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白啟飄忽不定的眼光,白皓眼底勾起一絲狠戾,他最敬愛的二叔,披着一層友善的皮,步步為營,只為將白家收入囊中。
白啟似乎對自己的事情不着急,兀自在白皓面前坐下,面色關懷:「小皓需要解決什麼法律糾紛嗎?叔叔認識這裏的人,可以幫忙說些話。」
白皓不怒反笑:「沒什麼。就是回老家發現了一份爺爺留給我的遺囑,我打算過來辦個手續,然後搬回老家住。」
毫無疑問,現在白啟住的地方,就是白家的老宅。
只見白啟臉色一白,卻極力鎮定下來,聲音已經有些不穩:「遺囑?」似乎很震驚,「你爺爺哪有立什麼遺囑?」
白皓定定地看着白啟,他之前沒有存心,便沒有發現,此時再看他二叔的臉,便覺得實在是假得可憐,對方極力在鎮定的面部表情,還是露出一絲絲痕跡,拼命掩飾的震驚,還是露了出來,蛛絲馬跡如此之多,他之前竟然一無所知。
呵……
小律師果然又跑了出來,看見白啟的臉時微微鎮定了下,才看向白皓:「對不起,白先生,確實是沒有找到文件,您知道的,律師事務所每日的文件太多了,遺失一兩份也是很正常的。」她頓了一下,「而且,除了我們這邊保管外,法律簽署的雙方也應當會保存的,要不白先生您回去找找?」
如果他找得到,又怎麼會來這裏?
看到白皓默不出聲,白啟低聲勸解:「小皓,你也知道,你之前入獄,公司也沒人管,你也沒什麼經驗,公司二叔先幫你管着,等你大學畢業了,我就讓你進公司學管理。」
所以,是不打算將公司交出來了?
「二叔這番好意,我心領了。恐怕那份遺囑已經不存在了,二叔你說這些好話又幹什麼?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,不也就已經想到了有戳穿的這一天了嗎?我又不是會像以前一樣那麼傻。」白皓站起身來往外走,他實在不想與他多說。
白啟神色一驚,上前拉住白皓:「小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!」
「我說的什麼你當然明白。二叔,戲演夠了,就該散場了。」
出了律師事務所,白皓看了看身後,白啟果然跟了出來。
只是臉上不再有那副和藹的表情,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二叔這麼嚴肅,只覺得內心慢慢沉入谷底。
「白皓。」白啟站在他旁邊,冷笑了一聲,「你故意傷人,已經被剝奪政治權利了,你以為你還能繼承公司麼?別開玩笑了。」
白皓內心一緊,他從來不後悔那個決定,但是現在被人提起,卻仍舊會感到撕扯傷口的疼痛,他面不改色:「二叔,你可能不知道,我大學裏除了修讀計算機專業外,我還修讀法律。」頓了一會兒,「我被剝奪的政治權利,只是入獄期間,現在我出來了,我還享有管理公司的權利。」
白皓轉過身來,側開身,在白啟的旁邊站定,低聲道:「而且,就算繼承人因犯有其他罪行而被判處有期徒刑、無期徒刑以至死刑並附加剝奪政治權利和被單處剝奪政治權利時,都不喪失繼承權。二叔,你失算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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