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集裝箱裏休息了幾個小時,秦疏覺得自己的力氣稍微回來了一些,他及其艱難地從褲子裏掏出張丁堯的手機,那可是他拼命換來的,不知道還能不能用。
他的手還被綁着,他艱難地按了按手機,看了看電量,還有百分之十,若是平時,定然是夠的。
但是他看着密碼解鎖的屏幕,頓時覺得喉中有些發熱,似乎有血氣要湧上來,他拼命地忍住,他可以猜猜。
張丁堯應該是告訴了他的,不然隨便扔給他一個手機,他除了當塊板磚還真沒什麼用。
應急電話雖然不用解鎖就可以使用,但是打電話報警,不知道對方能給他多少信任感。
他現在被關在一個潮濕黑暗的集裝箱,說出去,別人還以為他半夜睡不着騷擾民警……
儘管如此,他還是試着撥通了報警電話,許是半夜,電話響了很久,又自動進入了一陣忙音。
往往事情就是這樣,在你最艱難的時候,又自動為你使一些絆子。
手機電量不足百分之五的提示框跳了出來,秦疏感覺到一絲絕望。
這一天過得實在是太精彩了,他一生中全部的霉運似乎在集中在了這一天。
他關了手機,讓手機先緩緩,他拼命地撥打電話耗費的電量太大,手機根本支撐不了多久。
他又想起了張丁堯臨走前深深地望着他那一眼,秦疏閉着的眼倏地睜開,那臭小子這眼神,是在告訴他手機密碼?
不會是自己的生日吧。
秦疏想了想自己的生日,艱難地輸入自己的生日數字……
軟件應用的頁面跳出來的時候,他覺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跳了跳……
握草!
簡直了!
他看着電量不足百分之三的手機,果斷地放棄了打電話,或許地點還沒說清楚,手機便沒了電,他倒是先記得將手機選回節電模式,然後才將自己與余夏約定的那串暗號,輸入到短訊欄里。
說來慚愧,腦袋裏記得的號碼,也沒有多少,就算那譚楚昀的,他也沒能記得住。
他也大致料想到譚楚昀在處理什麼要緊事,若發給他,等他處理完,估計他黃花菜都涼了。
他將僅有的所知道的信息都發了出去,便關了機,重新躺在地上。
盡人事,聽天命吧。
——
半夜,半山療養院。
程琛覺得腦袋發疼,余夏叫了急救,醫生和護士都簇擁着將程琛送進急救室,余夏捂了捂心口,總覺得有點不好的預感,她的眼皮跳的厲害。
程舟站在一邊,睡眼朦朧地走出來。
因為半夜要陪護,但又要看着這小子不到處出去野,余夏便讓程舟睡在了病房的隔壁,此時急救的動靜如此大,也將程舟吵醒了。
程舟看了看亮着的急救燈,又看看余夏臉上焦急的神情:「爸爸在裏面?」
余夏嗯了一聲,便走到一邊來回踱步。
半晌,醫生走了出來,說:「我們需要現在手術,家屬簽一下字吧。」
余夏心裏猛地一跳,上前抓住醫生的袖子:「醫生,怎麼了?發生什麼了嗎?」
醫生搖搖頭:「趕緊簽吧,我還得進去,只是遇到一些問題,需提早手術,你不用過分擔心。」
余夏趕緊簽了字,跳着的眼皮卻始終沒能停下來。
html|sitemap|shenma-sitemap|shenma-sitemap-new|sitemap50000|map|map50000
0.0206s 3.9092M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