帶着她走到處安靜的位置坐下講道:「昨晚他們七八個人唱得很晚,又喝了些酒,嚴曉說要去洗手間,後來其他人不知怎麼地都睡了。今早醒來就聽說她……」
這景區里唱歌的地方在山下,嚴曉的屍體卻出現在餐廳。
「請問誰是莫塵言小姐?」不遠處有警察高聲詢問。
莫塵言莫名站起來回答:「我是。」
走過來的卻是那位年輕的法醫,手裏用鑷子夾着張字條,湊近着看清楚上面竟然寫着她的名字。
「這是從死者身上找出來的。」年輕法醫說道。
頓時周遭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。
明月情臉色微沉,反問:「所以這是什麼意思?」
「聽說,莫小姐和死者因為明先生有些矛盾?」主事的警官站在法醫身側看着莫塵言說道,「請莫小姐配合。」
「當然!」莫塵言笑答,「我會知無不言。」
十五分鐘的洽談時間,讓明月情覺得過了十五年般漫長,在看到莫塵言神情輕鬆從裏間走出來,心頓時放下來,一把將她擁抱住。
「喂!」莫塵言忍不住笑,「明月,你是不是非常緊張我?非常害怕我出什麼事?」
明月情將她鬆開,掃到周邊的人都看着他,臉上閃過絲尷尬。
因為嚴曉的事情,大部分人將餐點安排在沙灘上。
看着湛藍的大海,心裏的壓抑也消失殆盡。
莫塵言和明月情面對而坐,吃着桌上的水果。
「我能在這裏坐嗎?」溫杉走過來,嘴裏如此詢問,但直接坐在空位上。
明月情偏頭有禮詢問溫杉:「聽說,溫斯利酒店與景區的合作已經談定,出了這樣的事情,會有很大影響吧?」
「確實!」溫杉點頭,「所以我們還要在這裏呆幾點。明先生今天就該離開這裏了吧?」
明月情臉上閃過絲低沉,但揚起笑看莫塵言:「我準備和你們一起走。」
「那你的工作怎麼辦?」
莫塵言問話才落,從池水裏傳來驚恐的聲音。
三人頓時跳站起來往聲源處望去。
一位身着比基尼的女士從湛藍的人工海水裏驚慌地游上來,往自己身後的水裏指着,叫喊着,突然沒了聲音,歪在沙地上。
「喂喂,你怎麼了?」距離進的男人大力拍着她的肩膀呼喊。
明月情快步跑上去查看,將她的身體擺正,準備實施搶救時,突然停住。
莫塵言站在他身後,看清楚女人脖頸處有條細長的血痕,雙眼禁閉,面色慘白,已經沒了生氣。
警察很快到來,並組織人下水,但直到天黑上岸一無所獲。
不到十小時的時間,不明原因地死了兩人,叫人心惶惶。
明月情將莫塵言送到房間門口,顯得憂心忡忡:「明天我們離開這裏吧?」
「公司的事還沒結束。」莫塵言回答,「好了,好了,我要去睡覺了,你小心點。」
眼角掃過小花園,那裏有個人影閃過,莫塵言向前一步,看清楚那人是殷愷,身後背着個旅行包,往外去。
「怎麼了?」明月情回頭看去,什麼都沒有看到,「算了,今晚我也在這裏睡吧!」
話說出口,明月情忙解釋道:「我是說,你一個人我不放心,我睡沙發,我……」
看着他急切的樣子,莫塵言撲哧一笑,「好了,好了,我明白你的意思,溫杉就住在隔壁,沒事的。」
莫塵言將他往路上推着走,「我現在真是困着慌了!」
「好,有什麼事,給我打電話。」明月情有些失望地一步三回頭離開。
莫塵言臉上的笑容斂去,小跑着往殷愷方向去。
沿着僻靜的道路而上,是處廣場,亮如白晝的廣場,中央有個大大的花壇,用紅艷艷的薔薇花擺成女子的模樣,一副冷傲,坐在藤椅上,高揚着頭注視着遠方。
這讓莫塵言想起木製別墅前面的那個玫瑰花女郎。
「咚咚!」花壇後面傳來細碎的聲音。
莫塵言小心翼翼地靠過去,身後突然響起夏傑的聲音。
「莫小姐,這麼晚了獨自一人四處閒逛是很危險的。」
花壇後面的聲音驟然消失,整個廣場安靜得可怕。
莫塵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夏傑,他穿着黑色的長風衣,蒼白的臉,雙眼幽深地盯着她。
莫塵言後退兩步,掃了他眼:「夏先生這麼晚在這裏幹什麼?」
「看風景。」夏傑回答的很乾脆。
「哦!我也在看風景。」莫塵言和他錯開身,看那高大的薔薇架:「這裏的花草都生長得尤為繁茂啊!不管是那玫瑰花架,還是這叢薔薇花,加上這漂亮的女性造型,總會讓人生出種她們就是活人的錯覺。」
莫塵言偏頭看夏傑:「所以,我很佩服這裏的花匠!」
夏傑慘白的臉上露出抹笑:「所以,溫斯利酒店和我們合作是非常明智的。」
莫塵言深深地看了他眼,點頭表示認可:「夏先生慢慢賞風景吧!我先告辭了!」
「莫小姐慢走!」夏傑略微停頓突然說了句莫名的話:「那些荒涼的地方,莫小姐還是不要靠近了!」
莫塵言回頭看去,夏傑雙手束於背後,望着那叢薔薇花。
經過木製別墅區,遠遠地便瞧見那叢玫瑰花在燈光照射下更加嬌艷欲滴,架下孤寂坐着的身影,如果不是那張慘白的臉,誰會發現是個人。
莫塵言輕輕嘆口氣,看來她得找個時間去探探那漂亮的花。
經過餐廳裏面燈火通明,比之白日又多了警力,進進出出的人,嘈雜不已。
那年輕的法醫跟着臉色陰沉的警官走出來。
「警官,又出什麼事了?」莫塵言招呼問道。
年輕警官看了她眼,徑直離開,但年輕法醫停下來,回答她的問題。
「嚴曉和林期的屍體都不見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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