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思顏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僵硬,咬了咬唇,慢慢握緊了雙拳,緊張又不安的朝腳步聲發出的方向抬頭看去。m
席盛庭攬着紀思顏到一旁坐下,抿了一口她親自磨的咖啡,隨後轉過頭朝她微微一笑,柔聲道,「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。」
面對未婚夫的讚美,紀思顏臉上卻沒辦法露出愉悅的笑意,她扯了扯僵硬的唇角,笑的極不自然,「是,是嗎?」
「嗯,我怕喝完了這杯咖啡,以後胃口會變得更加挑剔。」
「你喜歡就好。」紀思顏的眼神閃爍不定,雖然是在和席盛庭說話,卻總是時不時朝正向她走過來的人看上幾眼。
直到席凌南在她面前站定,她將唇咬的更緊,低低的埋着頭,握成拳的那隻手收的更緊了。
「大哥,我有事要和紀小姐談談。」席凌南低頭看了看紀思顏,勾唇道,「紀小姐,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?」
「你想談什麼?」紀思顏咬緊唇,聲音微微有些顫抖。
「也沒什麼,只是心裏有些疑問想要紀小姐了解下。」
紀思顏沉默幾秒,兩隻手緊緊交疊在一起,緩慢又僵硬的抬起她一直埋着的頭,將一張蒼白柔美的臉面向席凌南,「那你現在也可以說,盛庭也不是外人,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聽的?」
席凌南勾勾唇,「紀小姐確定要我當着大哥的面和你談?」
他像在笑,可紀思顏卻沒有從他眼裏找到半點笑意。
她忽然一陣心慌,被他犀利冰冷的目光看得心虛不已,眼神忽閃了兩下,咬着唇將目光移開,不敢再和他對視。
「思顏,既然凌南特地來找你,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,你就跟他單獨聊一聊。」
紀思顏一把抓緊了他的手,不敢再看席凌南,「盛庭,我忽然覺得不舒服,我想去睡一會兒。」
「怎麼了,哪裏不舒服?」席盛庭輕輕反握住她的手。
紀思顏摸了摸額頭,似乎有點痛苦的皺了皺眉,低聲說,「頭有點痛。」
「既然這樣……」席盛庭安撫似的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,扶着她慢慢站起來,抬頭看着席凌南說,「凌南,思顏被困在島上的那段時間受了不少驚嚇,回來後就病了一場,現在身體才剛剛恢復好一點,如果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,還是等她休息好了再說吧。」
「紀小姐怎麼會忽然就不舒服了?」席凌南深邃的在紀思顏顯得有幾分蒼白的臉上掃了一眼,身體還是站在原地沒動,看樣子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。
「我也不知道,頭忽然有點有痛,我現在覺得很累……」說完,她像是真的很疲倦似的,整個人都往席盛庭懷裏倒去,將臉貼在他的胸口,完全不看席凌南。
「不會耽誤紀小姐太長時間。」席凌南勾唇笑了笑,在席盛庭似帶了點不悅的目光中,不用他們招呼,自己走到一旁坐下。
他往身後的靠墊上仰了仰,修長的雙腿交疊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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