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柳芽如果有退路的話,真的不會孤注一擲,可是現在她沒有選擇:不如此便只有認罪了,皇帝已經開始厭惡她,如果此次她直承自己誣阿鳳,那接下來皇帝會如何看她都不用猜的。
她不可能再讓皇帝對她生出反感來,更不能讓皇帝待阿鳳和皇后越來越好,因此她只能兵行險招。
毒,她是真的服下去了,這一點她最為清楚。所以,只是要證實給帝後看,那她今天就算是贏了。
現在的她,已經輸不起,她必須要贏。
皇后一笑:「本宮倒沒有想到妹妹你會求本宮呢?嗯,有什麼話妹妹但說無妨,只要是合情合理的要求,本宮當然會答應。」
她說完看向皇帝:「也不過是小孩子鬧着玩兒,弄到現在反倒像是什么正經事兒一樣。」說完她還笑着搖了搖頭,顯然完全沒有把柳芽看作是要害阿鳳的人。
皇帝聞言伸手握住皇后,看向柳芽輕嘆道:「皇后寬和,阿鳳的性子朕極為了解,錯了就是錯了,認個錯領個罰也就是了。」
他認為柳芽太過了。宮中的御醫不能說是天下最好的醫者,但絕對是醫者中的佼佼者,他們幾人都說柳芽身上無毒,柳芽自然是沒有中毒。
如果不是事情有些蹊蹺:柳芽當然應該知道中毒的事情瞞不住,那為什麼要以此來誣衊阿鳳呢?恐怕是柳芽想要謀算阿鳳,最終卻上了阿鳳的當。
柳芽的淚水順着臉就緩緩的淌了下來:「皇上,妾真的被迫服下了毒,御醫們驗不出是因為那當是一種奇毒,出自長公主身邊的傅小天之手。」
「皇上當知道傅小天的出身,他弄出來的毒一般人豈能驗出?皇上,妾真的沒有誣衊長公主之心,請皇上明鑑。」
皇后嘆口氣:「阿鳳只是一個孩子,妹妹何苦同她一般見識呢?不過妹妹一心想要求證清白之心,本宮也是深有體會的——只是按你所說,要如何才能證實你所說都是真的?」
柳芽哭着叩拜皇后:「皇后娘娘英明,妾只是想要證實自己的清白,完全沒有追究長公主之意。妾想,可能是長公主對妾有所誤會,或者是和妾開個玩笑罷了。」
「妾認為長公主絕無害妾之心,這一點就像妾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一樣,請皇后娘娘明鑑。」她倒真是會說:「妾有一個法子可以證實妾的確身中其毒。」
「解鈴還需系鈴人,皇后娘娘。」她再次叩頭:「毒是傅小天煉製的,傅小天自然能診出妾身中何毒。」
皇后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:「哦?妹妹還真是膽大心細,只是本宮卻認為這法子有個極大的漏洞呢,要知道那個傅小天可是長公主的人。妹妹當真信他能公正無私?」
皇帝也看着柳芽,此時他還真的不知道柳芽在想些什麼了,這個方法還真是足夠大膽。
阿鳳笑着彈了彈了手指:「傅小天,那可是天下最公正無私的人了,相信皇貴妃是知道這一點才會想出這樣的妙法來。」
傅小天當然能知道柳芽是不是中了毒,如果是中毒的話又中了何毒,但是傅小天會亂說話嗎?傅小天可不會去幫柳芽的,要知道他現在做長公主義弟做的逍遙自在,誰敢謀害長公主那就是他的死敵。
他不直接甩人一身毒藥弄個當場身亡,都要算傅小天的肚量變大了。
都不需要阿鳳給傅小天什麼暗示,只要傅小天知道柳芽是要對付阿鳳,那柳芽肯定不會得到她想要的答案。
皇后拿眼看了阿鳳好幾次,到現在她都有些糊塗了——柳娘娘她倒底中了毒沒有?!
「妾當然信得過傅公子,只是為了能讓所有人心服口服,妾有一法還請皇后娘娘恩准。」柳芽顯然是成竹在胸,一點兒的慌亂也沒有。
皇帝的興趣都來了,前傾了一下身子:「說給朕聽聽。」他就是喜歡柳芽的聰明,不管面對什麼情況,極少會低頭認輸。
微風吹了進來,吹過了阿鳳也吹過了柳芽,把兩人的鬢髮都卷了起來把玩;風和太陽是一樣的,它同樣也關照了京城中的所有人,包括了大理寺中的江旭和皇甫。
江銘把上半身都探出了窗戶:「一叢破花有什麼好看的,屋裏的破畫我也看不出什麼好來。皇甫大人,你倒底還要不要查案了,不查我就回去了。」
他說完雙手用力一撐,自窗子裏跳了出來:「皇甫大人,你的膽子不小——把我們兄弟留在大理寺里半點正事兒也不做,你就不怕一會兒大理寺的門被公主殿下們給打爛了?!」
「長公主殿下性子是好的,可是幾位皇姑母的脾氣卻不太好呢。皇甫大人你做事可要三思啊。」他背負起雙手來看向江旭:「你和皇甫大人聊花聊的也差不多了吧?現在可以換我來聊聊屋裏的那張畫了?」
江旭唇邊的笑意綻放,只是他的笑容帶着十二分的殘忍:「不管是花還是畫,大哥你都無福消受了。你還是再吃一杯茶吧,皇甫大人馬上就會和大哥去聊聊你的『畫』。」
他贏了。
他答應了皇甫的要求,用銀子買江銘的一條性命,因此江銘現在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了;再讓江銘多喘幾口氣吧——江旭在心裏盡情的嘲笑着江銘的無知。
皇甫對着江銘抱拳施禮:「國公,您再等一等下官。唉,您也知道如今做什麼都不容易,下官也實在是無奈,還請國公多多體諒。」
江銘眯起眼睛看着皇甫,然後他走到皇甫的面前彎下腰:「大人,我好心提醒你一句,你可以讓人去大門外瞧一瞧了。倒不是我着急,我是怕大理寺門外的人着急啊。」
說完他負起雙手來一步一搖的回去,就算皇甫在他身後追問是什麼意思,他沒有答一句。
皇甫也顧不得江旭了,連忙讓人去大理寺外看看——門外沒有什麼變故,所以才沒有人趕來回報;可是大理寺門前長街的兩頭都讓人給堵了。
一邊是江銘的親兵,一邊是魯、鄭王府的親兵:江銘的親兵由四公主幾位帶着,而魯、鄭王府的人當然是由魯柔柔和鄭小侯爺做頭兒。
所以沒有一個人敢惹,哪怕大理寺這條街上還有兩三戶朝中大臣的宅子,也沒有一個人出來表示一下不滿:倒是各家都送出了茶水點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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