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綱第一個到校,坐在清冷的教室里溫習了一會功課,同學陸陸續續的開始進教室。
菜包子也隨着走進來,他沒有去他的座位,反而直接走到辰綱的面前。
「鋼蛋!你他媽給老子裝逼吧!小心着,這事咱沒完!」菜包子惡狠狠說道。回頭看到走進來的柱子和鐵栓,指着兩人又道:「你兩個兔崽子也別想跑!還他媽真敢去我家告狀!」
「蔡虎!」辰綱沒有像往常不做聲的沉默。他站了起來,望着比他高一頭的蔡虎認真說道:「你也給我小心點!這事找我就好,若是敢找他們的麻煩,我饒不了你!」
「呦呵!」蔡虎撇着嘴怪叫道:「你鋼蛋還真長志氣了啊!除了會跑、會找告狀還會什麼?!不是我小瞧你,有本事放了學後樓見!到時可別又跑的沒影!」
「後樓見就後樓見!但以後不能找他們麻煩!」辰綱盯着蔡虎說道。
「行!你保證不許叫家人和老師知道。」蔡虎勾着背誇張的使勁點了點頭,伸出中指叫囂道:「還有,你要是再跑就是他媽的王八蛋、龜兒子養的!」
「不能去!」柱子急了:「他擺明要揍你,要去我們一起去!再說告狀的事也不是你做的,是我和鐵栓一起做的。」
「對!要去一起去!有事咱們一起扛着。」鐵栓也怒道。
蔡虎鄙夷的看着三人不屑於顧,中指依舊伸的筆直。
教室的同學快要到齊了。一些人疑惑的望着這邊,不知道蔡虎怎麼又找上了辰綱。
「好了,」辰綱壓着火氣擺擺手,說道:「別再說,先上課了。」
過了不多時,鈴聲響起來,早自習開始了。
上課、下課、課間,又上課、下課、課間......
上午在緊張的學習中度過了。
放學的鈴聲響起來,辰綱默默的收拾着書包。正要將鋼筆放進文具盒中時,他發現了一張紙條。打開一看,上面寫了一行清秀的字:
我考慮再三,還是把早晨的事情告訴了老師,雖然我知道告訴老師你以後會被他們瞧不起,但我不想你受到傷害。
最後沒有落款。
這不是柱子和鐵栓的筆跡,那兩小子寫不了這麼文秀的字。
辰綱很生氣,是誰多管閒事?!他四下環顧,同學們都在收拾書包準備回家。有一個女生閃入他的視線中。
那個女生姓安叫靜,是班裏的學習委員,長得一般,卻是一個極文靜的女孩子。不喜歡多話,不喜歡熱鬧,更不喜歡和人閒談。在班裏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學習、學習、再學習。她一直是班裏的尖子生,深受老師們的喜愛。
她也在和同學們一樣收拾着書包,但一絲張慌不經意的寫在她白皙的臉頰上,眼中帶着惶恐不安的神情偷瞄着辰綱。
辰綱嘆了口氣,知道是她做的這件事,紙條也是她留下的。雖然自己有了決心、也有了辦法去解決蔡虎的事,可這樣一來辰綱卻有可能會陷入更多的麻煩中。但他不想去質問和責備她,畢竟人家是好心。
辰綱把紙條撕得粉碎,又捏成一團丟掉。他背起書包一路小跑出了教室,追上正在向學校後樓去的蔡虎幾人。
柱子和鐵栓一看,也追了上去。
「不要去,有人告訴老師了。」辰綱說道。
蔡虎停下腳步,狐疑的盯着辰綱道:「是你又在耍花招吧?班裏誰敢告老師?他是不想在學校混了!」
「不是我。」辰綱說道:「若是我去告訴的老師,開始就不會答應你來這裏,也不會現在來告訴你。」
「不是你難道是他們?」蔡虎惱怒的指着辰綱身後的柱子和鐵栓。
「更不會是他們,」辰綱認真說的:「若是他們,就不會跟着我過來。這個道理你很容易明白。」
「哼!」蔡虎冷笑道:「見鬼去吧你!不是你們玩的花招還會是誰!想做王八蛋的養的儘管去做!但我告訴你就算是王八蛋養的,這事只要沒解決,就別他媽想好好的上學!」
辰綱臉色變得鐵青,拳頭捏的緊緊,內心的怒火熊熊燃燒,若不是腦海的一絲理智壓制着他,這一拳就要打上去了。
「去河灘!我去河灘等你,把事情好好了結!」辰綱陰沉的說着,他身上散發着一股寒意,比這寒冷的天還要冰涼:「不見不散!」
用牙縫擠出這四個字後,辰綱轉身離開。
蔡虎愣了好一會,才從寒意中清醒過來,也叫囂道:「哈!給我下戰書來了。行!河灘就河灘!誰還怕了你不成!去請明哥過來,一起把事了結!」
辰綱出了校門,穿過幾條胡同,走過幾條街,上了堤下到河灘。
他站在河灘的沙地上,沙地的雪大部分沒有被踐踏,保持着潔白鬆軟,一眼望不到邊。中間一條河水緩緩穿流而過,上面散發着極薄的水汽,像霧、像塵、又像一縷縷薄紗......
辰綱走到這裏,心境忽然和這裏的環境貼合,不由得開始吸氣、靜止、吐氣......
他的焦躁的怒火隨着他的呼吸漸漸的平靜下來,心神霎那和天地契合。他能感覺到天地間的寒冷、蕭索、靜寂、空靈......
身體中一道熱氣隨着他的呼吸在身體中旋轉,有規律的運轉着,帶動着不息的生機不斷擴大着他的精神力和體能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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