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eadx; 葉閒只感覺渾身充滿着力量,但意識格外的狂暴。
他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,忽然間就感覺一股奇特的能量灌入全身。
周圍衝上前的混混,被嗜血狂暴的葉閒一個橫踢全部掃飛,只剩下紅毛大喊着衝來,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葉閒的心窩,但是匕首落下的擊中皮膚後,叮噹一聲,如金鐵碰撞,擦出一片火星。
「這……」紅毛傻眼了,這尼瑪是人還是怪物?他傻了,葉閒可沒傻,單手捏住紅毛的脖子,抓小雞般提了起來,這時,葉閒笑了,嘴角露出一個閃着寒光的獠牙,像極了食人的魔鬼。
轟!
直接將紅毛甩飛,撞在了地面上。紅毛渾身骨骼斷裂,吐血不止。周圍的混混急忙爬起身來,抱住紅毛和光頭疤,轉身就跑,時不時回頭看葉閒一眼,眼孔中的恐懼揮之不散。
也在他們跑掉的剎那,葉閒整個人單膝跪下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。怎麼回事?這是怎麼回事?葉閒感覺到渾身虛脫無力,周圍的混混也全跑了,就剩下柳兒和周書雪哭的一塌糊塗,還有一邊發抖嚇傻了的周駿。
「你們走吧。」葉閒嘆了口氣,這次的事情確實是因為他引起的,要不是他約周書雪出來借錢,也不會發生這種事。
「謝……謝謝你。」周書雪哭的差不多了,淚雨梨花的望向葉閒感激的道。「謝什麼謝?要不是這混蛋,我們也不會碰到流氓。」楊柳兒一把抓住周書雪,轉身向山下走去。
周駿早就被紅毛打懵了,看都不看葉閒,默默跟上了兩人的腳步。
只有周書雪,回頭感激的看了葉閒一眼,露出了一個眨眼的表情。葉閒頓時心情就好了,笑嘻嘻的辦了個鬼臉,讓周書雪害羞的低下了頭,一直被楊柳兒拉的消失不見。
其實葉閒和周書雪並不是一個班的,只是偶然下認識了。這次實在是缺錢想借點錢,誰知引起這麼多不必要的麻煩。不過正在他沉思的時候,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「我說小朋友,你怎麼大晚上不好好呆在家中,跑山里來幹嘛。」
葉閒的身後,走出來一個老道士,拍了拍身上的污垢,拿着拂塵問道。葉閒愣了愣,想起剛才奇怪的事情,自己置身虛空,清醒時周圍的混混都被打跑了。然後周書雪走後,這老道就出來,是不是他幫的我?不過附近就他一人,想來不離十。
「是你救了我們?謝謝你老人家。」
「小朋友,這裏不安全,你快點回去吧。」老道士望着山上,一臉凝重。
葉閒頓時有些緊張,不會是那些混混又回來了吧?但就算回來有老道在應該不用怕,剛才讓他變強的,應該是某種道術吧?。
「你身上有沒有錢?」老道士一甩拂塵,淡然的問道。
「有,有五塊錢!」葉閒摸了摸口袋,這是他最後的五塊錢,本來還想多借點錢沖會員的。
「去幫我買幾個麵包和一瓶礦泉水,這個給你,拿着對你或許有幫助。」老道士將一個折成三角形的黃色符紙塞入葉閒的手裏。
片刻後老道士的嘴角居然流出一抹猩紅的血跡,在月光下格外的嚇人。
「你……」葉閒指着老道士,看着他嘴角流出的血,咽了咽口水,有些疑惑的問道:「您流血了?是因為剛才的事情?」
「剛才只是一個普通的道術,不關你的事。不過今晚月亮很圓,帶着血色是不祥之兆。」
不祥之兆?抬頭看了看月亮,發現很圓但透着朦朧的白光,沒有老道士說的血紅,搞不懂這老道士說的是什麼,只能笑道:「你老等等,我給你去買麵包和礦泉水。」
「老道降妖伏魔捍衛正義,已經潛伏十載,布下九天雷劫陣,今日除去屍魔保一方太平。」老道士神采奕奕的望着山上,渾身正氣凌然,說不出的仙風道骨。
葉閒一愣,呆立在了原地,心裏暗道:「這老爺爺不會是傳說中的茅山道士吧?說的這麼玄乎,不過貌似他都沒理會自己說話,都是自說自的。算了,先去買麵包,只不過會員看來是沖不起了。」
他對老道士笑了笑,也不說話向山下走去。
葉閒下山後,來到一個小賣鋪,買了一瓶礦泉水和三個麵包,又回到了山腳。卻不見老道的蹤跡,遲疑道:「這老道士跑什麼地方去了?」
看了山中一眼,葉閒正猶豫是不是要找找,畢竟人家剛才還幫了自己。
打量了下四周,發現剛才他站的地方,旁邊欄杆被人撞碎了,而且欄杆的後面,還有一條被人擠出來的路,地上的草都被碾平了。
想來老道是上山去了,不過這山有些詭異。
定了定心神想起剛才老道幫他的事情,立即壓下心中的畏懼,順着剛被擠出來的小路向山上走去。
小路上,依稀能看到強行擠斷的樹木,周圍漆黑一片,雖然有朦朧的月光照射……看着月亮,葉閒猛然渾身一顫,這月亮,幾乎被紅色覆蓋,紅彤彤的一片,宛如一輪血月懸掛天邊。
就連照射下來的銀光,也帶着絲絲猩紅。
詭異,太詭異了。
剛才在山下看的時候,明明是一輪銀色的皎月,怎麼就變成紅色的了。
而且他從未見過這樣猩紅的月亮,隨着時間的挪移,月亮深處的紅光還在慢慢的擴散。周圍的氣氛也變得越發恐怖,仿佛能感覺到有一個奇怪的意念正在緩緩復甦。
這種感覺,根本不能言表,不親身體會很難相信。
恍然間,一股從頭到腳的冷意傳遍周身,似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一般,可怖的氣息一.的從山上蕩漾下來。模模糊糊,他仿佛看見了一圈圈詭異血紅的能量紋路。
轟!驚天爆響!
