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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沒等回到酒店,葉冉冉就從昏睡中醒過來了。
她並沒有完全清醒,酒勁依然還在,頭也依然暈乎乎的。
她被席凌南扛在肩頭,腦袋倒着往下,本就醉的暈頭轉向,被人這麼扛着,更覺得難受,周圍的一切都在她眼前不停的轉動。
天旋地轉間,她不止是頭痛,胃也開始犯噁心。
「停……停下……」胃裏越來越難受,翻江倒海一般,折騰的她小臉都白了。
她的手抓緊了席凌南的後背,難受的直喘氣,「放……放我下來。」
再不放她下來,她就要吐了!!
「放你下來繼續發酒瘋?」席凌南冷笑一聲,腳步沒停,繼續大步朝前走。
也不知道這該死的女人平時吃的飯都吃到哪裏去了。
她待在席家那段時間,一日三餐,每頓胃口都好的不得了,比他一個大男人還吃得多,但就是沒見長多少肉。
這麼一個大活人扛在他肩上,輕飄飄的,跟羽毛似的。
他一隻手就能夠將她舉起來。
葉冉冉臉色越來越難看,胃裏噁心的感覺越來越濃,她開始掙扎,「放我下來!我,我……」
只是說了幾個字,那種翻江倒海的般的難受又涌到了喉間。
月色下,樹影重重,遮住了大半的光線。
潮水漲落的聲音從海邊傳來,席凌南想到她之前的瘋狂,皺了皺眉,冷聲警告道,「你再給我發酒瘋,我就把你扔到海里餵鯊魚。」
手臂上,被她咬傷的地方時不時傳來撕裂般的疼痛。
傷口沒有再流血了,但被她咬的血肉模糊的,誰看了都會覺得恐怖。
想到自從認識了這個蠢女人後,他身上就三天兩頭的添傷,席凌南眉頭擰得更緊了。
前幾天是身上被她抓傷,傷痕還沒有完全消散,手臂上又被她給狠狠咬了一口。
看起來那麼瘦瘦小小,柔柔弱弱的一個小丫頭,骨子裏卻是一隻臭脾氣的小野貓。
誰都知道野貓難訓。
但他席凌南最喜歡做的事情,便是調教這種不聽話的小東西。
再鋒利的爪牙,落到了他手裏,也要一根根的給磨平。
沒了利爪的野貓,還有什麼可驕傲的資本?
他越走越快,一點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。
葉冉冉再也忍不住……
一手抓緊了席凌南的後背,小臉一皺,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。
口中的污穢物,全都吐在了席凌南的身上。
她哇哇的吐了一通,直到胃裏的東西倒的乾乾淨淨了,才好過了一點似的,臉色不像之前那麼蒼白難看了。
聽到身後的嘔吐聲時,席凌南臉色驟變。
背上一熱,一股難聞的氣息也隨之飄進了他的鼻子裏。
「少爺!」目睹了全過程的阿財,臉色也跟着一變。
葉冉冉竟然,竟然吐了少爺一身!
少爺是極愛乾淨的人,極講究的人,但凡是他的衣服,絕不容許有任何污點和皺褶。
他平日裏穿的那些衣服,光是燙洗,就有四個人專門處理。
席家二少爺無論身處任何地方,必然是光鮮得體,衣冠楚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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