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!咳!
黃惠清看着狗腿的一兒一女只顧着圍着老公轉,非常不滿地也清了一下嗓子。
「哎喲,還有我們的老媽,永遠的風華絕代,勞苦功高!」
汪芷汪森兩姐弟一聽,連忙把方向從汪大同那裏轉回到她的身邊,兩人又是一個倒水一個捶肩的拍馬屁。
那好話成籮成筐不要錢似的拼命倒出。
「老媽真是我心中最愛的女神!」
「老媽長得真是幾十年如一日,別人都以為你是我的妹妹呢?」
聽得黃惠清那臉上的笑,止也止不住。
汪大同都也笑眯眯地看自己的妻子和兒女。
看着他們其樂融融地一家,鍾柏洪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局外人一樣。
「鍾柏洪,還不快過來謝謝我爸!」
汪芷一揚頭,燈下女人笑靨如花,溫暖明媚,看得鍾柏洪一顆心在胸膛里突然砰砰地跳了起來。
他想起校園裏,那個爬到牆頭,拿着相機偷偷拍他的少女,在發現他的疑視後,匆忙轉身走人,身後一頭長髮飄起又飄下,像極了芳菲歇去何須恨,夏木陰陰正可人。
聽說她喜歡自己,到處都找人表白過對他的心意,唯獨沒有對他親口說過。
所以雖然到處都是她的傳說,卻很少正面遇過。
唯一的面對面是他中學畢業就要去外國留學,突然想到,如果有人和他一起去,或者,會熱鬧一點。
但是不知道是他是太唐突還是她葉公好龍。
他的計劃失敗告終,從此兩人天各一方,偶爾在他夜晚歸時,看着窗外街燈未滅的昏黃燈光里,他會想起自己的青春時期曾經有一位少女在不經意間,在各處角落曾經留下喜歡他的印記。
這事情他其實不曾忘記,卻從不願意在嘴邊提起。
隔掉了一整個青春,卻沒有想到他們用了另外一種方式再重逢。
「謝謝叔叔!」
也謝謝你,汪芷!
她像他青春最烈的美酒,那時候錯過了品嘗,現在終於可以重新擁有,才算沒有辜負自己。
汪大同拿手捅了一下妻子後看看女兒再看看鐘柏洪。
黃惠清會意。
再度清了清嗓子,並且把女兒殷勤地小手從自己的肩上拂開。「汽車有了,以後新房子也會有的。以後要好好過日子。」
話說女兒已經離過一次婚了,能找到一個好男人比發財更重要。
汪芷聽得牙疼。
「媽你不要亂說話!我們現在只是朋友!」
黃惠清眼睛一瞪,想再說話,汪大同卻連忙對她使了個眼色。
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了,女兒是吃軟不吃硬的,所以黃惠清調整了一下臉部的表情,擠出一個笑說道。「是是,你們只是朋友!」
一轉身卻斜看了兒子汪森一眼道。「你姐把男性的朋友都請回來了,你什麼時候也帶一個女性的朋友回來啊!」
汪芷一聽媽這話裏有話,連忙還要辯解,鍾柏洪已經拉住她的手,在她耳邊道。「越描越黑,我知道就行了!」
咔咔……理解萬歲!呃……怎么爸媽看她和鍾柏洪的眼神更曖昧了呢?
喂喂!這二位中老年人臉上那種『我們好高興看着你們在一起!』的表情是怎麼回事?
汪芷心理終於升起了一種叫明媚的憂傷。
真的好想再解釋一次!
「我們走了!」
鍾柏洪把嘴角抽/抽的汪芷拉走了。
「我還不想走!謝謝!」
事情都還沒有對爸媽解釋清楚呢!
「你聽話,我呆會把車給你開。」
汪芷的心情瞬間就燦爛起來,脫口而出道。「我聽我聽。」
黃惠清給女兒的背影一個白眼。「她就是像你,都是兩面人,嘴上說一套,做的又是另外一套!」
「那也過她嘴上說的行動都一個樣,老太婆你說是不是?」汪大同坐下來後拿了一張報紙看了起來。
黃惠清一愣,深呼吸……「是!」
不能被這父女兩給氣死,以後享不了外孫的福!
