廠房上地勢較高,如果觀清楚周圍的地理環境,說不定就能走了。
余夏在天台跟着晾完被子就偷偷藏在角落,等零落的腳步聲漸漸變小,她從角落處走出來。
寬闊的天空下,迎面吹來溫和的風,將她的頭髮吹到後面,居高臨下,下面的數目蔥蔥鬱郁,看不見小路,遠處有一條大河,泛着點點的光。
她轉身下了樓,避免被人懷疑,她還是早點下去的好,下到梯間,在樓里徘徊的人很少,她有點欣喜非常。
可能,這是一次機會。
不過,人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少?
她來不及細想,現在,逃跑最重要。
她彎下身,走幾步便隱藏在柱子後面,她的心在砰砰砰地跳,頭一次,她走出了廠房,前面是青草的味道,跟後面的霉味全然不同。
她後背貼着破爛的圍牆,她彎下腰慢慢小步跑着,趁着高大的草叢,她一頭衝進了樹林,不敢停,她大步跑着,耳邊是絮絮的風聲。
不知跑了多遠,她似乎聽到有人搜尋的聲音。
「快!看看那邊有沒有!」有男人指揮着其他人在找人。
余夏屏住呼吸,快步翻滾到草叢裏躲着,臉上傳來微辣的感覺,可能是草片割破了臉,她只覺得心得咚咚咚跳得飛快。
「喂,你說我們在這裏找什麼,那女副總不是早死了麼,每天這麼逛着也不是事兒啊。」
「你懂什麼呢,反正每天有錢,照收就行了。」
余夏有些欣喜,難道是程琛的人?亦或者是余靜文的人?
她現在不敢妄自揣測,如果是陳遠楠的人,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就會被再次捉回去。
等人聲走遠,她從草叢中出來,往另一個方向逃。
突然腳下被絆了一跤,她撲倒在地,嘴巴卻立刻被人捂住,耳側有幾人走過,聽聲音,是剛才那幾個人。
背後貼着的胸膛有些發熱,因為呼吸而起伏着,等那些人走遠,余夏才微微側頭。
陳遠楠!
他怎麼知道她在這!
陳遠楠貼着余夏的耳朵細語,聲音有些咬牙切齒:「你怎麼敢自己一個人出來!」
余夏不回答,她不自己一個人跑出來,難道還找別人麼。
陳遠楠又說:「剛才那些人是那個老女人的人,你被他們捉到就真的死定了。」
余夏剛想說點什麼,陳遠楠手快一步,快速又捂住了她的嘴巴,剛才走遠的幾人,竟然又折了回來。
「咦,這地方不是找過嗎?」一人說。
旁邊的人,許久沒有答話,余夏只覺得頭上熱汗淋漓,沿着臉頰緩緩滑下。
其中一人兩指夾住一片葉子:「看,這上面竟然有血。」他回頭打量了一眼同伴,因為都是在野外搜尋,所以穿得比較嚴實,就算這種草怎麼鋒利,也不能割穿布料。
陳遠楠眼角掃了一下余夏的小腿,上面有被很多草割傷的痕跡。
余夏也才發覺到自己小腿上的傷。
不會,這麼巧合吧。
有一人發號施令。
「大家聽好了,這一帶都都尋得仔細點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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