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喝,喝,喝!」
已經喝的面紅耳赤的幾個人還在不停的灌酒,大有不把對方灌到就不肯罷休的架勢。
席凌南的眉頭蹙了下,掉頭就想離開。
店子小一點,他可以忍,環境差一點,他勉強也可以忍,只是快要掀翻屋頂的吆喝聲,他真的快忍不住了。
葉冉冉也覺得太吵了一點,她偷偷拿眼瞧了席凌南一眼,正好瞥見席凌南皺眉的動作,心裏頓時有點後悔。
還是不應該帶他來這樣的地方,他果然是不習慣的。
就如同她無法徹底融入他的世界裏一樣,兩人生活的環境差距太大太大。
她咬了咬唇,猶豫幾秒,還是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袖,壓低聲音說,「這裏太吵了,不然,我們換一家吧。」
席凌南低下頭看她。
葉冉冉又咬了咬唇,笑着說,「我知道你不喜歡太吵的地方,其實這裏平時也沒那麼吵,只是今天……」
她剛說完,划拳的那一桌爆發出了刺耳的笑聲,「喝,繼續喝,今晚必須喝盡興,誰要是認輸,誰就是軟蛋。」
啪的一聲,似乎有酒瓶被碰在了地上。
一人臉紅脖子粗的朝着老闆揮了揮手,「老闆,再來二十瓶。」
就連老闆大概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,抹了抹額頭上的汗,陪着笑臉道,「這群人勸都勸不住,每次過來都是喝的個爛醉如泥,我這開店最生意的,最多也只能勸幾句,但他們不聽,我也沒有辦法啊。」
席凌南皺皺眉。
他又低頭看了葉冉冉一眼,若有所思片刻,然後說,「你在這裏等我。」
說完,長腿一邁,便朝着划拳那一桌走去。
「啊?喂,你要什麼?」葉冉冉愣了下,立即就要跟過去。
她太清楚席凌南的脾氣了。
他該不是覺得那一桌的人很吵,要過去指責人家吧?
雖然在公眾場合保持應有的素質是每個人都應該必備的,但他要是跑去跟一群喝醉酒的醉鬼講道理的話,會不會太不理智了點?
那一桌,可是坐了七個男人。
也不知道那群人是幹什麼的,看着都很強壯的樣子,一個個身上都罩着一件軍綠色的緊身短袖,露出來的手臂肌肉十分發達。
要是一會兒發生點什麼矛盾和爭吵,縱然是席凌南再厲害,也不能以一敵七。
這時,老闆卻一把將她抓住,仿佛看不見她滿臉急色似的,將她拽到了一個角落裏,「冉冉,你過來,我有話對你說。」
「老闆?」
老闆臉上忽然換上了嚴肅的表情,「冉冉,本來我不該多管閒事的,但我一直就很喜歡你這丫頭,實在是不忍心看你**下去,就算是你聽了這些話不高興,我也要說一說。」
「**?」葉冉冉愣了愣,疑惑道,「老闆,你到底在說什麼啊?」
她心裏擔心席凌南和那群人打起來,想過去找她,卻又被老闆堵在角落裏不肯讓她走。
她急的額頭上都冒汗了,跺了跺腳,面露急色道,「老闆,有什麼話還是待會兒再說吧,我還得去找我朋友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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