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高飛覺得自己吃爆米花,都吃的叉腰肌勞損了。
可是汪芷沒有說話,只是看着窗外。
史高飛看她看的入神跟着她的視線一塊看了過去。
原來是一輛飾有彩色緞帶的黑色婚車。
上面的圖案並不是喜聞樂見的心型,而是皇冠型。
因為是用嬌嫩的百合和玫瑰組成的,顯得非常的少女似。
汪芷看得的目不轉睛。
「你喜歡婚車?」
汪芷拿拳擋了一下嘴,一剎那間,有一種叫嬌羞蘿莉的表情非常違和地出現在她的臉上。
「那就去坐吧!」
史高飛下了車攔住了婚車。
汪芷睜大了眼睛。
「不要!」兩個字還沒有叫出來,婚車就停在了她的身邊。
原來婚車只是婚紗公司的空車,接完了新娘子就空了下來。
汪芷下了車,提起腳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。
司機還給了她捧花。
坐在後座的汪芷的手不斷地摩挲着捧花,心裏喜歡極了。
她當年結婚的時候是裸婚,想起來是不後悔,可是沒有擺酒也沒有拍婚紗照。
倒是何俊霆後娶劉屏屏的時候,全部都齊了。
汪芷心裏便有個執念,想坐一回婚車。
現在坐在了裏面,雖然沒有新郎,自己也沒有穿婚紗,可是看着旁邊的車子不斷地對讓道給婚車。
手持捧花的汪芷低頭不斷的笑,終於享受了一回新娘子的特殊待遇。
史高飛心裏也滿意了。
婚車正在往住的大廈趕,所以他坐的車子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後面。
倒是鍾柏洪醒來了,手往旁邊摸了一下,發現汪芷人不在。
「她在哪裏?」
「前面的婚車上。」
鍾柏洪懶洋洋地問:「有新郎嗎?有的話就直接把車撞過去。」
史高飛連忙解釋:「沒有,就她一個人。」
鍾柏洪連忙拿手撐起了身體。「怎麼不叫醒我?」
「汪姑娘看你睡得香,就沒有叫你!」
兩人正說着話,卻見婚車停了下來。
蓬頭垢面的汪芷拿着捧花興沖沖地走了下來。
史高飛讓人把車子停下,自己下了車去了另外一輛車。
車裏獨留下鍾柏洪和汪芷在車裏。
至於司機,那就是一團浮雲,眼睛除了看路就是看紅綠燈。
鍾柏洪用修長有力的右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,眼裏泛出了細細的笑意。「我們以後結婚的時候讓你坐着婚車兜風!」
「不用了,坐過了就算了。」汪芷說完後把他的手從自己的頭頂上拍開。「我頭髮都出油了,你別油了!」
「沒關係,就當是你奶油卷。」
鍾柏洪拉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。
汪芷的手沒有安份的呆下去,而是抬起來摸了一下他的臉,讓他怔了一下。
「喜歡一個人真的是會失去自我的。」
她摟着鍾柏洪的脖子把頭靠了過去。「有時候還是一個人好!」
鍾柏洪聽的心跳不由加快,呼吸瞬間變的不均勻。便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。「你的心情不好,得要去風景名勝的地方玩一下發散一下。」
汪芷倒了楞了一下,他不是幾天都沒有睡好嗎?怎麼精力還那麼好。
可是沒多久,她就知道所謂的風景名勝全是就近的地方。
叫什麼床頭山,客廳谷,衣櫥洞,陽台峰,馬桶湖,浴室巷等著名景點。
………………
一直在打聽兒子動向的鐘澤知道兒子找回了汪芷,這幾日都足不出戶地守在家裏和汪芷胡天暗地的作。
他搖了搖頭,在玻璃溫室里剪了一枝蘭花讓人□□花瓶里。
「年輕人就是喜歡胡鬧!正經事倒是不喜歡做。」
跟在他身後的助理連忙說道:「那還要叫人盯着那邊。」
「盯着!」
鍾澤是看不慣兒子的行逕,可是從來卻不肯掉以輕心。
龐曉霞卻在他的身後哀聲嘆氣。
鍾澤怕她想的太多,吃飯吃不香,睡覺睡不香,便安慰她道:「行了行了!我真買了兒子公司的股份,賣你一半就是了,你到時候愛自己拿還是給兒子,我都不管。」
龐曉霞聽得才轉憂為喜。
「不過如果他還是這幅沒出息的樣子,你就不准送。」
「行行行!」龐曉霞聽了,連忙懷着一幅慈母心腸給兒子打電話。
鍾柏洪剛從浴室出來,上身連衣服都沒有穿,剛洗完的頭還有水珠子滴答着從額頭落到胸口上。
這幅景像非常的引人入勝,史高飛自詡是直男,但是看得都有點害羞。
鍾柏洪拿毛巾擦了一下頭髮後才接過史高飛遞過來的手機。
原來自那次以後,他辦了一個新的手機號碼,那個號碼目前只有汪芷知道,原來的那個倒成了辦公電話,日常不是助理接就是史高飛接。
「媽,幹嗎?」
「兒子啊,不要讓女人成為你成功路上的絆腳石。」龐曉霞不想對不起老公,同時也不想兒子受到傷害,於是在左右為難之下只說了這句話後就掛了線。
聽到手機里傳來的嘟嘟聲,鍾柏洪覺得莫名其妙。
女人,什么女人是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呢?
