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書房裏里外外寂靜一片。【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】
皇帝跪在地上都張大了嘴巴,看着阿鳳臉上沒有震驚,只有不敢相信四個字。
鐵瑛已經坐到了地上,不過他居然沒有把手裏的茶潑撒出來,果然是自幼就練出來的功夫啊。
江銘眨了眨眼睛,再眨了眨眼睛,然後輕輕的轉了轉頭,把屋裏屋外的人都看了一遍後,自地上爬起來就走到了阿鳳的身邊。
他也很震驚。
說實話,他認為自己很了解阿鳳了,卻沒有想到對阿鳳的了解還真的不夠:打太后的事,他就算是做夢也夢不到的。
阿鳳的膽兒,比他了解的要大一些,比他想像的也要大一些。
如果阿鳳沒有做之前他察覺了,那他會想法子阻止或是讓阿鳳做的更容易脫罪些:比如說把韓太傅拉過來之類的。
但是現在,他要考慮的不是阿鳳做對還是做錯了,而是阿鳳已經做了,那他就要護住阿鳳。
護不住怎麼辦?他壓根兒就沒有想護不住三個字,他震驚了那麼一下的時候,就已經在想如何護住阿鳳了。
沒有護不住,必須要護住,不能讓阿鳳受半點傷。
這是他答應阿鳳的,而這句承諾沒有前提:她是他的妻,那麼不管她做了什麼事情,他能做的就是讓她免於受傷害。
所以江銘在腦子裏飛快的轉着念頭:首先,能不能讓王爺們再逼一逼,逼的太后去宗廟,那此事是不是就能不了了之?
或者是利用「如朕親臨」四個字,為阿鳳開脫?那也要阿鳳自己開口才可以,且此事的成敗在於老祖宗和皇帝,如果他們認可阿鳳就能平安無事。【】
如果皇帝不能認可,那麼江銘的目光轉到了鐵瑛的身上,考慮着要不要和阿鳳離開大楚去孤竹國,然後由孤竹國出發來個周遊列國?
反正,他要的就是阿鳳平安無事。
老祖宗的眉頭都跳了起來,他手握那塊木牌多年,可是從來沒有想過用它打皇帝和太后:他倒是拿着它打了不少的王爺。
阿鳳打完人,回頭看御書房外的王爺們變成了木雕,再一瞧老祖宗也是一臉的呆滯,微微的抿了抿唇:心想,太后還真就是老虎的屁股了?
江銘輕輕的一拉阿鳳衣袖,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「如朕親臨」上。
阿鳳搖了搖牌子:「怎麼,現在知道錯了?看來,你就是欠先祖皇帝打你幾下啊。」
太后終於抓狂了:「你,你打哀家?!來人,來人,給哀家把這個不孝的東西關到天牢裏去!」
江銘的心頭一跳,往阿鳳身邊又是一靠,身子緊緊的貼在了阿鳳的身上,同時目光再次投向鐵瑛:小子,怎麼樣?
鐵瑛苦笑了一下,他把茶杯放在腳下緩緩的起身,心裏琢磨着自己剛剛是不是不應該回來?
現在,他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,那他真就對自己交待不過去:江銘和阿鳳都是不錯的人,至少他認為是他的朋友。
朋友有難,他就袖手旁觀?那可不是鐵家人應該做的事。
但是他要出手的話,會不會引起大楚和孤竹兩國的戰事?他還真有點拿不準,所以他避開了江銘的目光,可是拳頭在衣袖裏還是握了起來。
有時間給他考慮當然是好的,但是如果事情太急沒有時間考慮,他一個年青人總會腦子發熱的,對吧?
鐵瑛自己也沒有察覺,他正在從擔心兩國戰事上,琢磨起了開脫自己的言辭:當然是向他那個父皇交待。
「慢!」
一個字出於兩個人之口。一人是皇帝,另外一人是老祖宗。
今天是皇家和太后之爭,所以老祖宗肯定要保下阿鳳,而御書房外的王爺們也希望保下阿鳳來:讓太后罰了阿鳳那就是再次削皇家的臉面。
皇家的臉,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次被太后踩在腳下。
皇帝喊慢字的時候並沒有考慮那麼多,他在太后開口前還沒有自震驚中清醒過來,但是聽到太后要責罰阿鳳,他卻下意識的大叫了一聲。
叫完,他緩緩的起身。他的動作很慢,仿佛肩膀上有千斤的重擔般,壓的他只能一點一點掙扎着起身。
其實,皇帝只是需要時間想對策:他不能讓阿鳳被太后責罰,可是這事兒也要個說法啊。
阿鳳掌摑太后,這事兒當真當真是不佔理的。雖然,皇帝知道那是阿鳳為了阻止太后說出某些不好的話來。
阿鳳撇了撇嘴:「治我的罪?太后你是想治成祖皇帝的罪吧?」她把牌子揮了揮:「我是拿這牌子打的你,是成祖皇帝打的你,你要治罪?」
「何止是不孝,簡直是大逆不道!」她說盯着太后的眼睛:「你再說一遍你要治罪,來,再說一遍聽一聽?」
太后的眼睛都綠了,氣的:「你敢打哀家」
「我是打了你,但不是我打你,是成祖要打你。」阿鳳打斷了她的話,晃着手中的牌子:「成祖賜下的牌子在我的手裏,而打到你臉上的可是成祖親筆寫下來的字。」
「太后,你要治罪,是不是?!」阿鳳回頭看一眼江銘,她倒不是在害怕什麼,只是想確定一下罷了江銘的支持,不知道為什麼對她而言是如此的重要。
江銘微微的點頭,一雙眼睛不時的掃一下屋裏屋外:他在注意着所有人的變化,因為他要知道在什麼時候應該帶着阿鳳跑!
如果皇帝想要治阿鳳的罪呢?江銘琢磨着到現在,認為皇帝如果不念父女之情,他也只有帶着阿鳳遠走高飛一條路了。
至於鐵瑛嘛,不管他答應與否,反正江銘打算他和阿鳳的第一個落腳點肯定是孤竹國:他認為鐵瑛一定有為朋友兩脅插刀的準備,嗯,就算沒有此時也一定要有。
鐵瑛被江銘看的後背發冷,一雙眼睛有點哀怨的看向江銘:你們的事兒,幹嘛要扯上我呢?
江銘對着他微微扯了扯嘴角,好像是笑了一下。
皇帝立在那裏看着阿鳳,沒有開口。在阿鳳開口後,他便沉默下來,只是看着阿鳳一眨也不眨:只是那目光有點奇怪,像是在看阿鳳,又像是穿過了阿鳳的身體在看什麼。
他此時想起了一個人,他的皇后。
當年,如果有他的支持,他的皇后在自己的母后面前也不至於非要忍,一忍再忍,忍到最後只能自盡以全她一族人的性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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