姒錦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,姐至少知道上下五千年的理論知識呢。
氮素,為什麼明明第一次下這種棋的皇帝會連贏她五局?
這不科學。
看着姒錦都要揪成一團的額頭,蕭祁笑吟吟的把最後一個子落下去,然後又贏了。
姒錦都要懷疑自己的智商了,瞪大眼睛看着蕭祁,怎麼可能呢?
蕭祁這會兒心情特別美好,一肚子的怒火漸漸地消弭下去。他才不會告訴姒錦他是搖骰子的高手,想要控制走幾步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,看着她這樣蹙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實在是很有些趣味。
管長安輕手輕腳的走進來,就看到蘇更衣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,對面的皇上面帶春風般的微笑,心裏不由咯噔一下,他還真是小看了蘇更衣啊。
皇帝這脾氣就算是他伺候了這十幾年了,也不敢在皇上生氣的時候觸霉頭,面帶憤色怎可侍君?可是瞧着蘇更衣這樣子儼然是什麼都不知道。
嘖嘖,真是傻人有傻福。
「皇上,午膳擺在哪裏?」蘇更衣這地方實在是太窄小了,皇帝在這裏用膳太委屈了。而且按照皇上的性子,大約是要回崇明殿的,他不敢自作主張,只能來請示。
蕭祁聞言看看天色,外面一團霧色,雨聲淅淅瀝瀝的隔着窗子傳來。蘇更衣這裏雖然地方窄小,但是勝在收拾的很是乾淨,窗台上白瓷美人瓶里還插着幾朵鮮花,銅香爐擦拭的錚亮幾能反光,還有殘餘的香氣繚繞,對面架子上隨意擱置着幾本書,看來是經常翻閱都已經起了毛邊,倒是添了幾分古拙韻味。
「擺在這裏吧。」
「是。」
管長安退出去心裏有些複雜的看了門外頭等着的雲裳一眼,這個蘇更衣瞧着有些傻乎乎的,白長了一張好臉。跟皇上獨處不想着怎麼邀寵,只知道盯着棋盤。可是偏偏皇上還就願意留下來用膳,這破地方,真是委屈皇上了。
陳德安滿臉帶笑的蹭過來,對着管長安就行禮。滿口的管爺爺叫着套近乎,那熱情勁兒,就跟管長安是他失散多年的親爹一樣,等到管長安說了備膳兩個字,陳德安就跟聽到了天籟之音一樣,整個人都笑傻了。
管長安給了陳德安一腳,「愣着幹什麼,還不趕緊的幹活。」
挨了一腳陳德安一點都不在意,皇上留膳這可是個大好的消息,這就說明他們小主這是入了皇上的眼了。
這簡直是鐵樹開花的大喜事兒。
自打被李昭儀告了一狀貶到了這漪瀾軒,他都覺得的沒希望了,尤其是孫采女的事情,讓他們主僕三個都戰戰兢兢的。
誰知道還有今天!
陳德安滿心裏都想着一定要辦好這次的差事,一定要皇上記住他們家小主。拉着雲裳就趕緊去把屋子再收拾一遍,看看那裏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。在這裏擺膳,擺的自然是御膳,絲毫不能馬虎。
更衣的份例本來就少的可憐,姒錦又是得罪了李昭儀被貶的人,因此她尋常的份例被剋扣的厲害。現在瞧着滿桌子琳琅滿目的飯菜,整個人的眼睛都要綠了。
她好想吃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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