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將手裏的煙蒂掐滅,轉身去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,再回來時,房間裏的煙味已經散的差不多,他便將窗子和門一併關上。
最後看了看一直緊閉着雙眼的女人,這才抬手將燈關掉。
身邊的床一沉,項天晴不由得多了幾分緊張,兩隻手不由自主的攥緊成拳。
可他躺上來以後好像就沒有了動靜,讓她漸漸也鬆了口氣。
可隨即,她又忍不住開始猜想他睡着了沒有,還有明天一早該怎麼面對他?甚至於他們以後該怎麼辦?
胡思亂想了一會,將這些思緒趕出腦海,卻又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病症告訴給他。
兩道聲音不停的在腦海里打架,擾的她心煩……
忽然,一道手臂伸了過來,她瞬間就僵硬了幾分。
殷紹龍連同被子一起,在身後摟住她,輕聲道:「睡了麼?」
項天晴微微睜開眼睛,整個房間內一片黑暗。
「沒有。」
聞聲,殷紹龍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:「今天為什麼會忽然這樣?」
輕輕咬了咬唇瓣,卻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這個問題。
為什麼?
她也想知道為什麼?
為什麼偏偏她會得這樣的怪病……
「我們…就好好的在一起…不好麼?」
聽見他再次出聲,項天晴的眼眶不由得有些濕潤。
和一個相愛的人,好好在一起,每一天,每一秒……
可是,為什麼會那樣難?
久久沒能得到回應,殷紹龍輕嘆一聲,越發用力的將她抱在懷裏,半晌後再次出聲:「天晴。」
「恩?」
「給我生個孩子吧…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……」
項天晴愣住,一雙眼睛透過朦朧的水光越發模糊,一滴淚珠終究不受控制的順着眼角話落,沒入髮絲。
殷紹龍依舊沒能得到回應,只是他也沒有再開口。
他只是想,如果他們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,是不是一切就都會好起來。
一夜無夢,次日項天晴醒的很早。
才一起身,身旁的殷紹龍就睜開了眼睛。
對上他的視線,她再次避開了他的目光,溫聲道:「你再睡會,我去準備早餐。」
話落,項天晴便離開了臥室。
身側空了以後,殷紹龍也就沒了再睡的心思,索性也直接爬了起來,直接去廚房幫她準備起早餐。
一個小時後,他將她送到了花店,兩人之間始終纏繞着一股說不出的沉默和疏離。
「下班我來接你。」
項天晴點了點頭,轉身走進花店,直到開始忙碌起來,這才聽見不遠處車子啟動的聲音,他才漸漸離去。
而他一走,她便放下了手中的花桶,在桌邊輕輕坐了下來,有些心不在焉。
時間過的飛快,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應付了幾名客人,轉眼就已經快要十點半了。
門前的風鈴響了響,項天晴抬頭看去:「請問需要點什麼……」
一句話才出口,目光卻落在了才走進來的女人身上,沉默下來。
來人一身黑色的緊身衣,梳着一根一絲不苟的馬尾,身材噴血,目光犀利,一走進店門,便四下打量了一圈花店的環境,最後目光落在了一直注視着她的項天晴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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