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喝一瓶酒就可以拿十萬?
權容蓮盯着她的嘴唇,微微的挑眉,懶洋洋的,「喝不喝?」
喝一瓶酒就可以拿十萬塊,傻逼才不喝!
「喝!」
她迫不及待的想倒酒,才發現洋酒的木塞還沒有打開。她又手指發抖的打開了瓶塞,生怕金主反悔了一樣,趕緊仰頭,對瓶咕嚕嚕幹了一半。
「咳咳咳……」因為喝的太急,她嗓子眼被辣的刺刺的,嗆得咳嗽了幾聲,「我,我馬上。」
她嘴唇上的口紅被洋酒蹭掉了,露出因為喝酒而變得紅艷艷的小嘴,好看極了。
本來把手臂放在她肩膀上的男人抽身靠在了沙發上,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漫不經心的盯着她的側臉,好像這樣可以看的清楚一點。
「不用着急,慢慢喝。」
其他女人羨慕極了,恨不得自己也長了一張讓金主喜歡的嘴巴。
更恨不得現在被關注,喝酒就有十萬塊的人是自己。
奈何她們的嘴角都是在同一家整容機構做的微笑牽引手術,清一色的全是嘴角弧度往上翹的整容唇。
「好……好的。」那人同樣受寵若驚,不由自主的放慢了喝酒的速度,紅艷艷的小嘴和酒瓶子格外的搭配,好看極了。
權容蓮一直看着那開合,咕嚕嚕喝酒的小嘴,仿佛透過張合的嘴唇,看到了另外一個人。
「嗤!」
忽然,他發出一聲嘲諷的嗤笑,開口。
「夠了!」
所有人都沒有摸到頭腦,不知道他說的什麼夠了。面面相覷,喝酒的更是沒有敢停下來。
權容蓮大手一擋,把那人手裏的酒瓶子奪了下來,明明在和人說話,看的卻不是別人的眼睛,而是小嘴。
「夠了,不用喝了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仿佛知道她在焦灼什麼,權容蓮把桌子上的銀行卡往她那裏一推,「你的了。」
那人大喜過望,趕緊彎腰,「謝謝權少!」
運氣太好了,居然只喝了半瓶酒就賺到了十萬塊的外快。
其他人羨慕的不要不要的。其中最漂亮的一個哀怨的開口,「權少偏心,只讓曦曦喝酒。我們這麼多人的,權少只看到曦曦,就跟看不到我們一樣。人家好傷心。」
「對呀,權少不能這麼偏心,好傷心啊。」
「就是,權少太過分了,太傷人家心了。」
一群人跟着起鬨。
權容蓮玫瑰色的薄唇微微一勾,勾勒出個不知道是嘲弄還是自嘲的弧度,攬住剛才喝酒的女人的肩膀。輕佻的捏住她下巴,往上一抬,指腹再度摩擦過她的嘴角,「誰讓你們沒有生一張漂亮的嘴唇。」
「漂亮有什麼用,關鍵要實用。我的嘴比曦曦的甜多了,權少要不要試試?」
權容蓮挑眉。
那女人風情萬種,紅唇一抿,「權少,的難道不敢試?」
「嗤嗤。」權容蓮冷笑一聲,不為所動。
他這一輩子不敢的事,只和那個人有關。
如果不是那個人,他有什麼不敢?
不是不敢,是不屑!
就在這時。
包間的門外忽然傳出一聲冷峻的,「給我踹!」
「是!」
房門頃刻間咚的一聲響。
房間裏的人慌亂起來,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,紛紛看向半點反應都沒有還品玩着女人小嘴的男人。
「權少,外面……」
她的話還沒有說完。
嘣的一聲,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!
幾個彪形大漢訓練有素的沖了進來,嚇得房間裏的女人尖叫連連。
「閉嘴!」
從幾個彪形大漢身後走出個江南水鄉一樣溫婉的美女,那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,穿着一身改良旗袍。溫婉的月牙色旗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量身定做,溫婉之餘平添了萬種風情。只不過,她長的溫婉,眼神和氣場卻一點都不溫婉,面無表情的低吼了一聲,竟然讓人有種聞到了血腥味的錯覺!
這個女人不好惹!
這是全場其他女人的心聲。
不知道是忌憚還是嚇得,之前尖叫的幾個人真的閉上嘴了。
權晚綰走到了茶几前,看到坐在了沙發上,攬着個女人的桀驁男人。她眉心狠狠一跳。
出人意料的快步走過去,在眾人注視下,一把扯過權容蓮身邊的女人。
「權少,權少!救我!」她喊得跟生離死別一樣。
權晚綰最見不慣她這種女人,甩手一巴掌甩過去,啪的一聲脆響,全世界安靜了,「再吵,我割了你舌頭!」
那人嗚咽的不敢吭聲。
權晚綰耳朵清淨了,眉心跳的沒有那麼急促了。
轉過頭對權容蓮說,「小二,這就是你的品味?去了國外一趟,金髮碧眼的妞兒看多了,連審美也跟老外接軌了?專挑歪瓜裂棗。」
「我看看,你看上她什麼了?」
她認真的在那人臉上一寸寸審視,一面發出譏諷的嘲笑,「削骨的整容臉,開了眼角,做了雙眼皮,鼻子也是假的。」
她伸出手在別人的鼻子上捏了一把,那人因為害怕發出一聲驚叫。
權晚綰冷冷掃了她一眼,警告她,「我說了,你再吵我就割了你的舌頭,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。」
那女人嚇得瑟瑟發抖,不停的望向沙發上的人,哀哀的眼神我見猶憐。
只可惜,沙發上的男人真的沒看到。
他到了一杯酒,紅色的液體在高腳杯中晃動,沙啞的說,「玩夠了沒?」
「你說呢?」
「玩夠了就出去。」
「臭小子,有你這麼和我說話的嗎?」權晚綰隱隱帶着火氣,「你好不容易回國,明知道我在家等你還不回來。作為姐姐,我難道不可以看看你看上的人長什麼樣子?」
她繼續往那女人的臉上看,忽然,目光一凝!臉色驟然變了!
她甩開捏着那人下巴的手,就跟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一樣,「統統滾出去!」
幾個彪形大漢不需要她吩咐,已經把房間裏的女人,包括之前權容蓮攬着的那個一起趕了出去。自己也跟着出去了,順便還幫忙拉上了包間的門。
包間剎那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。
權晚綰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紅酒杯,仰頭一飲而盡,啪的把杯子甩在桌上,「你看中的是那個女人的嘴巴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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