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ony聽到服務鈴立刻和總統套房的專門管家一起沖了進來,「喬總?!」
女管家一看不對,馬上幫助喬北辰把席洛放平,又是摁壓心臟又是量血壓,酒店的專業醫生也匆匆趕來。 奇中文網新地址:www..com
一番檢查之後,醫生才道,「只是應激反應,不要緊,片刻就會醒來。」
喬北辰略略鬆了一口氣,抬眸怒瞪tony,「怎麼回事?你告訴她我受傷了?!」
tony一臉無辜,「我只是說,喬總在爆炸現場……」
這個助理跟了自己十幾年,喬北辰也了解他肚子裏的那些花花腸子,他目光冷沉得厲害,「下次再這樣嚇她,我要你好看!」
tony冤枉極了他看着喬總不開心,總不能不解決吧?不然全公司都跟着遭殃啊!
而喬總不開心的唯一解藥,只有席小姐啊!他這也是萬不得已的,誰知道席小姐居然會暈倒?!
他這個助理真是……拿着助理的工資操着紅娘的心,背黑鍋的是他,送死的還是他……
嘖嘖……
真是……
「還不滾出去?!」喬北辰盯着床上的席洛,頭也不回地吼出一句。
tony連忙走人,還不忘再度發揮暖心小助手的功能把管家和醫生也招呼走了。
房間內只剩下喬北辰和席洛兩個人。
她躺在白色的大床上,小臉比床單紅潤不了幾分。
濃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,像濕了翅膀的蝴蝶一樣貼在眼瞼上,隨時會被暴風吹走……
他輕嘆,用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淚水。
她哭,是因為她以為自己受傷了?
這小傢伙真是……
他輕輕地抓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的臉頰邊,就這麼坐在床頭深深地看着她,一瞬不轉。
席洛睜開眼睛,倏地就撞進了他那幽幽的眸瞳中。
琥珀色的眼眸融進陽光里,像是淬了金一樣,熠熠生輝。
那目光深鎖,都集中在她的臉上,「你剛是因為擔心我?」
那聲音沙啞而慵懶,讓人心跳失常。
席洛眼圈一熱,剛才那些焦急憂心通通湧上心頭,像是有千言萬語都卡在了喉嚨處,堵得她心口生疼。
她眨了眨眼,將他看清楚。
他筆挺地坐着。
剛才她昏倒之前,跌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,那是他的懷抱。
所以她確定,他應該沒有受傷。
而且……她笑自己有些蠢笨他要是受傷,也應該去醫院,怎麼會來酒店?
她真的是急糊塗了才會相信tony的鬼話!
慢慢地,抽回自己的手,她努力在床上坐起,掀開被子,下床。
「既然……你沒事,那我就回去了。」
喬北辰眸色一沉,「那你來這裏是做什麼的?!」
席洛不用回頭,也能感知到後面那一道足以將她凌遲的目光。
她垂眸,咬了咬唇,「我……」
「你什麼?說!」
「我……」
關心你三個字在唇腔中千迴百轉,幾乎是要破口而出。
可是,她卻只能生生地,忍住。
她努力地,笑了笑,「你為了我做過許多事,我想來看看你,就當是……回報你一下……」
報答?!
看起來多麼有情有義,實際卻又是最最無情的字眼!
這兩個字可以劃出楚河漢界,把他和她之間的關係弄得涇渭分明,清清楚楚!
他全身一僵,繼而,冷笑出聲,「報答?!你兩手空空地來,拿什麼來報答我?!你的眼淚就是報答嗎?!」
兩手空空……
席洛垂眸,看着自己的那一雙小手。
是啊,她要怎麼報答她?!
她自己還是個窮學生,一無所有!甚至連一籃像樣的高檔水果都買不起!
她要怎麼報答他?!
喬北辰抬步,繞到她面前。
「十八歲的女孩子,你唯一能有的,就是你的身體。你是不是要用這個來報答我?!」
他目光盯着她眼前的襯衫,眼中的憤怒如釘子一樣,恨不得將她釘到牆壁上去
話語裏卻是濃濃的,羞辱她的調調。
席洛完全沒料到他會把話題說到這個上面去,腦中空白了幾秒,她才順着他的視線往下看。
原來,自己的白襯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扯開了兩粒扣子,胸口的渾圓暴露在了空氣之中,也暴露在了他的視線之下。
抬手,扭住自己的領口,「不……」
不是這樣的!
「這就是你的誠意?!」他冷笑。
她可以為了席羽唯賠上她今後的前程,賠上她本來唾手可得的那一切。
現在他不過是幾句言語而已,她就退縮了麼?
真是……可笑!
可笑之極!
喬北辰清冷地看着她,「我記得從我帶你回我莊園的那一晚開始,我就明確地表達了我對你身體的……興趣,如果你真的想報答我,那你就做出點實質的給我看看!」
興趣……
這兩個不帶任何感情的輕佻字眼,幾乎要將她擊潰。
喬北辰看着她輕顫的身體,恨不得抬手將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給掐死,他的目光也越來越冷,「怎麼?不敢?口口聲聲說要報答我!原來只是說說而已!」
席洛咬唇,迎視上他的目光,「除了……除了這個之外呢?或許我們有別的辦法……」
「沒有!你能給我的,只有這個!」他強硬地打斷她的話,「要麼給,要麼走!」
她的眼角倏地就紅了。
他的話好涼薄無情,就好像在說一樁交易。
只要她給了他,他們就真的可以兩清了……
「給我,然後我會放你安心和他走!」
他還在一字一字地,聲聲相逼。
他說的,真的沒錯。
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,她只是一介孤女,她能給的起的,只有這個了……
可是,可是……
他的語氣,讓她覺得自己好廉價,他對她像一個站街的流鶯一樣,他在她身上所求的不過也是春風一度罷了……
心,狠狠地擰痛着。
「不肯給?那你談什麼報答?你有什麼資格說報答二字!」他步步緊逼,已經將她困在牆角,雙臂撐在她的臉頰兩側,「你的誠心呢?!」
因為憤怒,他的話,越發傷人,幾乎是口不擇言。
就連他此刻的呼吸,也充滿了侵略的味道,仿佛隨時都會不顧她感受地將她攻城略地,一舉拿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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