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子蕭千山真的不懂了,「我不懂?」
雲暮雪微微頷首,認真地看着他說:「蕭少國主,你適才說,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,就認準了要帶我回南詔。其實那時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,只是知道我有一手醫術,而你為了南詔的子民,所以就起意想要帶我回去,對不對?」
蕭千山莫名其妙,依舊點點頭,說:「對!」
「在那之後,我們統共也沒見過幾次,所以,你又能了解我多少?」雲暮雪反問。
蕭千山眉頭一皺,心道:我對你的了解,遠遠比你所能想像的要多。
雲暮雪踏上一步,說:「我說你不懂,是說你還不明白,怎樣的兩個人,能夠天長地久地在一起。」
「你可能會很欣賞我,會佩服我小小年紀就學了一身的醫術,」雲暮雪的聲音,清脆而悠遠,迴蕩在蕭千山耳邊,「或許你會覺得我容貌出眾,性情麼,不算矯揉造作,總有點兒可取之處……」
「然後你又知道了我盼着此生能找到唯一的人,能夠在我之外,不再親近旁的女子。你偏巧想到了南詔的血誓習俗,所以你覺你最適合我——」
「所以我說你不懂,這些,都不是真正的喜歡啊!」雲暮雪盯着蕭千山的雙眼說。
「真正的喜歡?」蕭千山的身子震了一下。
「真正的喜歡,沒有你那麼理性,你辨不清喜歡的緣由,只是有那樣一種感覺,你覺得你就是不願放手。你會永遠將對方置於心上的第一位,會關心對方的每一點小脾氣,會對對方的任何習慣了如指掌,會日日夜夜地想要守護對方……」雲暮雪一面說,一面將眼光望向守在遠處的曼文。
她知道習武之人耳力都好,自己與蕭千山的這一番對話,只怕曼文都已經聽了去。
只見曼文背對着雲蕭兩人站着,雙肩始終輕輕地抖動,似乎是心中激動異常,又好像是在無聲飲泣。
蕭千山順着雲暮雪的目光,也發現了曼文的異樣,忍不住皺緊了眉頭,開始深思起來。
「蕭少國主,我想,這個世上,已經有了真正喜歡你的人,而你,至今依然沒有真正喜歡上哪個人,這點和我一樣。」雲暮雪衝着蕭千山笑着說,「所以,我勸你,在你真正明白什麼是喜歡之前,不要與任何人盟血誓,否則,萬一錯過了,你會一輩子後悔。」
蕭千山終於嚴肅起來,鄭重問雲暮雪:「那你為何早先答應前往南詔一行?」
雲暮雪很無辜地道:「我確實很想去遠處走走看看啊,老待在京里,多悶啊!再說了,你也說,南詔民風淳樸,你的子民們都很可愛,我也總不能看着他們受瘴氣疫病之苦不是?」
蕭千山一聽大喜,搓着手說:「還是你好——」
無論如何,他最初的目的已經達到了。如果雲暮雪能去南詔,那一路上,他有的是機會和她接觸,至於喜不喜歡麼,處得久了,自能辨明。
他正想着,曼文突然轉身奔過來,對蕭千山說:「少國主,有一騎上山,要不要趕快走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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