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嬛的地獄式訓練持續了兩個多月,時光飛逝,轉眼就到了年底。
臘月二十七這天,鵝毛般的大雪下了一整天。
整個玄明峰銀裝素裹,分外美麗。
許嬛破例讓大家放假一天,邱苑四人都大喜過望。
周癲對趙良說道,「老四,今日下雪,師父很高興。你去趟玄明谷,問問孫師伯有沒有空,要是有空,就請他到這裏,我請他喝一壇好酒,他都眼饞了很長時間了。」
趙良答應一聲,就出了院門,沿着玄明峰的山間小道,向玄明谷走去。
一路上,大雪飄飄灑灑,下個不停,路上的積雪足有半尺有餘。
趙良踩在鬆軟的雪地上,咯吱咯吱作響,覺得愜意極了。
他一人在大雪中,迤邐而行,走了快一個時辰,才算看到玄明谷,再穿過一個山澗就能到了。
剛走沒幾步,趙良就聽見後面有人喊道,「站住!」
趙良回過頭一看,見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,感覺有些眼熟,但又想不起來是哪裏見過了。
那人雙手背後,用眼斜睨着趙良,十分傲慢的問道,「你是周師伯新收的弟子嗎?」
「正是,你是哪位?」趙良見這人如此無禮,也沒好氣的問道。
那人十分擺譜,掃了一眼趙良,傲氣的說道,「真沒規矩,要叫師兄,你師父是怎麼教你的?」
「有沒有規矩,不是你說了算,你如此大呼小叫,一點教養都沒有,你師父又是怎麼教你的?」趙良頓時反唇相譏。
那人見趙良出言頂撞,眉頭倒豎,指着趙良說道,「你……,真是一張伶牙俐齒,看來師兄非要教訓教訓你不可,讓你知道神龍島的規矩。」
說話這人,正是天啟峰李卿的五弟子曲昭,那日帶着遠方表弟凌豐前來,本想被李卿收入門下,豈料,趙良剛拜入山門,掌門龍天就宣佈停止收徒了。
凌豐在天啟峰盤桓數日,見入門無望,便返回家中。
此事,讓曲昭頗為惱火,一腔怨氣不能撒到師祖和師父身上,只能埋怨趙良是掃把星,一來就壞他好事,總想找個機會出了這口氣。
今日,他奉師父李卿之命,去請玄明峰苗原師叔過去一敘。
玄明峰有三個二代弟子,首座孫奇在二代弟子中排行第二,周癲排行第七,苗原排行第十一。
李卿素與苗原交好,見今日天降大雪,十分欣喜,便派曲昭過來相請。
苗原說今日不便,明日再去,曲昭見如此,便準備回去復命。
曲昭御劍飛回的時候,剛好半路碰見趙良。
於是,就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,曲昭是存心要激怒趙良,好找他的麻煩。
曲昭見趙良居然跟他頂撞起來,正中下懷,就趁機擺起師兄的譜兒,非要出手教訓趙良不可。
但趙良豈是善茬兒,他是那種愛憎極為分明的人,你對他好,他就會加倍對你好,你要非騎到他頭上,他一定會把你掀翻在地,還要讓你跪地求饒。
趙良見曲昭如此盛氣凌人,不由的火大,哼了一聲,說道,「神龍的規矩,自有我師父和師娘教導,你這個師兄,算什麼東西?要你來要教訓我?」
曲昭不由大怒,咬牙的說道,「你才來神龍島幾天,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,如此目中無人,今天非要教訓你不可。」
說着,曲昭亮出飛劍,大喝一聲「神樹盤龍」,驅動靈劍攻了上去。
靈劍立時幻化出蒼天巨樹,伸出手臂般粗細的枝條,向趙良卷了過去。
趙良一見這個陣勢,也亮出了他的七星寶劍。
「雷行天下!」
只聽他一聲大喝,奔雷劍法第二層一招使出。
趙良身影如電,舉劍沖了過去,試圖擊潰那巨樹幻影。
但那巨樹如同實質,一根枝條掃來,趙良舉劍格擋,當的一聲,只覺得氣血上涌,手臂發麻。
剛要再動,雙腿已經被巨樹牢牢纏住,難以動彈。
畢竟,他入門修行時間太短,再好的天賦和悟性,也不足以彌補時間的差距。
曲昭入門快五年了,已經是築基初期,就快要突破進入築基中期。
趙良才剛剛練氣中期而已,且又十分缺乏對陣經驗,兩人交手,上來就落了下風。
趙良尋思,如此下去,恐怕遲早要落敗,力攻不得,就得智取。
嗤,嗤,嗤。
曲昭見趙良被牢牢纏住,不由大喜,在空中又發出幾道劍氣,射向趙良。
趙良啊的大叫一聲,貌似躲閃不及,假裝中招,一動不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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