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仍是一聲不吭。
余夏乾脆直接上手,拽着工人的衣襟,迫使他看着她的眼睛,狠戾一笑:「你是不是以為,我知道了你的苦衷,就會放過你。」說着,拽着他衣襟的手猛地收緊,「你以為我這開善堂麼!」
衣襟噎着男人有些透不過氣,猛地咳嗽。
余夏撇過頭去,手一松,將男人扔回座位。
余夏知道,做這件事的人很多,同行競爭者、非同行——盧春花。
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,怎麼還回去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她是軟柿子,隨便讓人捏。
站在一旁的工人都有些震驚,長得這麼美麗又可愛的女人,狠起來竟然是這副模樣,真是……讓人有些後怕。
陳遠楠則有些見怪不怪,如果她還沒學會狠,他不會輕易讓她上枱面。
余夏坐回位置上,手指敲着桌面,辦公室一時陷入靜寂。
「我……我願意全部說出來。」男人終於開口。
余夏不屑:「你那點消息,還不如我知道的多。你要說什麼?」
「你……你能幫我救我老婆孩子麼?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。」男人着急地說,「我……我知道他們的下一步計劃,如果你能救我老婆孩子,我全都告訴你。」
余夏冷笑:「我怎麼判斷你這些話的真假?」
「我以性命擔保,我說的話都是真的。」男人舉起一隻手發誓。
「你連切割機器都敢鑽進去,你對你的性命還有顧忌麼?你還有什麼不敢的?」
男人還想說點什麼,余夏擺手:「行了,這件事等我想清楚再說。勞煩這幾位兄弟幫忙看一下,我送飯進來,大家吃完晚飯再回去。」
余夏出了門便往階梯室走,陳遠楠跟在身後,問:「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?」
「先讓劉登去查一下他家人的情況,工廠工人那麼多,救得了這一家救不了那一家,如果對方硬是要用這種方式處我們於死地,我們還真沒有掙扎的餘力。我們得想個萬全的辦法。」余夏邊走邊說。
「將新招的工人全部遣散,只留下信得過的舊工人,趕工的事我跟譚楚昀說一聲。」陳遠楠提議。
余夏點點頭:「遣散新招的工人我同意,但是先不要找譚楚昀。我們不便與軍方的人來往太密切,部隊也會對我們的應急能力產生懷疑。」
「可是部隊那邊既要質量又要效率,我怕我們這邊趕不及交單。」
余夏推開階梯室的門,說了最後一句話:「交單這個事不用擔心。」
余夏走上講台,打開麥克風:「各位久等了,今天工廠發生了點意外,已經查實為工作疲累所致,今天下午的工作工資照發,新來的工人麻煩稍等到車間經理那裏登記一下,領一下本月工資。本公司重視工人的正常工作時間,各位工人一定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,晚飯時間可以到飯堂領取免費的綠豆糖水……」
工人們的神經本來很緊張,但是聽到公司沒工作還照常發工資,又有綠豆糖水喝,注意力頓時就轉移了。
話畢,工人逐漸從階梯室離開,余夏走下講台,問工廠負責人:「現在的基礎零件可以做多少成品?」
「質量過關的三千件,可以持續一周。」工廠負責人說,「其實如果有資金投入的話,這些基礎零件都可以用機器生產,讓少數人看着就行,就是買機器模具有點貴。」
「好。」余夏說,「基礎零件先讓老工生產,先集中加工成品,新工人都遣散了,模具我來想辦法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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