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寄堇身形一閃,已然躲了開去,那隻舀着藥丸的手緊緊一握,只是看着屠蘇勤笑個不停。
「好寄堇,這個是不是我的解藥?你就趕緊給我吧。看我玉樹臨風的樣子被折磨成豬頭,難道你就不心疼?」屠蘇勤涎着臉哀求道,心想為了我英俊的容顏我就低三下四一回吧。
「我為什麼要心疼?我就是看着你豬頭的樣子高興,天天說我是醜丫頭,這回讓我也好好的看看你的豬頭樣子,過過癮。」喬寄堇滿臉調侃的看着屠蘇勤心急的跟貓抓的樣子。
「好,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。你既然忍心讓你的夫君承受這種痛苦,那麼我就讓好好的把豬頭給記在心裏。」
屠蘇勤說着雙腳一錯,已經撲到了喬寄堇的面前,喬寄堇沒想到屠蘇勤會突然過來抱住了自己,正在驚慌失措的當口,已然被屠蘇勤的嘴把自己的嘴唇給封得死死的。
這悠長一吻,當時就讓喬寄堇臉紅心跳,渾身震顫不已,只覺得臉龐發燒,渾身就像是被放到火上燒了一樣熱了起來,最後竟然熱的有點喘不過氣來了。
兩個人的親密接觸,一下子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顯得曖昧了起來。就在兩個人難捨難分之際,忽然聽到門外有什麼東西咕咚一聲。屠蘇勤和喬寄堇立馬像中電一樣分開了,都搶到門口,竟然同時去拉房門。
兩個人的手又心有靈犀的撞在了一起,喬寄堇感覺一陣溫暖的電流瞬間傳遍全身,急忙把手縮了回來。
屠蘇勤猛的拉開房門,門外的兩個人不提防門忽然一開,一頭撞了進來,兩個人在地上跌做一團。
原來是岑遠王和武沅歆,兩個人躲在門外偷聽呢。
喬寄堇和屠蘇勤都是臉上一紅,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,同時對着地上的那一對喊了起來:「有你們這樣的徒弟嗎?」
岑遠王和武沅歆從地上爬起來,拍着身上的灰塵,笑着說我們只是路過,然後不等屠蘇勤和喬寄堇說話,兩個人已經一溜煙的跑了。
屠蘇勤和喬寄堇兩個人的表情就都有點尷尬了。喬寄堇把手裏的藥丸往屠蘇勤的手裏一塞,紅着臉徑自去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眾人都還沒起來,就聽見一線牽的門前已經是喧鬧不已了。
夙玉辰急忙叫醒了空雨墨,自己先穿好了衣服,趕到前面看看,究竟是怎麼一回事。
這一看可不打緊,就見門口侍衛一大群,中間有一頂華麗的轎子,看樣子是哪個王府的內眷。
那些人一見一線牽的門開了,過來了一個中年人,看樣子是那群人領頭的,向夙亦辰一拱手道:「請問你們老闆在不在?」
「在下就是一線牽的老闆,敢問你們有什麼事情?」夙亦辰看着那個中年人也趕緊還了一禮。
「哎喲,您就是一線牽的公孫老闆啊。在下是晉王府的管家鍾仁,轎子裏面坐的是我們的郡主佳寶郡主,今日我們專程前來拜訪貴館的喬寄堇喬大媒人的,想讓她幫我們家郡主做一個大媒。」
夙亦辰一聽對方道出晉王府三個字,不由心中就是一動,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喬寄堇講的那件屠蘇勤的誤接繡球事件。
這個時候,空雨墨也已經穿戴整齊從樓上下來了,一看門口圍了這麼多人,趕緊躲到夙亦辰的身後:「相公,這一大早的這麼多人圍着咱們家門口做什麼?」
「哈哈,鳶兒,咱的大生意來了呢。」夙亦辰說着剛想讓空雨墨去通知一下喬寄堇,一扭臉看見岑遠王打着哈欠從院子裏經過,急忙招呼岑遠王過來。
「老闆,什麼事情?」岑遠王趕緊一溜小跑的跑過來,一看門口這麼多人,也是嚇了一跳。
夙亦辰附在岑遠王的耳朵上嘀咕了一陣,岑遠王急忙轉身去找喬寄堇。
夙亦辰和空雨墨大開了店門,招呼着對方先進屋子裏說話。
只見那頂華麗的小轎轎簾高高掀起,就從裏面伸出了一隻穿着紅色繡花鞋的纖纖玉足來,看樣子這位佳寶郡主似乎並不像昨天晚上屠蘇勤說的那樣,是個醜八怪,光看對方的腳就這麼秀氣了。
可是接下來的情景,就讓夙亦辰忍不住也想上茅房了。夙亦辰雖然早就聽說晉王府的佳寶郡主長相奇醜,但是卻一直未曾見過,今日一見,果然是名如其人啊。
這個佳寶郡主可真醜陋啊,夙亦辰當時就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,心想自己幸好是早上起來還沒吃飯呢,否則這個佳寶郡主可非讓自己全吐乾淨了不可。如果誰想清理腸子減肥,找這位佳寶郡主真是最佳對象,保管讓你吐個乾乾淨淨。
但是開門迎客,講究的是來的都是客,不管對方是胖的瘦的美的丑的,只要是生意,咱做生意的就要接是不是?夙亦辰強自忍住心頭的厭惡感覺,把這位晉王府的佳寶郡主迎進了店內坐定。
