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眼前這幫荷槍實彈的士兵,韓福文和徐運來立即迎了上去,同時語氣極其嚴肅的問道:「你們是拿個部隊的?簡直是胡鬧,趕緊給我撤出去。」
面對韓福文的喝斥,其中一名上尉軍銜的軍官,立即走到韓福文的面前,態度看起來還不算不錯,立即衝着韓福文敬了個標準的軍禮,可是接下來說的話,差點沒將韓福文當場氣暈。
只見這名上尉緩緩掃視着在場的中熱賣,然後將視線落到韓福文的身上:「對不起,韓書記,我們奉命前來執行任務,沒有上級首長的指示,我們絕對不會後撤一步,同時,也請韓書記您站着別動,否則,可能會有一些不太友好的事情發生。」
「不太友好?」聽到這名上尉這麼一說,韓福文肺都快氣炸了,伸手指着眼前的這名上尉,韓福文立即怒聲吼道:「大庭廣眾之下,直接舉着槍口對準一些婦孺,這就是你們部隊的作風?趕緊的,把你們首長叫來,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他的這個權利。」
如果可以隨着韓福文的性子來,他真想衝上去給對方兩個耳光,想想他韓某人什麼樣的軍官沒見過?一個小小的上尉,竟然敢在他面前口出狂言,不說別的,起碼他這個市委書記,就比他這軍銜不知道高到哪去了。
不過,在眼下這個時候,韓福文縱然氣得頭昏眼花,可是他也沒心情和精力去和對方計較,因為韓福文很清楚,華夏軍隊歷來的傳統就是服從,眼前這名上尉沒有說錯,在沒接到上級首長的指示之前,這些渾球士兵估計還真就不會撤出去。
是以,韓福文唯有勒令這名上尉,立即將他們首長叫來,他倒是要當面問個清楚,派人圍堵濱海市警察局意欲何為?
「哈哈,老韓,這麼大火氣幹嘛?手下這些兔崽子不會說話,你說一個市委書記,跟他們計較什麼?」就在這個時候,一陣好奇沖天的大笑,突然在大門口響起,伴隨着這陣哈哈大笑,幾個人影當即出現在韓福文和徐運來等人的視線之中。
「是你?」望着領頭的那名中年人,韓福文頓時微微一愣,濱海市軍分區xx團的團長錢中書,竟然會出現在這裏?不過,當他注意到錢中書身後那道熟悉的身影時,韓福文頓時又氣得一佛出世,二佛升天,因為錢中書身後跟着的兩個女人,其中一個正是他老婆林玉珍。
明白了,感情是林玉珍在自己這裏沒有得到想要的答覆,便立即搬來錢中書這個渾球,從而利用軍方的關係,來救段天涯那個臭小子。
於是,緊緊盯着自己的老婆,韓福文立即狠狠瞪了她一眼,似乎在說:「還以為你先前說的只不過是氣話,沒想到你還真把獵鷹特種部隊的人找來了。」
迎着韓福文的怒視,林玉珍立即翻了翻白眼,她先前倒是想過這事,不過,還沒等林玉珍下定決心的時候,錢中書就已經帶着人趕來了,於是,林玉珍也沒猶豫,當即陪着錢中書一起前來看看,至於錢中書是誰搬來的,這些不是林玉珍所要關心的,只要有人能出手幫忙援救段天涯就行。
林玉珍雖然沒有解釋,但是韓福文似乎從她的表情之中看出了點什麼,畢竟是同床共枕十幾二十年的夫妻,不經意的一個眼神,韓福文就能明白林玉珍在想什麼。
是以,望着漸漸走進的錢中書,韓福文頓時就顯得更加迷惑了,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面子,竟然能搬動錢中書這個團長。
而一直站在角落裏的韓雪雯,在看到自己母親現身之後,便立即眼淚汪汪的撲了過去,以致與讓林玉珍感覺心都快碎了。
「老韓啊,聽說你們抓了一個叫段天涯的年輕人,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?」就在韓福文暗自揣摩的時候,已經走到他面前的錢中書,當即面帶微笑的問了一句。
「有這事。」輕輕的點了點頭,韓福文同時遞去一個鄙夷的神色,丫的,自己明明知道答案,偏偏還要故作高深的問上一句。
「咳…咳…」面對韓福文那鄙夷的眼神,錢中書連忙輕輕乾咳了幾聲,緊接着,露出滿臉的嚴肅表情,錢中書當即衝着韓福文沉聲說道:「老韓,是這樣的,段天涯這個孩子吧,上次在軍訓的時候表現突出,所以被我們團獵鷹特種偵察營的營長吳漢森所看中,經過一番商談,段天涯也就成為了獵鷹特種部隊的一員,所以,這次他這次的事情,我希望你能交給我們軍方來處理。」
緊接着,微微皺着眉頭,錢中書一邊指着身後的另外一名女子,一邊衝着韓福文略顯不滿的說道:「老韓啊,這次你真有些不地道,抓了我們的特戰隊員,也不跟我們部隊知會一聲,好在吳營長給程瑩老師留了個聯繫方式,要不然,段天涯被你們糊裏糊塗的扔進鑑於,我們這些部隊領導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。」
「呃……」聽到錢中書這麼一說,韓福文頓時感覺有些無言以對,記得軍訓過後,韓福文就與段天涯有過對話,而當時段天涯明明說過,已經拒絕了軍方和體校的邀請,可是現在錢中書竟然臉不紅,心不跳的說段天涯早就是他們的特戰隊員,這臉皮之厚真可謂是子彈都難以射穿啊!
