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小野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,只見一行三男一女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,打招呼的就是其中一個。秦放笑呵呵的迎了上去,兩人爺們的擁抱了下。
一個狐狸眼的男人掃過他臉上的ok繃,柳葉眉挑了下,「秦放,終於有人受不了你那張欠扁的臉把你揍了。真是可喜可賀。」
「喜個毛!」秦放跳腳。
剩下三個人圍上來,跟看猩猩一樣看他。
「嗤,打人不打臉,下手可真狠!簡直不能忍,打得好。」
「噗,別太過分了,再說某人要抓狂了。不過你最後一句話我贊同。」叼着煙滿臉大鬍渣的男人爺們極了,只是說話又是和形象截然不同的輕佻。
秦放捂着臉,蛋都碎了,暗暗發誓一定要找機會弄尹爵一頓。
在場唯一的一個女人眨巴着迷糊的大眼睛,狠狠的補了一刀,「看傷口的深度和面積,應該是鬥毆所致。看顏色和癒合的程度,受傷時間不超過兩小時。從臉色和剛才的反應來看,百分之九十九是干架干輸了,心裏正窩火。」
「呃?」秦放愣了下,「喲,這是誰家的小美女,竟然還和我是同行。你們也真是的,來就來嘛,還帶什麼禮物。不過這次的禮物,對味兒!」
「你也是法醫?」她巴掌大的臉可愛的跟洋娃娃一樣,頭一歪,果凍嘴唇萌萌的翹起。
秦放頓時跟吃了一嘴的shi一樣,花花公子的媚眼簡直拋不下去了。法醫,顧名思義就是給死人鑑定的醫生。秦放左看右看都沒辦法把眼前清純小美女和法醫聯繫起來。
這時傅止言打破了他的尷尬,薄唇微微勾起,「好了,夏夏是莫醒醒的妹妹,你差不多得了。」
秦放頓時哇哇叫,「怪不得,我就說誰家小美女這麼帶刺兒,原來莫醒醒那怪物女的妹妹。」
莫醒醒是誰?
韓小野在看莫夏夏的時候,莫夏夏也在看她。小鹿似得大眼睛裏充滿了好奇。
莫夏夏率先伸出白淨的小手,「小野你好,我是莫夏夏,你可以叫我夏夏,也可以叫我阿夏,夏天。」
韓小野伸出手,握了下她的小手,奇怪的說,「韓小野,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?」
「我就是知道呀。」莫夏夏眼睛彎成了月牙兒,單方面的宣佈,「我們現在是好朋友了。」
「……」好隨便。
既然是接風洗塵,肯定不能只是在機場敘敘舊。一行人在秦放的帶領下,先去吃了海鮮大餐,然後到了錢櫃續攤。許久沒見的男人們自然是一旁喝酒聊天,韓小野插不進去話,也聽不懂他們的話題。沒一會兒就跑去和莫夏夏一起k歌玩。唱着唱着,她忽然想上廁所了。
因為上次被強行拉進包廂的事,她對錢櫃的廁所還有陰影。但看莫夏夏的興致很高,她只好硬着頭皮自己去了。
一路上韓小野恨不得小跑,生怕又撞上酒瘋子。
好不容易上完廁所,她出來洗手。就見着廁所外,倚在牆邊的高冷男人。是傅止言!
韓小野原本懸着的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。
她忽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,悄悄的繞到了男人的身後,正準備來個『驚喜』。
就在這剎那——
一陣天旋地轉,她被抵在了牆上。還沒回過神,嘴唇就被堵住了!
「唔……小……小舅舅……唔嗯……」韓小野斷斷續續,說話間舌尖捲動更方便男人挑弄她的小舌。
逼兀的空間充滿了男人強勢又冷漠的氣息。可冷漠中偏偏又帶着勾魂奪魄的靡情味道!
肺裏面的氧氣一點一點被壓榨,韓小野掙扎了起來。
傅止言仿佛知道她的想法,大掌扣住她的腰肢,將她釘在牆上。另外一隻手則抓住她推拒的雙手。
「唔……嗯……別……我難受……」韓小野臉漲的通紅。
她的小小聲音完全被吞沒在了男人的唇齒間。
韓小野從來不知道接吻可以這麼親昵的。深的好似要把她生吞下去一樣!
霸道!狂傲!不容拒絕!
灼熱的都不像他的作風了!
韓小野喉嚨發乾,一遍遍的配合着他的卷弄。腦子裏暈乎乎的……好奇怪,莫名其妙的,他怎麼會這麼……熱烈?
口中的唾液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了,男人含着她的下唇****,銀絲順着她的嘴角拉開。格外的曖昧靡迷……
傅止言好看的眼睛上明明還覆蓋着冰雪,裏面卻有烈火在燃燒,他舌尖卷過她嘴角的銀絲,啞着聲音,「說吧,今天是怎麼回事。」
原來是為白天打架的事生氣。
韓小野想起他警告她離權容蓮遠一點。她微微的喘了口氣,小臉因為親吻發紅。老老實實的交代,「我接到秦醫生電話說你讓他來接我,我就下去等了。沒想到公司外停的車是權容蓮的。他把我拉上車,帶到了私人會所。恰好秦醫生打電話過來,他就搶了我手機……在之後就是你看到了。」
「他喜歡你?恩?」
仿佛懲罰般,韓小野下唇一痛。
她倒是大方的一點不像女孩子,搖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意見,「他就是覺得好玩。就好比一個小男生發現了一個以前沒見過的玩具,總想逗兩下。」
一想到另外有個男人對她有興趣,傅止言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鷙!「那你呢?」
韓小野靈氣眼珠一轉,踮起腳尖在他薄唇一點,立刻表忠心,「我只對小舅舅有興趣。」
傅止言緊繃的下頜柔和了些。
她再接再厲,又偷啄了下,「真的,我可以用我的身體保證!」
「……」
「小舅舅,今晚……」
傅止言恢復了平日裏的高冷麵癱,拉開黏在他身上的人,無情的拒絕,「這幾天夏夏會暫住在老宅,你老實點。」
韓小野撇撇嘴,一臉不爽,小聲嘟噥,「夏夏、夏夏的,叫的那麼親熱。每次叫我就冷冰冰的直呼韓小野。到底誰才是你女朋友!哼!」
傅止言當做沒聽到,轉身牽住喋喋不休抱怨的少女的手,「走吧。」雖然他找過來有找她算賬的打算,但最重要是擔心她一個人會害怕。
韓小野頓時眉開眼笑的跟着他往外走,眼看着就要回到包廂了,她突然站住了,吐了吐舌頭,「傅止言。」
「恩?」
「我好像忘了洗手了。」
潔癖的男人,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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