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咕嚕!」
新嫩的葫蘆上斑駁着青痕,其中玄妙,另含乾坤,孤獨被歲月醞釀萬載,新葫老酒,泛着時光,甘甜中湧出一口清黃,葫蘆口微微斜傾,傾倒出一絲不懂的寂寞。
溫潤在喉結出律動,流入腹中,滋補着道童瘦弱的身軀。飲後,瘦弱道童的臉色緋紅起來,顯得如嬰兒般光滑紅潤。
小童緊閉雙眼,長發飄飄,雙腳盤坐,雙手結印。置于丹田,竟浮於空中。
道童身後,蔥鬱悠然的古樹,慢慢沿着天攀爬而上,覆住了整個蒼穹。
枝幹猙獰,鬱鬱蒼蒼。
流雲涌動,空中只有樹。
樹紮根於地,卻嚮往着天。
樹,紮根在茫茫的草原上,茫茫,茫茫。
風過,流雲隨影而動,樹枝扭動,青草連片鋪去,空中藍光浮動,芬芳泥土裏破出一支支花骨朵兒,隨後一支支綻放。
道童,草原,古樹,野花,藍天,白雲,微風,酒壺。
構築了一個世界。
一花一世界,一枯一榮一輪迴。
這裏是起源。
超脫三界,置身於混沌之外,沉浮萬世。
一朵淡黃的野花上,停駐着一隻白蝶。
風去,雲散。
白蝶翩翩起舞,飛至到童稚嫩的手中。
緩緩,道童雙目張弛開來,目眺遠方。一手襯托着那隻蝶,一邊用輕靈的聲音細語道:「悠然不夢蝶!」
「夢蝶!」
「一花便是一世。」
「仙世動盪!」
「開始了嗎?」
「也罷!也罷!」
「睡了!便再醒一次吧!」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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