巨大的火光從山頂蔓延,一個枯瘦的身影飛了下來,直直的砸在葉閒的身上。「哎呀」葉閒被這道身影砸中,苦不堪言。
他身上的枯瘦身影滾了幾圈才勉強爬起來,猛的劇烈咳嗽起來,咳出了幾口血水,瞪大着眼睛劇烈的喘息。葉閒這才發現,飛下來的人是剛才的老道士,此時的老道士滿臉慘白,身上有數道血痕,渾身劇烈的顫抖,喘息着。
看到葉閒,老道士艱難的道:「你怎麼還在這?」
「不是你老叫我去買麵包和礦泉水麼?」葉閒無語道。
「這九天雷劫陣果然不愧是滅魔奇陣,屍王已經被我斬殺老道也重傷,命不久矣。小友,相逢即是有緣,這本書送給你,還有,這是我住的出租屋,你常去看看,若是我孫女來了,告訴她爺爺去了,讓她繼承嶗山絕學,降妖除魔保天地浩瀚正氣。」
老道士抹去嘴角的血液,將一張紙條,上面寫着出租屋的地址。還有一本書和一封信一把鑰匙遞給葉閒:「這信交給我孫女,這是出租屋的鑰匙,這本書是我畢生心血結晶,你抄錄一份,然後將正本給我孫女。」
葉閒傻傻的看着老道士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感覺這有點不真實,雖然前面體驗了一把道術附體,但如今被正正經經的告知,這是嶗山絕學,你抄錄一本,想想未免有些荒唐,說出去都沒人信。
他張了張嘴,還沒說話,老道士一口血水再度噴出。
血霧散落地面,葉閒也被染紅了臉,聞着淡淡的血腥味,他立刻就不淡定了。這是真血不是假的,這老道士的臉色,越來越白了,而且面色漸漸失去了神采,變得暗淡無光……
「老人家,我送你去醫院。」葉閒頓時急了。
「不用!」老道士吐出二字,身體從腳跟開始變得白光點點,朦朧的光點螢火蟲似的漂浮上升,在空氣中又一點點的消失,一直從腳根開始消散,直到腦袋和頭髮……
「羽化飛仙……」張大着嘴巴,葉閒震驚的說不出話來。
這也太假了吧?沉溺在震撼當中,老道士已經化為星星點點,消失無蹤。葉閒傻傻的拿着手裏的一本書,一封信,一個鑰匙,一張紙條,咽了咽口水。
他看了眼四周,漆黑一片,血月還未消失,照射下來的不是朦朧的銀色月光,而是猩紅的血色。血月正對着山巔,似乎頂天而立,遠遠望去,說不出的詭異。
「哐咚!」
悶沉的敲擊聲從山頂傳來,葉閒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。將書,信,鑰匙,紙往身上一塞,緊緊的盯着山上,聚精會神的聽着,沒過多久又是一聲悶響傳來。
「哐咚!」
「這……」葉閒愣住了,不是說屍魔已經被殺了麼?怎麼還有動靜?他膽子很大,凝視着山巔,決定上去看看,既然屍魔已死應該不會有危險了。
來到山上,入眼是一具千瘡百孔的焦黑屍體,散發着惡臭,長着一對獠牙。在猩紅的月光下更外的顯眼,他咽了咽口水,上前兩步,看了看這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屍體,心說:「確實是殺了一個,怎麼還有聲音?」
「哐咚!」
沉悶的聲音,自山巔枯井傳出。
一個巨大的棺材緩緩懸空而起,在半空中左搖右擺,似乎在努力控制着棺材。棺材的下方,是幽暗的枯井,以前葉閒就是在枯井邊被陰風一吹,病了一個月。
「還有一個!」葉閒驚呼。
轟!
