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和無雙他們兄妹多年來與人相爭,也不是沒有輸過。但是,除了那兩個人外,其它的人從來沒有敢如此直接的反擊過。
大多的情形都是自己沒有受傷害就算了:拿阿鳳的事情來說,按照常理來說,江銘只是臣子、阿鳳無權無勢,他們今天應該逃脫就算完了。
可是阿鳳脫身了,她和江銘卻沒有就此罷手,直接把一個又一個牽扯其中的人丟進了陷井——那本是他們給阿鳳準備的陷井。
三皇子迎着江銘的目光,想到天福的話心裏那個恨啊,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天福會對這樣一個人死心塌地。
如果不是因為天福,今天的事情豈會不謀算江銘?如今就因為讓江銘置身事外,才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。
李大公子還在瘋狂的大叫,指着阿鳳訴說着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理由。雖然他說的話顛三倒四,可是人們還是聽了一個大概。
所有人的臉色都變的有些微妙起來,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又退:這可是皇子、公主們的「遊戲」,誰也不想神仙打架誤傷到自己。
魯大小姐一直盯着三皇子身邊的人,所以無人敢對李大公子下手:有江銘在,有鄭小侯爺,還有一個魯大姑娘及一大群的魯王府的人在——這個時候想對李大公子下手,那才真是不打自招了。
如果能一擊斃命,三皇子是真的不介意自己身邊的人出手,因為李大公子瘋狂之下胡亂說話,此事怕是瞞不過他父皇的耳目了。
可是他很清楚做不到。做不到還要做,那就只會落人把柄,他才咬着牙當作沒有聽到李大公子的胡言亂語,任他在那裏大叫。
「寧國公主殿下今天是來認親的。當然是我們高攀了,但蒙殿下不棄,我們這些人也就高攀了。」魯二姑娘長的嬌小的多,可是聲音卻半點也小:「此時有人口口聲聲如此說話——」
她的眼珠一轉:「還牽扯到鄭小侯爺,姐姐,這事兒您要不問個清楚明白,咱們家對不住寧國公主殿下不說,我們姐妹們的臉……」
她沒有再說下去,只是對着阿鳳深深一蹲:「殿下,是我們的不是,今兒疏忽才讓阿狗阿貓也溜了進來。」
「幾聲狗呔不要污了殿下的耳朵就好。」她轉過身去看向李大公子:「殿下應該在那裏,還是由李仙兒引過去的,嘿!」
「這可真就是不打自招了。」魯大姑娘的臉拉的要多長有多長:「我就奇怪,為什麼一個又一個睜眼說瞎話,明明沒有一個人卻非要說寧國公主在那裏。」
「原來,是你們這幫小人的算計!」她抬了抬手,長鞭在空中飛舞,自李大公子的頭上連着響了三聲,把李大公子嚇得趴在地上再也不敢亂動。
阿鳳對魯二姑娘一笑:「二妹妹說哪裏話,都是一家人,不要被幾隻小狗小貓壞了我們的興致。」
她說完抬頭看向三皇子:「皇弟,你是沒有看到姐姐我嗎?」
三皇子不得不上前給阿鳳見禮,阿鳳坦然受了並沒有還禮:「你怎麼會在什麼山洞裏?」
「皇長姐,您這話小弟不明白。不過山洞裏的事情,皇長姐應該比小弟更明白才是。」三皇子盯着阿鳳:「剛剛李大公子說李仙兒姑娘陪着皇長姐,此事應該不是一人所見。」
他都快氣瘋了。
自幼到大他被人罵過阿貓阿狗嗎?現在這些人左一句右一句的罵,最終阿鳳居然還不打算放過他——已經讓他和無雙如此丟臉,可以說體面全無,還要面對父皇的怒火。
可是阿鳳依然不放過他,還要問他山洞裏的事情,還想把所有的事情扣在他的頭上!
計策是無雙想出來的,但他是知情且贊成的,並且為了保證萬無一失,他還親自來魯王府來盯着。
可是,阿鳳他們已經贏了,如今還要咄咄逼人,是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沒有還手之力?那好,大家就一拍兩散誰也不要想得到好了。
阿鳳看着他微笑:「皇弟咬牙切齒的做什麼,明明一張漂亮的臉,如此卻難看了許多。要知道相由心生,你總這樣只怕以後會毀掉你那好看的臉。」
她不緊不慢、如同調笑般的語氣讓三皇子把牙又咬了三遍。
「皇弟,李仙兒姑娘的確是陪過我,不過她因為那個什麼,人有三急嘛,正好魯二姑娘來相請,我便自去見魯王妃等長輩。」阿鳳笑吟吟的:「李仙兒姑娘和我在一起的確有很多人看到,但那又有什麼呢?」
三皇子盯着阿鳳的臉:「皇長姐推的倒是乾淨,但是李大公子說了李仙兒姑娘身上可是有迷香的!」
「皇長姐難道不是中了迷香,然後被人抬進了山洞,之後醒過來後發現和鄭小侯爺在一起——鄭小侯爺在皇長姐面前衣衫不整頗有失儀,所以他才讓皇長姐先離開一步。」
「不然的話,他為什麼要做出一副有人在身後的樣子來,以致於引了多人上當?」他看着阿鳳眼睛眯成了一條縫,自其中透出來的目光如同刀光一樣鋒利:「皇長姐這身衣群好像也不是出宮時所穿吧?」
他的目光一轉,看向了牡丹:「就連皇長姐身邊的宮人,衣裙都換了呢。小弟不得不往壞處想,是不是皇長姐和身後的宮人都遇到了什麼事情,所以衣衫破碎或是髒污不能穿用了?」
三皇子當真是豁出去了,所以他是句句話都說到了要害處,引得眾人悄悄打量阿鳳。
阿鳳和牡丹的確是換過衣裙,而且知道她原本在園子裏和人玩鬧,看到她原本衣裙的人本就不在少數。
「皇弟的話是什麼意思,難道是想說我在山洞之中衣裙壞掉了?」阿鳳看着三皇子,想着純兒的模樣,努力做出她那般的平靜來,卻發現好難。
最終阿鳳做罷,玩味的看着自己的三皇弟,雖然她和他不是一個母親所出,但卻是同一個父親。
原本就是血脈相連的手足,此時對方卻視她如殺父的仇人,不除之而不能快意。
「三皇弟的話應該不至於說完了吧,如果一位當朝的公主真的……」她歪了歪嘴角:「不知道三皇弟認為應該如何做才對呢?」
她這是代天福問的,可是三皇子卻不知道:到現在,他還不知道天福那邊出了那麼大的事情。
這個陷井不是事先挖好的,是三皇子自己非要挖一個,阿鳳也就勉為其難的幫了他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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