他想了一會後便問史高飛。「你近來有沒有和曹阿姨說我們這裏的事。」
史高飛搖頭。
不過他沉思了一會兒,突然道:「會不會是徐瀅?」
「徐瀅!」
鍾柏洪摸了一下下巴恍然大悟。「成功路上的絆腳石可不就是徐瀅,差點把我和汪芷弄得天各一方。」
正在酒吧和人喝酒的徐瀅連忙打了幾個噴涕。
幾天後。
鍾澤聽到了兒子居然去收購徐瀅家的公司時,正在拿着竹條的手一歪,好險沒把鳥的脖子給戳穿。
「他瘋了吧!」
鳥在籠子裏連忙飛到上方去,省得又被不長眼的鐘澤給戳了。
鍾澤拿布把鳥籠子蓋上,自己去找妻子。
「我跟你兒子賭的是公司利潤,他怎麼還花錢跑去收購別人的公司了?」
正在客廳裝模作樣插花的龐曉霞一聽也楞了。「他瘋了?還是不想要公司了。」
「有可能!」
鍾澤聽到這裏,瞪大眼睛了。「這個好小子,明知道不會贏我,所以特意敗光了公司。」
這招叫什麼,叫損人不利己。
鍾澤拍了一下腦袋,這樣下去可不行。
到時候自己跟兒子真成了一拍兩散的局面。
於是便對妻子說:「你讓兒子去散散心,清醒一下腦筋。」
龐曉霞聽了也是。
可是兒子忙起來了。
根本就找不到人。
她只好通過史高飛找到了汪芷。
汪芷這幾天正在學英語,因為不是在外面學,所以在家裏穿着鍾柏洪的睡衣學。
龐曉霞打電話過來的時候,她剛好下了線。
便接了她的電話。「阿姨好!」
龐曉霞原想單刀直入的說,可是聽到她有些發懶的聲音,連忙又改了口風。「懶姑娘老是在家裏也不出來走動走動!」
汪芷倒在懶人沙發上愜意的跟窩洞裏冬眠的熊二一樣。「在家裏挺好的。」
這裏的冬天冷,走出去沒一會,她就能凍成狗。
龐曉霞又勸她。「春天快來了,你總得要買幾件衣服吧!再不走動走動,骨頭都要生鏽了。」
汪芷倒不擔心運動量。
只要不是她的小日子,鍾柏洪總喜歡把她的骨頭拆了再裝上,她的身體現在比去健身房還要酸軟。「我有做瑜伽。」
鍾柏洪因為常運動,身體機能比她的好,有時候會弄些高難度的動作。
害得汪芷不得不常做些瑜伽練一下身上的筋,要不然身體的零部件就要被鍾柏洪給損壞了。
龐曉霞有些急道:「你就沒有想做的事情?」
汪芷聽到她的聲音有些急切,擔心她有急事,便試探性地道:「我倒是想賣睡衣。」
「對對,拉上我兒子一塊出去買情侶睡衣。讓他不要老是忙工作。」
「情侶睡衣啊,那不用了。」
鍾柏洪和她在一起,晚上從來不穿睡衣,買了給他也是白搭。
「汪芷!」龐曉霞發出的法叫差點沒把汪芷給嚇了一跳。
她按了一下一跳一跳的額頭。「阿姨你有話直說吧!」
「帶鍾柏洪出去玩幾天才回來。」龐曉霞脫口而出。「省得又去亂收購別人的公司。」
說完後急急地就掛了電話。
汪芷聽完後心臟砰通砰通亂跳。
晚上,鍾柏洪回來後,她急忙傳達了龐曉霞的意向。
鍾柏洪聽得大喜過望。「我知道媽媽說的『不要讓女人成為你成功路上的絆腳石』的意思了,爸爸在我這裏有間/諜在,而且還是個女的。怪不得媽媽三番兩次的暗示我爸爸對我的動向了如指掌,原來是這個意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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