濯娘還在後面廚房忙活,空雨墨急忙去沏了壺茶水,過來給每個人的面前的茶碗裏添滿了茶水。
夙亦辰端起面前的茶碗,對着那位丑郡主一舉:「郡主,請喝茶。鄙館茶葉粗俗,還望郡主不嫌棄。」
佳寶郡主根本就不看夙亦辰,而是那眼睛在店裏面四處的搜尋着,看了一遍沒看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,就大聲問道:「老闆,你們這裏的那個喬寄堇大媒呢?怎麼看不到?」
「哦,郡主。這個時辰還早,喬大媒昨天晚上休息的晚,還未曾起身,剛才在下已經差人去叫了。請郡主耐心稍候。」夙亦辰急忙解釋道,看看身後的空雨墨,讓空雨墨再去看看喬寄堇是不是起來了,說岑遠王已經去了這么半天,喬寄堇怎麼還沒來。
這會兒的喬寄堇正在忙着梳妝打扮。剛剛她還沒睡醒呢,就聽見有人碰碰的拍門,然後就聽見岑遠王的聲音響了起來:「師父,趕緊起來了。外面有生意上門。」
這麼早就有生意上門?看來今天自己又要小發一筆了,喬寄堇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不由一陣高興,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,這年頭誰跟銀子有仇啊,這東西還是多多益善。
男女有別,岑遠王當然不能推門進去了,只能在門外守着。喬寄堇隔壁聽風閣的屠蘇勤聽見門上有人拍打,還以為是叫自己的門呢,急忙開門出來,看見岑遠王在聽雪軒的門外,原來是在叫喬寄堇的門。
「岑遠王,你在這裏幹什麼?怎麼,這麼早就有生意上門了?那我趕緊梳洗打扮去。」
「哎喲,屠蘇公子,你可不能去,這筆生意只有我師父才能做。你不行。呵呵,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呢。」岑遠王說着把屠蘇勤給推進了自己的房間裏,然後笑呵呵的也跟了進去。
屠蘇勤聽岑遠王說自己還有另外的任務,也沒有驚訝,但是當他看見岑遠王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時候,不禁覺得十分奇怪,但是他的經驗很快告訴自己,面前的岑遠王肯定有一件事情瞞着他,並且這件事情一定還跟自己有關。
「岑遠王,今天究竟有什麼好生意啊,看來你師父又要大賺一筆了。」屠蘇勤邊梳理着自己的頭髮,邊問岑遠王,同時用眼角的餘光注視着岑遠王臉上的表情。
「哎喲,屠蘇公子,今天你變俊了啊!」岑遠王並沒有回答屠蘇勤的文化,反而對着屠蘇勤一臉驚異的喊了起來。
「真的嗎?」屠蘇勤聽岑遠王一說,忽然想起自己曾經的豬頭樣,急忙端起桌子上的銅鏡,對着銅鏡一看,果然,今天的自己臉上的紅腫已經完全消退了,重新回復了曾經的俊朗,不由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。
「看來醜丫頭的藥還果真有效果啊。回頭一定要好好的謝謝醜丫頭。」屠蘇勤執着銅鏡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。
他忽然從銅鏡中看見後面圍着自己上下審視着的岑遠王,不由又想起剛剛岑遠王說的前面有生意的事情,不禁又問岑遠王究竟前面是什麼生意,竟然非要喬寄堇來做。
「今天確實是一筆好生意,並且這筆生意利益還挺可觀,不過確實沒你的份。哈啊哈」
岑遠王的表情更加奇怪了,並且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視着屠蘇勤,屠蘇勤更覺得奇怪了,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今天的這筆生意肯定與自己有很大的關係。
看來岑遠王是不會告訴自己究竟前面來的是什麼人了,屠蘇勤想,還是自己去前面看看好了。
屠蘇勤梳洗完畢,對着銅鏡看了看,對自己的外形感覺十分的滿意。又換上了一套白色的長袍,俗話說要想俏就戴孝,這一身白衣更加趁得屠蘇勤看起來玉樹臨風。
岑遠王上下打量了幾眼屠蘇勤:「屠蘇公子,今天這一身打扮可真要迷倒無數女子了。」
屠蘇勤聽岑遠王誇獎自己,不禁感覺渾身也有點飄飄然,這幾天過敏一直當豬頭,讓他感覺十分的不爽,今天終於重新回復了英俊形象,自己也感覺心裏美滋滋的。
屠蘇勤挽住岑遠王的胳膊:「走吧,岑遠王,咱們到前面去吧。看看老闆還有什麼吩咐。」
「不急,不急,等會兒老闆會來找你的。」岑遠王急忙拉着屠蘇勤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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