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楚昀窩在沙發上坐着,手上捧着一杯茶,這沙發實在是又軟又暖,加上這杯茶,更是容易讓人放鬆警惕,他看了看廚房忙碌的身影,幸好現在不用上戰場,不然太容易沒命了。
秦疏圍着圍裙從廚房捧出一盤炒飯,遞給他:「喏,吃吧。」
譚楚昀放下茶,接過盤子便吃了起來,入口淡淡的香蔥的味道,用了很少油,所以吃起來不油膩,但是又沒見粘鍋,這是個炒飯高手!
「看什麼看,我只會炒飯!」秦疏解下圍裙,將它放回廚房掛着。
譚楚昀三兩下便解決了,打了個飽嗝,才鄭重地看向秦疏:「我最近要你去做一件事,但是有些危險。」
秦疏心口一跳,譚楚昀這樣鄭重地跟他講,此事絕對不會簡單能夠應付,他現在被安排在天拓任職,以前他還是紅杉總經理的時候,就曾被天拓挖過角,此番他進入這個公司,全然只是為了當個臥底。
天拓與勞天普有點關係,資金的流動,有部分流入了這個公司,他以前只覺得天拓跟平常的普通企業一樣,直到譚楚昀告訴他,他才知道。
在現在這個敏感時期任職,本就很能引人注意,但恰好因為他在國外待過很多年的關係,對國內的情況也不甚了解,所以才暫時沒有人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。
「什麼事?」秦疏坐在另一張沙發上,譚楚昀吊兒郎當的,也從未這樣嚴肅說過話。
「天拓與勞天普的關係非比尋常,勞天普公司內部極為殘酷,它的主業是建築,主要是將樓盤蓋起來,也包括收購土地,內部競爭激烈,也很殘酷,有些許黑道的關係,我們上面的意思是儘量由當地部門進行解決,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軍方有介入。」譚楚昀摸了摸兜里的煙,又看看秦疏的臉,遂又把手抽出來。
秦疏皺了皺眉頭,他是叮囑過譚楚昀不要老抽煙,現在還是有點不自覺,便把注意力轉開:「為什麼?軍方管管又怎麼了?」
「勞天普藉助的是國外的公司與資金,如果被別國懷疑我們國家公然阻礙貿易自由流通,老美還不趁機捉住我們小辮子,大肆宣傳,我們是重民主的國家,一直以來都是負責任的大國形象,這事不能擺到枱面上來。」譚楚昀語重心長道。
秦疏愣了愣,想起以前聽小時候的同學抱怨上了大學不用背政治了,但還是要背馬克思、毛概,倒出來的苦水能把人淹了,現在又聽到譚楚昀一本正經的說着這些話,頓時大笑了起來:「你們部隊裏是不是整天要抄寫這些?」
譚楚昀皺了皺眉頭,嘖了一聲:「我跟你說正事呢。」
「行行行。」秦疏抵唇輕咳了一聲,示意道,「您繼續。」
他忽然覺得譚楚昀有些萌怎麼辦!
譚楚昀瞅了瞅他,臉色恢復正常:「勞天普那些土地有的是直接非法收入囊中的,沒有正規的政府部門批准,現在就是要拿到盛北那十里地的土地使用證明,那份證明勢必是偽造的,到時候與政府的管理部門對不上,那就能夠治他的罪了。」
「那直接讓有關部門直接查不就行了?」秦疏問。
譚楚昀搖搖頭:「現在貿然就去查,這些文件肯定會被燒毀,雖然盛北這些地可以再收回來,但是這個公司還在,不通過盛北,還可以通過其他地方收攏資金,要徹底擊垮它,才是我們的真實目的。」
「你要我怎麼做?」秦疏神色也跟着凝重。
「潛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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