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楚帝真氣的差點吐血,連連大吼了好幾聲:還有沒有天理,啊,還有沒有天理!
無人敢應答,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,恨不能把頭埋進衣服里,生怕被楚帝看不順眼成為出氣包。
自接到鐵瑛的信後,楚帝一連三天那臉色黑的就仿佛京城天空上陰沉沉的烏雲,而且連早朝都沒有上,說是皇帝龍體不適。
京城的百官們只能在暗中翻白眼,龍體不適?唉,換誰也憋一口氣啊,五十萬大軍借走了,連聲一謝都沒有還要他們大楚欠天大的人情,孤竹國的皇帝也太不講究了。
第四天,皇帝終於上早朝了,可是所為卻讓金鑾殿的地上掉的全是眼珠子了——文武百官被他給嚇得。
楚帝上朝第一句話就是:「來人,把謀逆的韓姓賊子們給朕拿下!」一聲令下,卻不是殿外的武士們應聲,自有太監們答應着,一下子就把韓家人按倒了。
至於殿外,被韓家收買的武士們,人人脖子上都架着刀劍:平日裏和他們嘻嘻哈哈的同僚們,現在個個眼裏都冒着寒光啊。
因此,韓家人不管怎麼喊叫,沒有一個人衝進來相救。倒是事起突然,百官們當然沒有反應過來,那些和韓家人走的近的、甚至是一丘之貉的人,迫不得及待跳出來為其說話。
跪在金鑾殿的地上,那人頭數一數還真不在少數,佔了文武百官三成之多。楚帝還用得着和他們客氣嗎?自然也是一聲令下,自有殿外武士進來,把這些官員也綁了。
韓家人感覺自己可能還沒有睡醒呢,絕對是在做夢當中——大軍並不在楚國,皇帝這幾天也沒有其它的異常,怎麼可能說翻臉就翻臉呢?
可是皇帝用事實讓他們清醒了過來:楚帝接連下旨,兵部馬上傳了下去,並不是調動天下的兵馬,而是讓他們進一步的大殺四方!
這三天之內,楚帝可不是只在生孤竹皇帝的氣,他還在佈置一切;因為在鐵瑛的信中,還隱着另外一封信,那是阿鳳和江銘所寫,告知了皇帝他們會接下來帶着大軍回國。
皇帝接納了江銘的計策,在三天之內行使雷霆手段,讓天下兵馬動了!至於京城的韓家人嘛,他們已經聾了、瞎了——皇帝封鎖了京城,沒有一點消息透給韓家。
所以韓家手中的那些兵馬,就成了無頭的蒼蠅,完全就是一盤散沙,根本不知道滅頂之災是怎麼來的,就覆滅在楚軍的鐵蹄之下。
太后當然不能看着娘家人一個不落的被捉去大牢,她帶着人想要大鬧時,韓家謀逆的種種鐵證正好就送到了皇帝的面前,也就是太后的面前。
看着那些鐵證,聽着人們對韓家的指證,太后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,最後一口血吐出來暈過去,被送回宮中後就養病不出了。
太后把娘家人當自己人,認為兒子太過偏心,對舅父們不夠好;卻不想她的兄長們卻想殺了她的兒子取而代之。她受的打擊太大,躺在宮中喃喃的想不明白,為什麼會這樣。
不過楚帝以孝治天下,雖然治了韓家的大罪,但是太后床前他可是衣不解帶的伺候,倒更讓太后添了幾分愧疚。
太后卻還是想給韓家留根苗,不想話剛出口就被皇帝駁回了;孝順歸孝順的,皇帝卻不會放過韓家一個人。
也因此太后和皇帝這對母子的嫌隙便更大了,太后都不怎麼願意看到皇帝;好在,宮中有美人兒知心貼意,很會哄太后開心,才讓太后挺了過來。
楚國的風雲變幻,很多人都還認為韓家和皇帝的較量沒有幾年不會有結果時,那結果卻已經擺到了他們的面前。
只是這些同阿鳳沒有多少關係,江銘帶兵爭戰,她幫不上什麼忙,便安心在孤竹國幫娥凰打理朝政,給江銘和鐵瑛最大的支持:他們能早點取勝回來。
楚國大勢一定,鐵瑛和江銘就回到了孤竹,不過阿鳳和皇后並沒有馬上回國,反而在孤竹小住了足有兩個月:鐵瑛要安排的事情太多。
從前不知道的現在都知道了,鐵瑛再也不是那個到楚國提親的孤竹太子了,他真正的成為了一位帝皇。再也不會有人自他的手中奪走他的一切。
孤竹安置好了,就到了阿鳳回國的時候。鐵現和娥凰親自相送,一直送到孤竹的邊關上,看着阿鳳和皇后的車馬漸行漸遠。
娥凰有些擔心:「大楚皇帝相信不會忘了五十萬大軍敗逃之事,對江銘」對江銘不放心,對阿鳳和皇后又豈會沒有其它想法?倒底她們是和江銘在一起的。
鐵瑛冷冷一笑:「拳頭並不有解決所有的事情,但是有時候拳頭大了、硬了,就是一切。陳兵三十萬在這裏,相信楚國的人會懂的。」
「阿鳳是朕的妹妹,是我孤竹的鳳主!皇后是朕的義母,江銘是朕的兄弟,這幾個在大楚被碰掉一塊油皮,朕就提兵前去問罪。」
他攬緊了娥凰:「這就是,為什麼在阿鳳他們回去前,我要帶兵回孤竹的原因;我不但是想給你一個安穩的生活,而且還要成為阿鳳他們的後盾。有我孤竹一天,我看天下誰敢動阿鳳他們一根頭髮。」
娥凰點頭:「我,已經開始想念阿鳳了。」
阿鳳和皇后這次回京,一路上都是高接遠迎的人,再沒有刺客、再沒有心思不明的人,也再沒有膽敢算計她們的人了。
京城的城門進入他們眼睛的時候,那一大片的人群自然也進入了他們的眼睛,當真可以說是人山人海。
阿鳳微微皺起眉頭來:「有旗貼,該不會是——」她對自己的父皇真的沒有什麼信心,真的怕他會向她的母后清算什麼,所以心提了起來:「讓人去打探一下,我們也正好休整一番。」
皇后挑起帘子來:「不用,直接過去就是。本宮沒有愧對他一分,此時有什麼可怕的?我們是光明正大而來,自然是光明正大的去見他。」
多少年了,她其實並沒有離開過京城,沒有離開過皇帝;可是不成想,那些艱難的歲月熬了過去,皇帝卻已經另結新歡——為什麼?皇后要親耳聽皇帝說出來,真假無妨,她要的只是一個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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