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,可二十多年後,譚露依舊是為了她的寶物而活。
如果張紫宸真的死了,如果風若曇等人真的惹怒了譚露,那她便會毫不猶豫的將風若曇、魯文星和茅之敬三人斬殺,毫不留情的斬殺,一次眼都不會眨。
因為譚露知道,她的感情不在這兒,而在別的地方……
「哼!一群傻子!」
譚露在心裏這樣說道,她的臉上和眼神里,都透露出對風若曇等人的嘲諷和鄙視。
只是這句話,譚露並未當着風若曇等人的面說出來,畢竟譚露還不確定張紫宸是否死了。
如果張紫宸沒死,而風若曇又將她的話告之給了張紫宸,恐怕張紫宸會立即將譚露給趕走吧?
就因為擔心這一點,所以譚露才暫時給風若曇等人留了一點兒面子。
當然了,風若曇、魯文星和茅之敬三人同樣不待見譚露。
魯文星拉着風若曇,笑道:「風公子,你別聽這個老女人亂說,張兄吉人自有天相,他不會死的。再說了,咱們和張兄在一起的時候,比這危險的事情時候多了去了,你就放一萬個心吧!」
在魯文星的安慰下,風若曇的臉色才漸漸轉好,可他還是帶着狐疑的神色說道:「魯二哥,你說,張大哥會不會真的在這墳墓內遇到了危險了吧?」
「哪裏?」魯文星極力搖頭,對於張紫宸的信心,比張紫宸自己都還要大,「我說了,你就放一萬個心,張兄不可能會有事的。張兄可是秉承天道大運之人,將來他可是要進入大帝境界的人,如果張兄都出事了,那這個世界可就要倒過來轉了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風若曇糾結道,「可是這麼久了,張大哥也不出來,咱們的神識也無法探識到那個墳墓裏面去,這或許……」
「沒有或許!」魯文星大聲說道,「咱們要相信張兄!」
也不知為何,魯文星對於張紫宸如此的信賴。
其實,正如風若曇所說的,對於發生在那個小墳墓內的事情,他們一無所知,因為他們的神識無法探識到那裏面去。
不要說抵達墳墓內部了,就連譚露,她的神識都會在五百丈的地方被攔截下來。
因此,雖然張紫宸在墳墓內大戰了好幾場,震動聲也異常的巨大,可外界卻一無所知。
起初的時候,眾人還能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,可現在,這個聲音也漸漸消失了,有時候要過好久,才發出砰的一聲。
這也是譚露認為張紫宸已死的原因。
時間在繼續溜走,半個時辰、一個時辰、一個半時辰,兩個時辰……
兩個時辰悄然而逝,然而,那個墳墓內卻安靜一片。
風若曇等人的耐心都快磨掉了,就連譚露,也有點不耐煩了。
「這張紫宸到底怎麼了?」譚露十分不耐煩的問道,「整整兩個時辰,那墳墓里一點動靜都沒有,他該不會是死在裏面了吧?」
雖然風若曇幾人對於譚露的這些刻薄語言,早已是見怪不怪了,可是由於逝去的時間太久,而那墳墓內又沒有一點兒動靜,這導致了風若曇他們也有了這樣的想法。
否則,如果張紫宸還活着,那即便他不出來,也至少會有聲響啊?
可現在,除了那冰寒之氣在不斷的滲透出來,到處都是安靜一片。
有關於張紫宸,真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,也難怪大傢伙兒會擔心了。
忽然,風若曇往前走了幾步,臉上異常的難看,他說道:「魯二哥、茅三哥,你們二人就呆在此處,我要去裏面看看張大哥還活着沒有。」
「你去?」魯文星和茅之敬異口同聲,對於風若曇的決定,似乎有些不太相信。
「是啊!」風若曇滿臉嚴肅,說,「不然誰去?難道你們兩去啊?」
「這個……」魯文星愣了一下,斜眼看了一眼譚露,壓低了聲音說,「風公子,這恐怕不行啊!咱們三人的修為較低,肯定進不去。你看看那個老女人,都在前行了五百丈的路程時停止了,你看她都不行,恐怕我們更加不行了。」
「她?」風若曇將目光放在譚露身上,滿眼的鄙視,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,他加大了聲音,說,「魯二哥,你可不知有些人巴不得張大哥去死,我懷疑啊!她就是不想去那個墳墓裏面,我可不相信,這些冰寒之氣有這麼的厲害……」
這一句話還未說話,譚露就打斷道:「小白臉,你說誰呢?」
風若曇冷哼一聲,滿臉的鄙視:「你管我說誰!」
「你這分明就是在說我!」譚露怒道。
「我說你了嗎?誰說你了?我們指明道姓了嗎?」風若曇的語言中也儘是刻薄,「魯二哥,咱們說她了嗎?茅三哥,咱們沒有說她吧?」
當然,風若曇他們說話是沒有指明道姓,所以魯文星和茅之敬二人一個勁兒的搖頭,並且一直否定,大家都說沒有談論譚露。
可譚露也不是笨蛋,她冷哼哼的笑道:「算了,今兒個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,饒了你們。」
隨後,譚露又偷笑道:「對了小白臉,你剛才不是說想要進入那個墳墓裏面嗎?你剛才不是說我在裝模作樣,飛行到五百丈的時候就返回來了嗎?有本事,你自己去試試?」
「試試?試試就試試!」風若曇冷哼道,「我要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你,我肯定能夠進入那個墳墓之中!」
風若曇這一句話說的斬釘截鐵,可多少都有點水分,他之所以這麼說,是因為不想在譚露面前服輸而已。
「說的這麼肯定?」譚露滿臉的譏笑,「那好,你上去看看,我倒是想要看看,一個真君初期境界的修士,是如何能夠進入那個墳墓裏面的。」
譚露已經在準備看風若曇的笑話了。
其實,自從風若曇說出那些話之後,他就開始後悔了,但現在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。
於是,風若曇不在理會譚露,而是和魯文星和茅之敬二人打了一個招呼,腳下祭出一柄風屬性的白色長劍,真氣一動,整個人已經化作一道白光,沖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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