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我原路返回的時候,卻遇見了那個叫做葉雙雙的女學生,我本來想將她帶出魔鬼城,卻沒有想到她見我推進了流沙層之中,我的意識漸漸開始陷入混沌之中,等我再次清醒的時候,卻發現我躺在一頂帳篷內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再次清醒了過來,第一眼看見的卻是一張面孔很清秀的女人,我試着睜開眼睛,卻又重重的閉上了雙眼。
就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,總感覺那張清秀的面孔很熟悉,好像是阿靈,不過我不是陷阱了流沙層了嗎?怎麼會看見她了?
我強打着精神,再次用力睜開眼睛,腦子也慢慢的清晰了起來,不過首先看見的卻是一張胖臉湊到了我的面前。
「這小子醒了!」他說了一句就點上一支煙抽了一口,隨後一把放進了我的嘴裏,煙霧頓時在我的口中迴轉,我還沒有反應過來,一口就把我嗆了起來。
緊接着就看見阿靈從胖子手中將那支煙搶走,罵了他一句,胖子有些訕訕,阿靈一跺腳,才轉頭對我說道:「蘇哥哥,你沒事了吧,我們發現你的時候,就看見一隻手露在流沙層的外面,要是再晚一步,你就……你就……」說着她嘆了一口氣,一雙靚麗的大眼睛霧氣朦朧。
我用力從地上撐了起來,向四周看了看,我現在的確身處在一頂帳篷之內,胖子正從地上把煙撿起來抽,中間架着無煙爐,阿影坐在旁邊看了我一眼,又低下了頭。
我揉了揉還有些昏沉的太陽穴,有點沒搞明白現在的狀況,聽阿靈說好像是她發現的我,就問道:「我不是掉進流沙層了嗎?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?」
阿靈一指胖子,說道:「就是這個死胖子,我們當時遇見他的時候,就看見他在魔鬼城裏瞎串,然後就看見了信號彈,那個死胖子說你可能出事了,我們就尋着路回去找你,讓後就看見你已經快被流沙吞沒了。」說着阿影指着無煙爐旁邊的阿影說道:「是那小子把你給提出來來的。」
我理了理思緒,說道:「這麼說,阿影之前是和你在一起,然後你們才遇見了胖子?」阿靈點了點頭。
我正想着,胖子說道:「不是我說,老蘇,你他娘的也太慫包了吧!胖爺就離開一會兒時間都不行,要不是猛人的速度快,你小子就成鬼了。」
他不說還好,一說我就火沒處發:「死胖子,你他娘的還好意思說,那裏面地形那麼複雜,你他娘的一下就跑的沒了影,要不是我到處找你,能碰上這事兒?」
胖子有些訕訕的張了張嘴,沒有說話,我問阿靈道:「你是怎麼到魔鬼城裏面的?從車隊到魔鬼城可是還有不斷的距離?」
阿靈搖了搖頭,說道:「我也不是很清楚,當時被李隊長他們找到一路迴避難所的時候,在沙塵中我突然看見一座黑色的大山,我停了一下,然後就看不見他們的人影了,我還以他們選擇躲避風沙的地方就是那座黑色的大山,讓後就一路往前走,借着就看見一盞綠燈,我正要跟過去,就被那邊那個悶不聲響的小子一把拉住。」說着阿靈又指了指阿影,道:「當時風沙還特別的大,我們走了很長的時間,稀里糊塗的就走到了魔鬼城裏了。」
我點了點頭,看來阿影當時肯定也看見了那座黑山,然後才拋下我和胖子以及奎子三人,不過看來很多人都見過那綠色的燈光,我有些疑惑,問道:「你知不是道那些人都是些幹什麼的?」
我看阿靈搖了搖頭,便向胖子問道:「胖子,你當時不是去追那個聲音了嗎?有沒有發現什麼?」
胖子砸了眨眼,道:「誰他娘的知道,我追上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看見,倒是把胖爺累的夠嗆。」
我愣了一下,感覺胖子好像有什麼話要對我單獨講,不過現在有阿靈在,他似乎有點忌諱,不過我也不可能讓阿靈先出去,只能等我和胖子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再問他也不遲。
胖子突然問我:「你小子怎麼掉進流沙層裏面的?」
被這他麼一問,我突然一拍腦袋,氣急敗壞的說道:「是那個叫葉雙雙的娘們把我推進去的,你們當時找到我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她,他娘的,我好心進去救人,她居然想要殺我,不行老子非要找到她,問清楚她是個什麼意思!」
