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夏開鎖進門,程琛已經從陽台那邊走了過來,將余夏的包接過來,掛到掛鈎上,又進廚房的微波爐里拿出一杯熱牛奶,親自遞到她的手邊。
余夏眼神晦暗不定的看了程琛一眼,程琛卻沒有看她的眼睛,將牛奶遞給她,便轉身,一邊走一邊說:「我去書房加個班,你累了就先睡吧。」
程琛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房間的轉角處。
她咕嚕一聲喝完全部牛奶,洗完杯子,就去浴室洗了個澡,出來的時候,書房的燈仍然亮着,她便到陽台打了個電話,電話一接通,便聽到譚楚昀不耐煩的聲音:「什麼事?」
余夏定了定,才道:「青青的事查得怎麼樣了?」
譚楚昀微滯,他不是沒有花力氣去找,只是他的人也不是閒着的,世界上的失蹤人口那麼多,如果余夏不是走後門,軍方絕對不會幫忙找,這種事,還是留着警察來做比較好,但現在,他也不想打擊她:「暫時沒有消息,有消息我會通知你。」
余夏也知道事情的輕重,便提起另外一個問題:「姚青山來找我,千盛集團的子公司遭到大量收購,恐怕國內很多企業也遭到動搖,你們能介入嗎?」
譚楚昀那邊沉吟了一下,才說:「這個事情上頭已經了解,但是,是機密,不能說。具體事情我會安排,你不要泄露。」
「行。」譚楚昀都這樣說了,她還有什麼可講的?姚青山的目的恐怕也是為了她背後的這股勢力,但是從國家層面來說,自從改革開放以來,國家就已經很少干預經濟了,至少在光明正大上的,很少。
余夏收線,轉身,便看到程琛端着一杯熱茶,倚在窗邊,不知聽了多久。
她上前,將他手上的杯子拉下來,湊到鼻尖聞了聞,皺眉道:「都要睡了,怎麼還喝茶?」
「我今夜通宵加班。」
「噢。」余夏應了一聲,覺得程琛一向很有自己的分寸,便打了個哈欠,「那我先去睡了。」
「嗯。」程琛望着她的背影,不由得苦澀起來。
——
秦疏自從被譚楚昀拐上車,說了一通「國家機密」之後,就一直將自己關在家裏,進行深刻的人生思考。
思來想去。
在腦海里進行了強烈的思想鬥爭。
「國家有難,匹夫自當身先士卒。」
「可是自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啊。」
「如果大家都自私的只為自己活着,那麼國便不成國,況且譚楚昀那老男人不也說盡力保障你的安全了麼。」
「那老男人的話能信麼?」
「一句話!去還是不去!」
「媽/的,去就去,誰怕誰!」
於是這件事就決定下來了。
其實秦疏也知道,自從那天失誤進入毒窩點,差點命都不保的那時候開始,自己似乎也染上了這種刺激,但是正義的活動,或許他的內心沉寂多年後,仍然是熱血的。
就像參加越南戰爭的美國士兵,回國後的創傷後應激障礙。
他想,他應該就是這種心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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