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快,快走!」許青霄焦急的催促着冬兒。
「哦!哦!」冬兒點頭往清妃的寢室趕去,「娘娘,許太醫來了。」冬兒先在門口通報了一聲,但是房間裏沒有任何回音。
此刻冬兒回頭看了看許青霄,眼神中流露着祈求的信息,「冬兒,快進去看看。」許青霄催促着,心中總感覺要出什麼事情。
「哦!」冬兒連忙進了清妃的寢室,四處查看,這才發現清妃一個人倒在床榻上,背對着自己,冬兒輕聲的說道「娘娘,娘娘?許太醫來了。」冬兒的腳步在靠近床榻,心中總有些緊張。
清妃依舊倒在那裏,一句話也不說,冬兒只得上前輕拍了一下,結果還是沒有任何反應,冬兒在走近點,將清妃的肩膀扒了過來,人瞬間平躺了下來,冬兒沒有細看,臉上露出一絲微笑,因為自己輕輕一動,清妃就翻了過來,應該是沒事,怎料冬兒定睛一看,立刻尖叫了起來「啊?啊!啊!」
門外等候的許青霄,聽到冬兒的尖叫聲,即刻趕了過來「冬兒,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了?」
冬兒尖叫着,往後退着腳步,剛好撞到了趕來的許青霄,冬兒一把撲到了許青霄的懷中,身體不由的顫抖着,口中戰戰兢兢的說着「噓、許太醫,娘娘,娘娘怎麼了?」
許青霄稍稍安慰了一下冬兒「冬兒,你別害怕,等我為娘娘診斷一番便知曉了,你現在切莫張揚,免得給娘娘惹來不必要的麻煩,懂嗎?」
冬兒的眼睛低垂着,不敢目視床榻上的清妃,這邊狠狠的點了點頭「許太醫,冬兒知道該怎麼做了。」
許青霄拍了拍冬兒的肩膀,這才往清妃的身邊走去,許青霄心中不由得驚了一下,只見此刻的清妃臉色慘白,就像是死人一般,手指緊繃着,呈抓撓的狀態,嘴唇黑紫,頭髮凌亂,身體蜷縮着,的確,這一看真能將人嚇個半死。
還好許青霄是個太醫,沒有什麼情況是自己沒有見過的,只見許青霄緊皺着眉頭,細細的看着此刻的清妃。他伸手摸了一下清妃的脈搏,這才鬆了一口氣,許青霄剛好看到了清妃手臂的上的傷口。
這下着實嚇到了許青霄,只見清妃的傷口,從昨日的金簪細的小孔,發展成了蠟燭般粗細的傷口,而且周邊的腐爛跡象,看上去卻和東西撕咬了一般,許青霄緊皺着眉頭,腦海中想着這是怎麼回事,這邊輕輕的將清妃的手指掰開,為她活動着手指。
倒是神奇,許青霄為清妃掰了一會的手指,只見手面上的蒼白,一點一點消失了,許青霄的眉宇間不由得增添了一絲微笑,他輕聲喚道「冬兒,你快過來,幫幫我。」
驚慌的的冬兒,此刻還沒有完全平復自己的內心,聽到許青霄的喚聲,自己不得不過去,再怎麼害怕,娘娘對自己那麼好,也不能將娘娘扔在一邊不顧。冬兒戰戰兢兢的走上前,頭依舊低着不敢直視清妃「許太醫,讓我幫什麼忙?」
「冬兒,你快坐下,為清妃娘娘活動一下手指,讓血液疏通一下。」許青霄盯囑着,許久才發覺,冬兒站在那裏,依舊一副害怕的神情,許青霄安慰着膽小的冬兒「冬兒,你不用害怕,清妃娘娘乃是被人下了毒,這次僅是毒性發作留下的殘局,你現在快來幫忙,這樣清妃娘娘就可以醒過來了。」
「下毒?」冬兒驚呼了一聲,隨後立刻捂住了嘴巴,眼睛四處看了看,這才小聲的問道許青霄「許太醫,怎麼會有人給娘娘下毒呢?」
許青霄神情很無奈的搖了搖頭,隨後長嘆了一聲,「唉!一言難盡,冬兒,你還不過來幫忙?」許青霄微微挑眉看着冬兒。
「哦!來了!」冬兒緊忙走了過去,此刻她的心中不再像當時那麼恐慌,尤其是聽到許青霄說是中毒之後,冬兒更是不害怕了,雖然與清妃相識不久,但是清妃對奴才們的好,可是親身體會的,要是有人為清妃下毒,不用多想,那人必定是個惡人,就是為此,冬兒的心中更是向着清妃,心中將她的好裝得滿滿的。
在二人的幫助下,清妃的膚色一點一點的恢復,臉色的蒼白也漸漸消退了下來,嘴唇上的紫色也漸漸淡化,只是那個傷口沒有變化,那傷口看了就會讓人恐慌,許青霄輕輕的將清妃的衣袖落了下來,遮蓋住了那一個小傷口。
樣子是恢復了,但是人卻沒有醒過來,不管許青霄與冬兒怎麼呼喚,清妃始終沒有睜開眼睛。
眼看午時已到,許青霄叮囑道冬兒「冬兒,今日你在娘娘身邊守候着,不要讓任何人在靠近娘娘,記住了啊!」
