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暮雪手中的箭疾如流星,正中對面草垛上畫着的一個紅點,只是箭身較輕,只發出「撲」的一聲輕響,便落在草垛旁邊。
不過曼珍和曼麗都看見了,兩女交換了一個欽羨的眼神,曼珍贊道:「三小姐悟性真是好,要領都已經掌握了,只是手臂上勁力還不足,只要多練,很快就能拉再重一倍的弓,射五十步遠的靶子了。」
雲暮雪面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,說:「我現下想通了,你們替我謝謝蕭少國主……至於『將燈不見火』的那件事,我自己會解決,不勞他費心了。」
她說這話的時候,眼中閃動着自信與堅定。
曼珍曼麗依稀聽蕭千山說過「將燈就火」的故事,這時聽見雲暮雪說起,對視一眼,都是臉色凝重,點了點頭。
「還有啊,你們再替我問問蕭少國主,我特別喜歡你們倆,想時時邀你們過來我府上作客,順便也教教我射術,行不行?」
雲暮雪笑靨如花,望着眼前的兩位南詔鐵衛。
*
「她真這樣說?」蕭千山聽了曼珍曼麗的回報,雙手按着桌面,站了起來。
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,蕭千山呆了片刻,又懶懶地坐椅中,一手輕輕摩挲着下巴,一面沉思起來。
「她倒是能耐——」蕭千山雙眼微眯,口中冒出這幾個字,也不曉得對雲暮雪是褒還是貶。
曼麗忍不住就為雲暮雪說了好話,「雲三小姐的悟性真好,我還從來沒見人學射術學得如此之快的。」
蕭千山立時應道:「她確實是與眾不同,所以……不論用什麼辦法,我都要將她帶回南詔去。」
說着,蕭千山背着手,走到窗邊去,望向窗外濃重的夜色。
哪怕是在佛前盟血誓,將自己的一生與她的一生牢牢地綁縛起來,蕭千山暗自這麼想着。
曼珍曼麗立時在蕭千山面前跪下行禮,恭敬地道:「願少國主心想事成。」
而門外,兀自立着另一位在此戍衛的女鐵衛,曼文。她已經在此守候護衛了兩個時辰。
聽見了蕭千山的那句話,曼文依舊僵立着,不動不言,卻始終高度戒備。只是,不知何時,兩滴冰冷的液體,如夜露一樣,爬上了曼文的眼角。
*
隔了幾日,便到了雲暮雪去城郊教場拜見盧師傅的日子。
這天是靳十一一個人來的,見了雲暮雪,靳十一欲言又止。
雲暮雪猜想表兄大約是真的惱極了,所以連見她一面也不肯。靳十一是做弟弟的,什麼都不能說。
不過雲暮雪也確實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,只管去見盧師傅。
而這一天,宇文澈又微服到教場這邊過來轉了一圈,打了個花胡哨,只是沒有過來盧師傅這邊,未曾與一眾學習騎射的少女們碰面。
令雲暮雪微微有些吃驚的是,白依秋也沒有出現。
晚間,靳十一將雲暮雪送回了雲家二房。雲暮雪剛想要回房梳洗,卻被靳氏叫住了。
「暮雪,你和靳家七表兄之間,是不是有什麼事兒?」
靳氏手中拿着一張帖子,告訴雲暮雪:「七哥兒昨日訂了親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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