她要去陽台吸收一下新鮮空氣來平復心情再順便去曬衣服。
樓下的停車場。
鍾柏洪開了車門坐進主駕駛室,插鎖匙,發動,踩油門,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,讓人看了養眼舒心。
「鍾柏洪……」但是汪芷帶着一張怒臉看他。「你不要說話不算數。」
這女人又犯蠢了。
鍾柏洪瞅了她一眼道:「我說過讓你開就會給你開,但是這車是你爸讓我開的,你不會是想在這裏就頂/風/作/案吧!」
「嗨親,對不起哈!你的腦袋真是太靈活了,看你們家的基因多好哦,把你不止養的帥帥的,連反應都是一級棒,你要加油把車儘快開出我家的視線範圍哦!我也會幫你加油的,加油加油!」
汪芷轉臉的技術不太到家,本來一張想表現拍馬屁的臉卻因為上一刻生氣的怒臉沒有做到位,讓她現在的臉看起來不止很扭曲,連聲音也很扭曲,從齒縫裏透出來的字音很像笑但又很像是憤怒,很像電視劇里,大魔頭快要出現前的陰冷笑聲。
鍾柏洪:……
能把林志玲的經典話說得那麼的恐怖,她也算是頭一份了!
特別是她說完後,一雙大眼睛還炯炯有神地盯着他。
如果不是開了車燈,鍾柏洪還以為自己置身在半夜凶鈴的場景中。
不過為了以防萬一,鍾柏洪還是問她。「你真的會開車嗎?」
汪芷用一招加強版的『小雞啄米式』來回答他的問題。
「你有駕照嗎?」
「正在考,差不多就能拿了,教練特別喜歡我,經常喊我去練車場練車。」
汪芷地回答小心地避開了,其實自己已經補考了六次都沒有考過的慘痛歷史。
「好吧!等會去一條比較僻靜的小路,你再開吧!」
「都隨你,我很好說話的。」汪芷的手好癢啊,開車癮犯了,如果不是看在鍾柏洪是她心目中曾經的男神份上,她能把他的手從方向盤上給掰下來,直接自己上。
鍾柏洪把車開進一條僻靜的小路上緩慢的停下。
汪芷不他停穩就馬上撲到了方向盤的方向。
鍾柏洪看着手已經抓在方向盤上,但是身體還半留在副駕駛位上,胸/部卻緊緊靠着自己肩的汪芷-----親,換個姿式可好!
「快快!」絲毫不知道自己姿式銷魂的汪芷還在急促地催鍾柏洪,而且大有如果鍾柏洪再走慢一步的話,她就不介意坐在他腿上的架式。
鍾柏洪深深地覺得自己的決定有可能是個錯誤。
「精力集中,不停的看反光鏡.聽力集中。」
成功拿到駕駛權的汪芷一邊踩油門一邊碎碎念。「注意標線.駛入路口,觀望,先左後右。」
鍾柏洪的心裏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,開慢車總比開快車安全的多。
可是他高興的太早了。
汪芷開的車在一開始雖然是像蝸牛一樣緩慢的移動,可是她很快就加速到烏龜,等開了十來米後,汪芷開始大膽地複印了『像離弦的箭。』一樣的速度!
「啊耶!我會在馬路上開車了。」
汪芷開着車得意忘形的大叫道:「看教練以後還說不說我馬路殺手。」
砰的一聲巨響,馬路殺手成功進化成樹木殺手。
幸好樹很堅強,除了掉落了幾片葉子,樹幹依舊/堅/挺,但是車頭卻不幸地被撞地凹了進去。
但是在撞車的一瞬間鍾柏洪的五腑六髒猛的抽了一下。大腦空白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是恐懼。
沒見過這麼愚蠢又膽大妄為的女人。
而且還說謊騙人,真是讓人忍無可忍。
被撞到額頭的鐘柏洪抬頭剛要罵汪芷。
哇!
先一聲大哭起來的汪芷抱着他痛哭了起來了。「我是不是很蠢又很膽大妄為,我開車的技術是不是沒得救了!嗚……鍾柏洪,我好傷心我好難過,平時我都給教練送煙送酒送紅包,他說的話,我每次開車的時候都記着,但是為什麼,我就是開不了車,明明軟件硬件,我都打點好了啊!!!我好失敗啊!!!嗚……啊,你的頭還被撞了,啊!!!」
她邊哭着又一邊手忙腳亂地去摸他的頭他的臉,甚至在不小心的時候,手還摸了他的脖子摟了他的腰。「對不起,對不起!怪不得何俊霆老是說我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,嗚……」
被她哭的腦袋一片空白的鐘柏洪好半晌才說道。「沒事,沒事,你開車的動作都對了,但就是運氣不好,腳忘記踩剎車了,沒事啊!多撞幾次就會熟練了,啊,不是,你只要跟你教練練多幾次就行了。」
「真的!」淚眼朦朧的汪芷楚楚可憐地看着鍾柏洪。「但是車好像壞了,我爸如果是被我撞壞的,肯定會罵死我。」
「天太黑了,我沒有看清路,自己撞的。」鍾柏洪馬上順着她的思路說了下去。
「鍾柏洪,你真好!」
我一直很好,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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