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的手術很成功,再留院觀察兩天便可出院,其間基本都是程琛和秦疏兩人交替照顧余夏。
兩天後,余夏出院了,程琛扶着她,余夏說:「我等下回去收拾東西,我找到房子了,可以不用住在那裏。」
「不行!」程琛拉着她,不讓她走。
余夏搖搖頭,推開他:「阿圖羅,我想起來了,你就放過我吧。」
程琛不鬆手,神情變得惶恐:「你想起什麼?我為什麼要放過你!」
余夏抽了幾次手,都沒抽回。
一直跟在身後的秦疏走上來,一手擁着余夏,一手將程琛的手拽開:「鬆手,你弄疼她了。」
程琛看秦疏一眼,將余夏拽過來:「我看你才應該鬆手。」
余夏再次將程琛推開:「不要這樣,程琛,你這樣我很不習慣。」
程琛怔在原地,看着秦疏帶着余夏上了他的車。發了一會兒呆,一輛紅色騷包法拉利在醫院門口停下,走下穿着同樣騷包紅色西裝的程昊,他走近程琛,問:「哥,事情辦好了嗎?」
程琛搖搖頭:「誒里卡要搬出去了。」
程昊微微一怔,挑眉:「之前打電話說她失憶了,原來是真的。現在是記起來了嗎?」
程琛看他一眼:「嗯,算是吧。」說完轉身進入了停車場。
程昊在原地看着程琛的背影,腳尖輕踏幾步,唇角一勾,轉身拉開法拉利的車門,奔騰而去。
……
余夏坐着秦疏的車,一路上無話,到了餘墨的幼兒園,秦疏停下車,看了看幼兒園的門口,問:「余夏,你……」
「我結過婚了。」
秦疏眼裏透出幾絲震驚,很快被掩飾起來:「那……剛才那個是你的老公?」又指了指幼兒園裏面,「你孩子?」
余夏點點頭,開門下車,秦疏也下車,余夏看他:「抱歉,這幾天一直在利用你,到現在為止,謝謝你,剩下我來就行了。」
秦疏微微一笑,上前摸摸她的頭:「你利用我,難道我不需要拿回一點點回報嗎?」
余夏有點尷尬:「秦疏,其實我比你大很多。」
秦疏嘆了一口氣,說:「余夏,其實你不說,我也想到了一點,這兩天我也不是傻子,我想你不點破,至少我們還能像個同齡人一樣。至少,我覺得我現在有能力和你一起生活。」
余夏苦笑一聲:「你還只是個孩子。」
秦疏覺得看不懂余夏了,現在的余夏記得現在記得以前,仿佛多了什麼,又少了點什麼。可他又何等倔強,怎會讓她強迫他跟着她的腳步走,他上前一步:「走,看看你兒子。」
幼兒園此時正在上着畫圖課,余夏站在門外,看着餘墨低着頭認真的畫着什麼,她突然覺得熱內盈眶,滾燙的淚水在眼裏打滾,她想哭,卻想要找個哭的理由。
老師看到門外有人,走出來問:「請問是孩子的家長嗎?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哦。」
余夏點點頭,將眼淚逼回去,說:「老師你好,我是餘墨的媽媽,現在能見見他嗎?」
老師笑笑:「可以,出示一下接送孩子那個卡我看看。」
余夏從包里掏出那張卡,老師看了看,遞迴余夏,便進去叫餘墨。
余夏看着老師在餘墨耳邊說點什麼,餘墨轉頭看向窗外,看見余夏時眼前一亮,跳下椅子,噠噠噠地跑了出來,余夏蹲下將他抱住:「餘墨……」
他只覺得余夏將他抱得好緊,比平時還要緊,他感覺有點不安,但又掙脫不開,伸出短短的手,揉揉余夏的頭髮:「余夏,我都好幾天沒見到你了,程叔叔說你生病了,我想去醫院看你,但是他說醫院小孩子不要隨便去,讓我在家等你,你現在病好了嗎?」他的聲音糯糯的,暖暖的淌進余夏的心。
余夏點點頭,貪戀他瘦弱的肩膀的溫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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