我剛一說完,胖子就古怪的看着我,阿靈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話,我有些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,就問胖子:「你他娘的有話就說?」
胖子看了看阿靈才說道:「你說的是這小妞的那個同學吧?」我點了點頭,催他快點說。
胖子道:「哎!我們找到你的時候,就看見她正要逃跑,當時猛人去救你,我覺得不對勁就一把抓住了她,然後就一塊兒把她帶回來了。」
我從地上一下站了起來,沒想到我還在睡袋裏,要不是阿靈扶了我一把,險些就摔了個狗吃屎,道:「他娘的,她在哪兒,我要去問問她為什麼想殺我?」
胖子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,說道:「兄弟,算了吧!你一個大老爺們也沒必要和一個女人計較不是?」
「你他娘的試試差點被一個女人活埋的滋味!」我怒道。
這時阿靈拉了拉我,小心翼翼的說道:「雙雙她不是故意的。」
我聽見阿靈的聲音有些顫抖,一雙大眼睛看着我隱隱含着淚光,看見這麼個大美女求我,我也有些心軟了,反正現在還活着,但總要問個為什麼吧!
阿靈猶豫了一下,小聲的說道:「雙雙她現在已經瘋了!」
我腦袋蒙了一下,看向胖子,他也對我點了點頭,道:「我抓住她的時候,就發現她不正常,對着胖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,還咬我,他奶奶的。」說着胖子指了指自己的臉:「你看,這就是那個小娘們給胖爺抓的,要不是猛人把她敲暈了,我們想把她帶出來都費事兒!」
「怪不得!」我心中想道,當時我看見她的時候就覺得那葉雙雙有些不正常,還以為只是受了一些驚嚇,沒想到真的是嚇瘋了,我心裏暗嘆了一聲,只能是自己活該倒霉了,現在瘋子殺人都是不犯法的,我現在又沒死,再去找你個瘋子的麻煩,實在也是沒那個心思,反而覺得她有些可憐,那麼青春靚麗的一個女孩子,就因為一次還在猜測中的考古活動就無緣無故的瘋了,不知道回去之後,他的爸媽該有多傷心呢。
之後阿靈說她要回去看葉雙雙,於是就離開了,胖子告訴我李淳風已經將人都帶了過來,也幸好他們走得快,前腳出來,後腳那座古蹟中的大屋就踏了。
而這次兩隻隊伍都有傷亡,一共死了兩人,其中李淳風手下的阿信,還有就是考古隊的一名司機,被人發現的時候頭破了一個洞,隊醫從裏面取出來一塊石子。
我暗嘆了一口氣,這種天氣只是死了兩個人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,胖子給我燒了一碗水,喝下去之後人整個也舒服了不少,阿影鑽進睡袋去睡覺,胖子和我在外面逛了一圈,現在還可以看見天上的落日,餘暉照的四周一片金黃,十多頂帳篷搭建在魔鬼城外圍的避風處,在落日餘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的閒適。
只是經過這麼一場黑風沙,整個營地里都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,再沒有當初從烏卡村出發時候的興高采烈。
我讓胖子先回去,自己在四周逛了逛,突然之間想去看一看那位叫葉雙雙的女學生,隨便問了一個人,就像隊醫的帳篷走了過去。
正要進去,一名帶着眼睛的中年人就走了出來,我認得他,他就是考古隊這次帶來的隨隊醫生,不過名字我搞的不是很清楚,他看見我說道:「哦!是你啊!恩?蘇教授是吧!怎麼?你現在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嗎?需不需要我再給你打上一針?」
我愣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,之前我暈過去的時候,這名隊醫應該過來看過我,怪不得我的胳膊有些漲疼,原來是打過一針,我連忙擺了擺手,說道:「多謝了,我這次是來看看葉雙雙同學的,我聽說她……恩……」