棺材爆開,一個白色的身影飛射而來。葉閒能在血月下,清晰的見到,這是一個女孩,肌膚似雪卻透着別樣的蒼白,嬌媚迷人的俏臉沒有一絲血色,嘴唇卻紅的鮮艷好似飲過血般。
這個女孩很美,美的驚心動魄。
似寶石的血紅色眸子,帶着點嬰兒肥的小臉上眉目如畫,婀娜多姿的嬌軀,更是讓人引出無限遐想。淡淡的處子幽香撲面,夾雜着些檀木和腥臭味。
飛撲的倩影靠近後,能清晰的見到,她張開鮮艷血紅的嘴唇,露出兩個獠牙,在皎月下閃爍着刺骨寒光。她將葉閒撲到在地,狠狠的壓在身上,如同狼人仰天長嘯。
但美艷如她,絲毫沒有恐怖的感覺,反而添加了些許狂野。耳邊輕輕晃動的銀色耳環,在血月下熠熠發光,銀白色中透着紅色,聖潔而妖艷。
「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子……」葉閒傻傻的看着長着一雙獠牙,卻又野蠻嬌媚的女子,張了張嘴巴,硬是愣在了原地。這是他一輩子,見過最美艷,也是最詭異的女人。
她擁有千古傾城容顏,卻又是一個可怕的怪物。
噗!
女子粉嫩的鮮紅的嘴,印在葉閒的脖子上,兩根雪白的獠牙,刺入血管中。葉閒能感覺到脖子上的刺痛,也能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,都在向脖頸處的獠牙匯聚,一股奇特的吸力,將血脈倒流而出。
虛弱的感覺,漸漸傳遍全身,他的力氣越來越小。到最後,他甚至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,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絕美的女孩,將他血液全部吸取一空。
眸子中的靈動失去色彩,腦中一片昏沉,他很想閉上眼睛就此長眠……
轟!轟隆隆!
九天上雷霆咆哮,電光爍爍。一道道雷龍從天邊游過,山上被老道佈置的九天雷劫陣感受到屍氣,又一次的啟動了,只不過沒人控制,導致雷霆開始無差別攻擊。
整個山頭,在奔雷的襲擊下,砸開一個個巨坑。
一個白衣勝雪的女子壓着一個被吸得皮包骨的少年,兩人幾乎相依偎着,趴在地上。一道奔雷擊落旁邊,女子和少年毫無反應。就算奔雷擊中女子,兩人渾身被雷電覆蓋,卻依然如石雕一動不動。
這時,原本該要死去的老道士,忽然以虛影的形式呈現在半空中。懸浮在雷霆上,悠悠嘆了口氣:「唉,你小子,不知道該說你倒霉還是幸運?一個萬年屍王的初擁,不老不死不滅,卻被天地人三界摒棄……」
「不過,相逢即是有緣,如不是我,你也不會上山來。」虛幻的老道雙手結印,半透明的髮絲飄舞,渾身無風自動,在雷霆下如一尊神魔,他雙目雷光爆閃,手指化作幻影,不停的結印,一盞茶的功夫後猛然按下大喝一聲:「臨」
臨字一出,金光沖天而起。隨之而來的,是萬雷齊聚,天地被照亮的仿若白晝。這還沒完,老道繼續喝道「兵」
「斗」
「者」
「皆」
「陣」
「列」
「在」
「前」
九字真言,九個遠古的金色古字,在空中浮沉。周圍雷光猛然狂暴,萬物剎那暗淡,山體平沉一截。雷光隨着八字真言俯衝而下,引入葉閒的身體當中。
隨着九字真言的闖入,原本吸食葉閒血液的女子猛地一顫,吸入口中的血液開始反方向流入葉閒的體內,卻帶着一股腥臭難聞的血污。
此乃屍王血脈,血脈一經進入葉閒的體內立刻發生異變,他的身體開始膨脹,發紅,失去色彩的雙眸也變得狂暴。一股野獸最原始的嗜血充斥腦海,葉閒感覺好難受,好想喝血,喝好多的血……
他嘴角長出一對獠牙,周身青筋暴起,雙目突出,發出一陣陣的低吼。
這股狂暴的意念只是一眨眼的時間,就被老道士打入的九字真言聯合封印在小腦的最邊緣。這股意念似不甘心,瘋狂的掙扎,一個猙獰的黑色人臉不斷咆哮,撕扯九字真言,但至始至終都無濟於事。
黑色人臉終化作一股黑氣,鎮壓在了腦海最深處。趴在葉閒身上白衣勝雪的絕美女子,也鬆開了葉閒的脖子,眼中顯露疲憊,悄然的跳入枯井當中。
懸浮在天邊老道士的虛影,變得越發透明虛弱,他扭了扭手腕,笑道:「一報還一報,當時我神志不清讓你買了麵包,才導致你被萬年屍王賦予初擁,我保你意念不損,不被這屍王的殘暴意念同化。希望你不要做一個只會吸血憑着本能行動惡屍,不然就是轉世投胎,老道也要將你鎮殺在這除魔路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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