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柳芽的可怕,客南鳳如今是最清楚:不過是想讓她開口就能想出那麼惡毒的法子來,如果落在其手上幾天,那她會被折磨是什麼樣子?
客南鳳都不敢想像。
但是江銘卻沒有理會她的叫喊,默許了傅小天的話。如此自然是柳芽開心了,客南鳳卻要哭出來了。
有了客南鳳的信物與命令,那些南麗忠心耿耿的軍士們都站到了院門外。傅小天不過是揚一揚手,那些人都萎頓在地上。
沒有了危脅,阿鳳不想再在此地久留,因此他們一行人上馬離開了小院子;這讓柳芽未免有些失落,因為她無法和客南鳳好好的相處。
柳芽在馬上幾次回頭,使得阿鳳不得不問她:「你遺落了東西?」
「不是。那些人還活着吧?一會兒他們不會趕上來吧?」柳芽在擔心那些被傅小天放倒的南麗將士們。
傅小天聞言很不高興:「那些人當然還活着,難道你想讓我一下子就殺掉上百人?我可不是那種以殺人為樂的人。還有,我的毒有什麼可懷疑的,沒有五個時辰他們動彈不得。」
「五個時辰里,他們就是想抬一下手指頭都難;五個時辰後,他們就是生龍活虎的南麗將士。我們,五個時辰都跑到哪裏去了,還追上來,追什麼追。」
他說完還不忘給柳芽一個大大的白眼兒。
柳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:「哦,這樣就放心了。婢子見識少,傅公子不要見怪。」她一面說一面拉了一下打橫放在身前的客南鳳。
客南鳳的臉色已經泛青了,嘴唇都有點發紫,最不能讓人直視的,是她嘴角及衣服上的嘔吐物;美?此時任誰再見到她,也不會想到美這個字。
她可是天生的貴女,就算去大楚做質子的時候,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踩她一腳的,而大楚在表面上也沒有虧待她一分。
因此,她何曾吃過這樣的苦頭?柳芽哪裏把她當作人來看待了,完全是把她當成了貨物啊:打橫放在馬上,顛簸起伏讓她把膽汁都要吐出來了。
但是她兇狠的目光盯的卻不是柳芽,而是江銘和阿鳳。她一是不敢那麼盯柳芽,她知道柳芽肯定還會想出更加惡毒的法子來對付她;二來,她把所有的一切都算在了江銘和阿鳳的頭上。
是的,這次她連江銘也恨上了。
客南鳳終於在柳芽的手中認清楚了一件事情,那就是江銘對她完全沒有半點心思;不管有沒有阿鳳,她也不會是江銘迎娶的妻子。
她是傷心的,但是傷心也只有一成,有九成卻是惱恨: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江銘,從來沒有想過害江銘,反而有人要害江銘她都會與其拼命。
可是江銘卻視她為無物,眼中根本沒有她,哪怕她為其做了那麼多,他依然能允許柳芽如此的待她。
客南鳳恨不得一口一口把江銘身上的肉咬下來,讓他也體會一下她現在的感覺。
阿鳳迎上了她的目光:「你在看什麼?」真的不明白客南鳳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去過自己的日子,為什麼非要和她過不去。
「你恨也恨錯了人,我記得早就告訴過你,有今日你最應該惱恨的人是你自己。」阿鳳並不是介意客南鳳的目光,因為目光又不能傷害她。
客南鳳一字一字的道:「我發誓,只要有半點機會,哪怕是以我的性命來做代價,我也要你和他生不如死。」
她不是故意要一字一頓的說話,而是她被顛的根本不可能流利的把話說出來;而且開口對於頭朝下的她來說,還真的就是找罪受:只飛進她口裏的灰塵就足夠讓她咳上一陣子。
阿鳳聳聳肩膀:「聰明人要害人也就罷了,你笨成這個樣子也學人害人那不是找死?雖然我沒有那麼多的心機,但也知道在此時我是絕不會說出你那樣的話來。」
「因為你是放在案板上的肉,叫囂着非要殺掉執刀的人,那不是找死是什麼?最起碼,你也沒有機會害人了。」
「笨成這個樣子也就算了,你還好意思對我表現出來。倒也不錯,路上無聊的很,你願意讓大家知道你有多麼的蠢,也算是我們的一個小小樂子吧。」
阿鳳說完輕輕拍了一下馬:「跑快點兒。」客南鳳都那麼不客氣了,她也不用再照顧客南鳳不是?就讓客南鳳吃點苦頭,她才明白身為階下囚應該說什麼做什麼。
客南鳳沒有再來的及說話,馬兒的飛奔已經讓她幾次差點昏過去,又幾次被顛的痛苦到昏不過去。
柳芽還故意縱馬跳躍,更是讓客南鳳吃足了苦頭:「你敢對我們公主如此無禮,看我怎麼收拾你。」她當然不會忘記教訓客南鳳兩句。
江銘一直不曾說話,只是護在阿鳳的身邊,不要說是客南鳳了就是柳芽他也懶的看一眼。
這一路上倒是平靜了,看來客南鳳是真的很有信心,並沒有安排任何攔截、埋伏他們;天色將晚之時,江銘和傅小天找到一個背風之處過夜。
客南鳳被放下來後,她已經癱倒在地上完全動不了;可是柳芽卻不肯放過她,又是打又是踢的,逼着她去揀柴生火,又逼着她去打水做飯。
江銘和阿鳳沒有理會柳芽和客南鳳,他們剛接到了一隻鷹送來的消息:是南蠻國那邊送來的,鄭小侯爺讓阿鳳和江銘儘快趕到燕國去。
說是他們截住了一支韓家使往燕國的馬隊,那是韓家的信使,要去和燕國談合作的事情。
燕國比起大楚和孤竹來要小上一些,可是他們國的人善戰且愛戰,如果不是人數上有點少,燕國怕是不會允許大楚和他為鄰的:與燕為鄰的小國都被他蠶食掉了。
因為大楚的強大,所以燕才和大楚算是友好的鄰居;除了在冬季的時候偶爾有燕的「馬賊」為禍大楚邊境,搶奪大楚百姓的錢財與糧食外,他與大楚算得上是相安無事。
如果韓家得燕相助,還真就是一場麻煩。用皇帝話來說,韓家如果有底氣掀起戰事來,那死的都是大楚的百姓啊。
江銘把信丟在火里燒掉,給阿鳳一個眼神讓她不要聲張,自己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,並沒有提起要不要改道奔向燕的話頭。
傅小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探頭幾次也沒有得到結果,乾脆湊到阿鳳身邊:「出什麼事兒了?」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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