隊醫搖了搖頭,說道:「那姑娘也真夠可憐的。」說着就向身後不遠處幽黑的魔鬼城指了指:「不知道在裏面受了什麼刺激,現在精神有些失常,受不了什麼太大的刺激,你最好是進去看一眼就出來。」
我向他點了點頭,剛要進去,隊醫拉住我說道:「蘇教授,我聽說你也是從裏面被橫着抬出來的,那個……那個裏面是不是不太乾淨啊,聽其他人說,裏面有魔鬼,你就是被魔鬼拖到沙子下面去的。」
聽他這麼一說,我覺得有些好笑,心說老子就是被裏面的那個小妞給推進去的,要說是魔鬼的話,她就是魔鬼,不過我又不好說明原因,只是說道:「別聽人瞎說,我就是陷阱了流沙坑裏,裏面哪來的魔鬼。」
隊醫看着我有些不相信,我也懶得離他,掀起帘子就走了進去。
裏面的光線有些昏暗,在帳篷的角落裏有一張摺疊式的單人床,那葉雙雙正坐在床上雙手抱着膝蓋,縮在角落裏看着一邊發呆,一頭長長的青絲披散在背後,面容很清麗,整個人卻顯得有些呆滯,我心裏暗嘆了一聲,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居然變成傻子了。
我向前走了兩步,她好像聽到了我的腳步聲,抬頭向我看了過來,她的雙眼有些茫然,我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,她的眼睛雖然看着我,但是焦距並沒有在我的身上,而這也是那些精神失常的人的普遍特徵,我也沒有感覺到奇怪。
因為這種感覺我很多時候也有,比如說在一個人思考一件事情的時候,往往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件事情上,眼神就會變得沒有固定的焦距,盯着一個人看,注意力也不會在那人的身上。
不過這個注意力總會回來,下一刻她看見我一下就變得驚恐起來,整個人開始不停的往後縮,全身都在發抖:「鬼!鬼!你是鬼!」
我被她說的有些發憷,心說他娘的,你差點就把老子變成鬼了,現在還好意思說我是鬼,不過看她那麼可憐的樣子,卻覺得對這樣花樣年華的女孩有些惋惜,正想着過去安慰她,門帘外一陣腳步聲響起,隊醫帶着幾個人沖沖的跑了進來,那個陳教授也在其中,周圍還有幾個學生,他們看着我的臉色都很憤怒,我正要解釋,隊醫皺了皺眉頭,說道:「我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?讓你看看就離開,你這人怎麼不聽呢!」
說着他也不理我,在醫藥箱中拿出一支針劑就要給去給她打針,不過他還沒有過去,那葉雙雙看見他就不停的大叫他是鬼,整個人顯得很不正常,人根本就無法靠近,陳教授對我點了點頭,嘆了一口氣就要過去安撫她,不過似乎還是不管用,只見葉雙雙蹲在角落裏不停的發抖,樣子顯得異常的恐懼。
無奈之下,陳教授正要讓幾個學生將她按住,然後讓隊醫給她打鎮定劑,阿靈和那名叫可心的女孩子從外面走了進來,阿靈看見我先是愣了一下,隨後一咬嘴唇跺了我一腳,疼得我齜牙咧嘴。
不知道她跟隊醫說了些什麼,隊醫讓我們都出去,說是人太多的話,對病人的休息不利,無可奈何之下,我也只能出了帳篷,裏面只剩下隊醫,阿靈和那可心。
陳教授看着眼前的帳篷,這一瞬間我感覺他好像又蒼老了十歲,整個人都顯得異常的疲憊,他看見我,說道:「蘇教授,要不是你和你的同伴,阿靈和雙雙可能就回不來了,老頭子就在這裏替她們多謝你們了。」
我頓時有些尷尬,我壓根就沒有幫上什麼忙,反而成了累贅,被胖子他們給抬了回來,我連忙說了聲不客氣,又和這位陳教授閒聊了一會兒。
這位陳教授不愧是這次考察的發起人,說起話來引經據典,頭頭是道,我根本就沒有插話的餘地,最後又談到這次的考察活動,陳教授就開始不斷的嘆氣,也沒有多說,我現在看也看過了,也覺得沒什麼意思,就提前離開回了帳篷,然後就看見胖子正要出來,我們倆差點就碰到了頭:「你他娘的這麼急幹什麼?上趕着投胎啊!」
「我們就是要去投胎!」胖子說道:「之前老李找過我,考古隊這次多半要打道回府了,不過我們還有任務,在這裏休息兩天可能還要繼續往前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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