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皇帝聞言暴跳如雷:「你、你無恥!」他本想罵的更重些,倒底現在江銘和阿鳳不在身邊,他獨自面對皇后膽怯,到嘴邊的話還是換了。
但他也真的無法忍受了,就算明知道皇后只是在激怒他,他卻連聽也聽不得那樣無恥的話。
他真的不明白,自己當初是怎樣瞎了眼,才會看中這麼一個女子,害的自己如今落在如此地步;唉,怪不得旁人,自作孽不可活啊。
皇后盯着他的眼睛:「更無恥的事情本宮都做得出來——除非你告訴我那兩個是什麼人,你又是在哪裏找到的。不然的話,本宮說到做到。」
皇帝迎着她的目光,咬牙再咬牙最終還是沒有一掌打過去;他知道不能打她,否則韓家此時翻臉的話,那幾個灰衣人只怕也無法護他周全。
如果不是韓家還有所顧忌,此時他只怕早已經歸西了。好在江銘和寧國公主來了,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,怎麼可能會告訴皇后呢。
只要打不死他,他就不會說得;如果打死了他,他也就無法說出口了。
皇后沒有想到這個懦弱的皇帝居然真的強硬起來了,在她的威脅下居然就是不肯開口。她也真的惱了,一拍桌子:「咱們走着瞧。」
她回身大喝:「人呢,怎麼還沒有帶來。」她當然不是真的要在皇帝如何如何,那些話也不過是威脅皇帝的;現在嘛,嚇一嚇皇帝就不信他不說出來。
韓皇后很清楚應該如何對付皇帝的——皇帝不就好臉面嘛,只要發現她不是在說着玩的,到時候肯定會服軟的。
鐵瑛被人帶了進來。
他還是那樣,沒有胖也沒有瘦,不過在燈下看上去好像白了那麼一點點;他的精神也還不錯,只是腳步有點虛浮:「這麼晚了,皇上和皇后相請有什麼事情嗎?」
他開口說話的樣子,就好像和皇帝、皇后是極好的朋友,沒有半點被軟禁的自覺。
一邊說着話,他一邊走到皇旁身側坐下,拿起皇帝的杯子就喝茶:「有什麼吃的沒有?你們那沙國的東西我真的吃不太慣,皇后是楚人宮中應該備有楚菜吧?給我來兩樣。」
「我這人不挑的,只要是楚菜隨便來兩樣就行,沒有,點心之類的也可以。」他說着話揉了一把肚子:「餓的很。」
皇后一笑,款款走到鐵瑛身邊彎下身子,在其耳邊吐氣如蘭:「孤竹陛下,這麼久了是不是很寂寞獨孤,本宮來陪陪你如何?」
「如果陛下真心相待,本宮就去你孤竹為後——可好?」她笑的媚意橫流,那眼波都要化成水了。
鐵瑛打了一個冷顫,連滾帶爬的到了那沙皇帝另一邊:「你也不看着你家瘋皇后,這有病不治是怎麼回事兒?」
皇后聞言馬上變了臉:「不要給臉不要臉。」她說到這裏伸手抓住了鐵瑛的頭髮就把人拖了過來:「你如今和平常人有什麼兩樣,還敢對本宮如此的不敬。」
她說着話揚起手就對鐵瑛打了下去:「伺候本宮好了,本宮還能饒你和那丫頭一次半次的;否則,本宮先送那丫頭去見閻」
鐵瑛並不為所動。雖然他為人所制失了功夫,但是面對韓皇后的威脅是一臉的平靜:有些事情他可以答應,但是要和韓皇后春風一度,那真的不如直接殺了他為好。
他此時不但沒有半絲擔心,還笑眯眯的看着皇后,一臉的神秘;他是由衷的高興,打心底開心。
韓皇后忽然有種感覺,可能這個鐵瑛知道那兩個人倒底是誰;但是這也不影響她打人,只不過這次沒有打中鐵瑛,只是因為她的手被人打斷了。
江銘和阿鳳並沒有真正的離開,他們一來不會真的丟下皇帝,二來也想看看皇帝所說是不是真的。
聽到、看到皇后的所為,他們再也不能認為皇帝和皇后是在做戲了;沒有哪個男人能和妻子做這樣的戲出來。
「本來聽到皇后看上了你,我想着要不就等你好事成了再出來,免得壞了你的事再被你在心裏痛罵。」江銘拉起鐵瑛來,嘴裏還不忘損上兩句。
「可惜的是你阿鳳妹子說什麼也不同意,認為她把皇后的眼睛打成了那個樣子,怕你沒有那麼好的胃口吃下去。」
他說到這裏拍了一下手中的劍,問皇后一句:「叫完沒有?沒有斬下來你的爪子來,就是看在皇帝陛下的面子上。」
鐵瑛叫道:「說清楚,這裏兩個皇帝陛下呢。」他說完還不忘踹江銘一腳:「我着人送消息那麼久,你怎麼才來?我算計着,你應該昨天就來了。」
阿鳳不好意思的扯他的衣角:「來的路上遇到一家包子特別好吃,我多吃了一點不舒服,所以耽擱了。」
鐵瑛拿阿鳳沒有半點法子。雖然現在他心有所戀了,可是他真心拿阿鳳當妹子來疼,看到妹子小心翼翼的陪不是,連忙道:「沒事了,沒事了,我吃的好睡的好,你們再晚上三兩天都沒事了。」
韓皇后扶着自己的傷手,抬起頭來才看清楚是江銘和阿鳳:「是你們,是你們,居然是你們!」
她瘋狂的大叫完,忽然對着皇帝橫起眼睛來:「你、你敢背叛我們的盟約?你是如何答應我們韓家的,如今你卻又和他們攪和在一起,你認為他們會放過你嗎,蠢豬。」
皇帝此時的腰又硬起來,一腳踹在皇后的肚子上,撲過去就給了皇后兩記耳光;然後他在皇后的懷中摸出了兩樣東西來丟給鐵瑛:「你的解藥。」
「另外一個是給燕長公主的,只是此藥無解。」他說到這裏看一眼鐵瑛,低聲道:「對不住了。」
皇后趁此機會要抓皇帝的臉,卻被皇帝又給了兩拳老實了:「你、你居然拿我的東西去換你的生路,一日夫妻百日恩啊,我為你做了多少事情,為你分擔了多少朝政,你,你!」
鐵瑛接過解藥來服了下去。
「孤竹陛下、寧國公主、江國公,請出殿來一見。」殿外傳來一人的聲音:「臣妾在殿外給你們叩頭了。」
「臣妾知道孤竹陛下和寧國公主、江國公剛剛相見,有太多的話要說,不便也不應該催促的;只是臣妾等的,燕國長公主卻等不得呢。」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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