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夏挺着急的,所以程教授提出要送她的時候,她只遲疑了一秒,便迅速回了個:「好。」
路上,余夏和程教授的氣氛很詭異,余夏不想說話,程教授也不開口,除了問了個地點之後只專心開車,中途余夏又接了個電話,是餘墨搶着要老師打電話給媽媽,按了通話鍵,就聽到餘墨那小聲兒:「余夏余夏余夏,我被燙傷了,好痛啊,你快點過來吧,我還發燒了,現在頭暈暈的,走路都不穩了,快點快點快點!」
余夏好生安慰,難得兒子服個軟,平時像個小老頭兒似的,從來沒向余夏撒過嬌,今日病了,倒像個真正的兒子,於是余夏的語氣也放軟了:「乖哈,媽媽很快就到了,你再等等。」
餘墨繼續說,帶了點哭腔:「余夏余夏,我好餓,頭好痛,我好想你。」
「嗯,媽媽也好想你。」余夏哄了好一會兒才掛電話,轉過頭看了一眼程教授仍然毫無表情的表情,繼續無話可說。
車裏面的空氣好像停止一般,程教授就出聲了:「余夏,你有個兒子?」
余夏點點頭,這沒什麼好否認的。
「你……?」
余夏看了他一眼:「程教授,你想問什麼……」自從跟程教授槓上之後,對話一直很奇怪,余夏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很快到了幼兒園,餘墨背着個小書包站在老師旁邊,時不時踢一踢腳下的空氣,抬頭就看見了余夏從一部黑得鋥亮的車上下來,飛奔到他的面前,余夏見他好好地站在那裏,哪裏像發了燒的樣子,只是手臂上確實纏了些繃帶,看起來也沒那麼嚴重呀,於是拉着他沒受傷的手,對着老師說了聲謝謝之後,就蹲着來說:「發燒了?很痛?」
餘墨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:「我確實是被燙傷了,雖然只是濺過來一點水珠,但是可疼了。」
「水珠……」余夏扶額,但還是將他的手拿過來細細查看,「我看看?」
餘墨注意到了余夏身後的男人,瞄了一眼,向余夏投來一臉壞笑:「余夏,你的新追求者?」
余夏連忙捂住自己兒子的嘴巴不好意思的朝程教授笑笑:「不好意思啊,孩子亂說。」
程教授和餘墨兩人對視三十秒,餘墨上前伸出手問好:「你好,我叫餘墨,你是余夏的同學吧,平時她在學校是不是特別淘氣,我是她兒子,很高興認識你。」
余夏愣了一會兒,將兒子拉回來,誰知程教授卻伸出手,用大手將他的小手包圍着,修長的手指,彎起起好看的弧度:「你好,我叫程琛。」
余夏無奈地看着已經重複了無數次的「餘墨式老成法」,真是拿這個兒子沒辦法了,遂起身,拉起兒子的手,就對程琛說:「程教授,真是不好意思,給你添麻煩了。」
「沒關係,現在想要去吃飯了嗎?我有些餓了。」
這是變相邀請嗎?
「不了,我們倆回家吃。」余夏彎腰道謝。
程教授再次看了兩人一眼,就說:「好吧,有事打這個電話,我會馬上趕過來的。」說完從西裝內掏出一個小筆記本,撕了一張紙,寫下一串數字遞給餘墨,然後就轉身上了車,開走了。
餘墨望了望那部車,又望一下余夏,問:「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?」
余夏尷尬一笑,搖搖頭,才認識第一天的人,一連串的行為,讓她有些措手不及。
餘墨忽地伸出雙手,捧住余夏的臉:「余夏,說實話吧,如果你好好打扮,其實還可以。」頓了下,又說,「其實我不反對的,你自己想吧。」說完將紙條塞入余夏的手裏。
余夏愣了楞,餘墨已經背着書包走遠了,她看看手中的紙條,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垃圾桶,順手將它丟進垃圾桶,趕上餘墨的腳步。
時光不饒人,一生之中有餘墨就夠,何必再拉上界外任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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