冬兒看了一眼躺在那裏的清妃,回過頭來狠狠地點了點頭「嗯,你放心吧許太醫。」
午時已到,僧人們敲着木魚還有手中的鈴鐺,口中默默的念着經文,圍着清苑齋轉了好幾圈,隨後又回到神壇前面,有大師來進行施法。
這一鬧,後宮裏可是熱鬧了,那些不大不小的妃子們都往清苑齋趕來,都想要看看這令人好奇的法事是什麼樣子的。
一物降一物,此話一點也沒有錯,連妃絲毫沒有死心對清妃的報復,今日她依舊帶着人馬朝着清苑齋走去,看到那些妃子們有說有笑的趕往清苑齋,這倒是讓連飛的心中更加的不爽。
她左思右想了很久,將那些人的去路攔了下來,只見連妃一副神奇的樣子站在人群面前,趾高氣昂的說道「姐妹們,你們這是去哪啊?去清苑齋看熱鬧嗎?」
人群中一時間沒有人敢站出來和連妃說上些什麼,個個都不知道連妃此刻出現,會有什麼事情發生。
這種場面是連妃喜歡看到的,這樣足以證明自己的威嚴有多高,連妃抿唇一笑,對那些妃子說道「姐妹們,都回吧,不就是一場破法事嗎?有什麼看看的?嗯?都回吧、回吧!」
連妃輕輕擺着手,以為自己的的話足以將那些人都趕回去,不會有一丁點的問題。
事情總是出意料,本來想和皇后一同前來的麗妃與艷妃,此刻看到連妃這般神氣的樣子,心中很是看不過去,一向沉不住氣的麗妃此刻站了出來,聲音不屑的說道「呦?妹妹,你這是做什麼?難不成還想掌管後宮一切權利嗎?姐妹們去看看熱鬧又有何妨?妹妹憑什麼要我們姐妹們都回去啊?」
聽到這個聲音,連妃的心頭不由的感到厭惡,她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麗妃,心中暗自辱罵着「又是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,每次都那麼不知好歹,說不定哪一天,我一定讓你嘗嘗苦頭。」
連妃將思緒拉了回來,臉上依舊露着迷死人的微笑「呦?這不是麗妃嗎?怎麼?多日不見火氣倒不小啊?是不是皇上又沒去你的宮中啊?」話剛說完,連妃緊接着又說道「呦!你看我這記性,皇上這些天一直在蓮花宮就寢,也沒有時間去您那,是吧?」
麗妃萬萬沒有想到連妃會拿皇上來說事,這豈不是讓那個自己在眾姐妹面前丟盡了顏面嗎?麗妃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呢,只見她上前一步,眼睛狠狠的怒視着連妃「連妃,你不要太過分了,你雖被皇上寵幸,但是按順序來排,怎麼我也算的上是你的姐姐,這你這目中無人,不覺得過分嗎?」
連妃不由得冷笑了一聲「哼哼!過分?」連妃瞪着眼睛,神情中滿是疑問「這還叫過分嗎?不過分吧?」
「你?」麗妃有些支吾,每次看到連妃這般神情,她的心中就會有些害怕,「連妃,你真是太過分了。」數着話,麗妃轉身就想要離開。
怎奈身後突然有人攔住了自己「麗妃姐姐,你走什麼啊?難不成還怕麗妃不成?」
麗妃轉過身一看「艷妃,你攔着我做什麼?」
艷妃衝着麗妃笑了笑,隨後轉過身面對着連妃說道「姐姐,我們還沒有看法事呢,怎麼能說回就回呢?我可聽說,這法事乃是皇上專門為了清妃的健康而破的規矩,要是不看上一眼,那不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嗎?」
艷妃的神情,一直盯着連妃,她很清楚,連妃是個醋瓶子再多說不聊幾句,就可以將她氣走,所以艷妃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,她走進了連妃幾步,眉毛微挑,臉上帶着一種疑問的神情問道「連妃,你是眾姐妹中最受寵的妃子,不知道皇上可曾為了你破過什麼規矩啊?」
第一句,連妃聽着還挺開心,但是後面的一句話,着實將連妃惹惱了,她沒有接着艷妃的問話回答,而是臉色瞬間落了下來,朝人群中吼道「這是皇上昨晚下的命令,說這次做法任何妃子不得了靠近,違令者打入冷宮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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