不過,儘管知道這些內情,韓福文也沒打算說穿,一來,其實他也不喜歡看到段天涯被關進監獄,畢竟自己的女兒沒說錯,段天涯這次也是被迫傷人,楊威那混蛋都拔出了手槍,難道還指望段天涯當時能手下留情?二來,韓福文相當清楚,自己只要稍微表示質疑,林玉珍估計當場就會開罵。
而韓福文身邊的徐運來,此刻也相當明智的保持沉默,雖然先前沒有答應韓雪雯的任何要求,但只要是在原則之內的,他都會潛意識的幫段天涯開脫,畢竟,楊威和高遠那兩個渾球真心不是好鳥,這次也是他們活該遭到報應。
「段天涯只是一個學生,怎麼可能會是獵鷹特種偵察營的隊員?」韓福文和徐運來都選擇了沉默,可是楊洪濤卻不打算這樣,只見他急忙竄到錢中書的面前,然後當場大聲表示質疑。
面對楊洪濤的詢問,錢中書慢慢收起臉上的淡笑,轉而衝着楊洪濤沉聲反問道:「你是?」
「錢團長,這位便是受害者之一楊威的父親,也是濱海市城南區的區長楊洪濤同志。」聽到錢中書的詢問,楊洪濤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,沈若峰便立即站出來充當介紹人。
很明顯,錢中書是為段天涯而來,而且還是準備袒護段天涯,這是沈若峰所不願意看到的,是以,沈若峰就想製造一些輿論,來迫使錢中書抽身離去,楊洪濤正是在他的暗示下站出來的。
「受害人?」對於沈若峰的措詞,錢中書立即啞然一笑:「一個為了霸佔兩家婦女,不惜使用一些下三濫招數的無恥小人,竟然也配稱之為受害人,沈市長,你這觀點太超前了點,請恕錢某不敢苟同。」
錢中書不愧是軍人出身,這話說起來中期十足,是以,在場眾人皆都聽得清清楚楚,於是乎,人群中間頓時爆出一陣大笑,致使沈若峰這隻老狐狸頓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。
而楊威的父親楊洪濤,在聽到錢中書這話之後,卻是仍然臉紅脖子粗的大聲說道:「我承認,在教育孩子這方面,我楊洪濤確實很失敗,但是,不能因為楊威的一些過錯,就忽視他被人打成重傷的事實,所以,如果有人想要袒護兇手的話,我老頭子拼着這一條命不要,也得一級一級上訪,從而為楊威討個公道。」
剛才,當着韓福文和徐運來的面,楊洪濤表示不會過問此事,一切都交給組織上來決定,現在看到錢中書有心想要袒護段天涯,楊洪濤頓時忘記了先前所講,轉而站出大聲表示抗議。
楊洪濤此言一出,圍聚在警局大院裏的那些婦孺,又再次發出一陣呼天搶地的哀嚎,總之話里的意思只有一條,那就是必須要嚴厲懲治段天涯這個兇手,給楊威,給他們楊家一個公道。
望着眼前的這一切,韓福文當即慢慢閉上了雙眼,錢中書他不是能耐麼,帶着一大批手下荷槍實彈的闖進來,就連他韓某人都被一個稍微指着鼻子威脅,現在他整出來的麻煩,就得讓他自己去解決。
至於韓福文身邊的徐運來,則是同樣默默的站在一旁,就眼前這種局勢,讓他越來越感覺得到,接下來的博弈似乎不是他這種級別的人所能參與的。
看着眼前這些人的表演,錢中書始終帶着滿臉的微笑,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,致使楊洪濤和沈若峰頓時有種事情不妙的感覺。
果然,當場中那些婦孺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之後,錢中書盯着眼前的楊洪濤說道:「看在你兒子受傷的情況下,我就多說兩句以示公道,段天涯雖然還是一個學生,但是他的戶口,他的所以檔案,都已經被轉到獵鷹特種偵察營,之所以沒有讓他立即歸隊,是因為看在他只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要畢業,出於人性化的考慮,我們準備讓他參加完高考之後,再正式進入部隊服役,所以,人雖然沒在部隊,但他資料檔案都在,就說明他是我們部隊的人,這樣說,你可明白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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