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他點頭,恭敬道:「少爺請放心,我已經吩咐過了,不會有人亂嚼舌根的。」
心底卻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:都被少奶奶砸破頭了,不但一句斥責的話語也沒有,還擔心她會被夫人責怪。
可是……
就算是撒謊護着她,這頭上的傷一看就是人為的,夫人又不傻,哪裏那麼好騙呢。
「她……沒來過?」席盛庭頭痛欲裂,臉色極其蒼白,清冷的眸子在房內掃了一遍,眼神不免有些黯淡。
安城看他一臉失望的表情,忍不住撒了一個謊,想了想,說:「少爺,少奶奶昨晚被嚇壞了。」
「她剛跑出房間,就暈倒在走廊上,所以這會兒應該還在臥床休息吧。」
席盛庭一愣,抬起頭,嘴唇有些乾裂,昨天還是春風滿面,神采飛揚的新郎,今天就成了憔悴不堪的傷員。
他嘴唇動了動,聲音沙啞,蹙着眉:「她暈倒了?」
「是,昨晚少爺流了不少血,少奶奶看見後,臉都嚇白了。」
他眼裏立即流露出一絲擔憂:「有沒有叫醫生給她看看,她現在怎麼樣了?」
安城一怔。
明明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少爺,被砸破了頭,流了那麼多血的人是他,他卻反而在擔憂一個對他如此狠心的女人。
但凡是少奶奶對少爺有那麼一點點的感情,都不可能下這麼重的手吧。
愛情到底是什麼?
怎麼會讓一個人變化這麼大,他覺得他都有點不認識席盛庭了。
他眼中的少爺,不是這個樣子的。
「少奶奶沒事,只是情緒過於激動,又受了驚下,刺激之下才會暈倒的,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。」
席盛庭點點頭,回想起昨晚的種種,他眉頭又皺了起來,竟然自責的說:「是我不好,昨晚……我嚇壞她了,不怪她對我動手。」
安城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。
席盛庭雖然不是一個眥睚必報的人,但誰若是敢砸破他的頭,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。
可他現在不但一點也不憤怒,還在心心念念的牽掛着那個下狠手砸他的女人。
竟然還說是他不好。
「昨晚的酒,有問題。」細細回想了下,席盛庭很快便知道哪裏出了問題。
回憶中,他昨晚竟然跟野獸一樣,什麼都不管不顧,只一心想要佔有她。
他是想得到她。
可在她反應那麼激烈的情況下,就算是他喝醉了,也不可能一點也不顧及她。
「酒有問題?」安城愣了愣。
席盛庭點頭:「你去查查看,究竟怎麼回事。」
「是,少爺。」
安城聽到這裏,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。
所以,昨晚是少爺喝了被下藥的酒,然後獸性大發,少奶奶被他嚇到,掙扎之中才拿花瓶砸了他的頭?
所以,少奶奶是不願意讓少爺碰的?
安城猶豫了一會兒,看了看席盛庭的臉色,試探性的問道:「少爺,如果少奶奶不肯,少爺就一直都由着她嗎?少爺做了這麼多,就是想要得到少奶奶,可少爺如果什麼都由着她的話,只怕是無法栓牢少奶奶的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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