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川侯見夜無憂和夜無雙離去,也轉身想要離開,趙良卻笑呵呵的攔住他,說道,「你就這麼走了,也太說不過去了吧。」
陸川侯見趙良一副陰笑涔涔的表情,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,覺得自己的臉腫得更厲害,疼得更鑽心。
「趙,趙爺,您還有什麼事情。」陸川侯知道趙良的身份後,要多客氣有多客氣。
「你的人還躺在我的院裏呢,你不給錢,怎麼就想走了,看來你是不想解決這個事情啊。」
陸川侯一聽,練練擺手說道,「絕對沒有,一切都按趙爺說得辦,一人一萬神龍幣,絕對不還價。」
趙良拍着陸川侯的肩膀說道,「早這樣多好,我們倆不什麼事情也沒有。」
陸川侯點頭哈腰的說道,「都是我有眼無珠,趙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。」
孟卿憐和綠荷聽陸川侯說得如粗鄙,都抿嘴竊笑不已,趙龍似懂非懂的問道,「爹爹,為什麼這個大叔為什麼說自己是個屁呢。」
趙良被趙龍問得一愣,摸着趙龍的小腦袋說道,「這個叔叔很輕,像一陣風一樣,所以就說像放屁一樣。」
趙龍眨巴眨巴眼睛,對陸川侯說道,「叔叔,你真的有那麼輕嗎。」
陸川侯十分尷尬的說道,「是啊,叔叔非常輕,非常輕。」
趙良並不想一直在這個問題糾結,就對陸川侯說道,「侯爺趕緊回去拿錢來領人,我還得麻煩侯爺一件事情。」
陸川侯聽了,心裏直滴血,一人一萬神龍幣,那絕對是天價啊,就算去奴隸市場仔買家丁回來,一個人上好的奴隸,幾百神龍幣足矣,頂到天能有一千神龍幣,陸川侯真想一走了之,不要這些蠢如豬狗的家丁,不過,他可不敢,趙良明顯是要訛他錢,要是他對這些家丁棄之不顧,趙良肯定饒不了他,陸川侯的名聲恐怕也會臭了,以後誰還會當你的家丁啊,當然,陸川侯本來就沒有什麼名聲。
「不敢,不敢,趙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。」
「侯爺先回去把錢拿來,咱們再說別的事情不遲。」
「是是是,我這就去。」
陸川侯點頭哈腰的退出院門,趕緊回家拿錢去了。
綠荷見趙良如此牛逼,就連夜叉國六王子都對他禮敬有加,打心眼裏感嘆孟卿憐找了一個好夫婿。
不到一刻鐘的功夫,陸川侯就帶着大幫人馬到了,當然,這次不是來尋仇的,是來送錢的。
一幫手下十分納悶,陸川侯後來就讓人準備好三十三萬神龍幣,召集好手下,浩浩蕩蕩的向城南而去。
這些手下還以為陸川侯準備了這麼多錢,又是去買哪家的漂亮小姐,這樣強買良家女子的事情,陸川侯以前可是幹了不少,但以前都是給那些人家象徵性的幾百神龍幣,那些人畏於陸川侯的權勢,都是敢怒不敢言,像今天弄幾十萬神龍幣出來,還真是破天荒頭一回。
這些人雖然心中困惑,見陸川侯面沉如水,不似平常模樣,誰也不敢多言。
等到了孟卿憐的家門口,心中更為詫異,侯爺今天不去花街柳巷的溫柔鄉,跑到這犄角旮旯的地方來幹什麼。
等這幫人進來院子,眼前的情景讓他們更為吃驚,只見地上躺滿了人,這不都是自家兄弟嗎,這是什麼情況。
陸川侯手下有個機靈的家丁,平日裏十分善於揣摩陸川侯的心思,陸川侯說口渴,馬上把水端到面前,陸川侯說要如廁,馬上就把手紙遞到面前的人。
這小子見滿院子都是自家兄弟,就以為陸川侯是帶他們來尋仇的,不過,侯爺的報仇方式真是別致,難道要用錢砸死仇家嗎。
還沒等陸川侯開口,這小子就要顯情賣好,從人群中跳出來,在院子裏大聲叫道,「是哪個王八蛋吃了雄心豹子膽,敢打侯爺府的人。」
這小子本以為自己的一片忠心,肯定要博得陸川侯的讚揚,豈料,話音剛落,就被陸川侯大耳光扇了過來。
陸川侯今天屢屢吃癟,先是被趙良打耳光,又被夜無憂打耳光,心裏憋了一肚子火,想要發作又發作不出來,現在好不容易逮着這個機會,他豈能放過。
陸川侯對着那個顯情賣好的小子先是一頓大巴掌,又是一頓猛踹,打得那小子哭爹喊娘,滿地打滾。
孟卿憐和綠荷聽得院裏慘叫連連,都嚇得花容失色,用求助的眼光看着趙良。
趙良走出屋門,對陸川侯說道,「侯爺要是教訓家人,回府後慢慢教訓便是,在我的院中,難道是對趙某不滿,做給趙某看得嗎。」
陸川侯連連擺手道,「沒有,絕對沒有這個意思,這小子滿嘴胡說八道,我就是懲戒一下,讓他知道什麼話該說,什麼話不該說。」
「既然侯爺把錢帶來了,那就把人領走吧。」
「是是是,你們把錢放下,趕緊把人抬走。」
這幫人見陸川侯對這個年輕人如此俯首帖耳,不由都大敢詫異,不過,有了前車之鑑,誰也不敢多說一句。
陸川侯的手下將滿滿幾箱子的錢放到院中,將那些暈倒的家丁趕緊抬了出去。
趙良對陸川侯說道,「侯爺請留步。」
陸川侯趕緊轉身問道,「趙爺還有何吩咐。」
「在下還有一件事情請侯爺幫個忙。」
「趙爺但說無妨,只要我做得到,必定竭盡全力。」
「那我就先謝過侯爺。」
「好說,好說,趙兄如果明天到王宮赴宴,還請趙兄在夜叉王面前替小弟美言幾句,之前多有得罪,還請趙兄原諒則個。」
趙良聽陸川侯說得如此文縐縐,不由心裏暗笑,抱拳說道,「侯爺如此厚贈趙某,趙某自然記得侯爺的好,夜叉王面前,我自然知道該說什麼。」
陸川侯一聽,不由喜笑顏開,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全都丟到爪哇國了,別看他是一個侯爺,聽起來很牛逼的樣子,可在夜叉國王室中根本排不到名號,也就在普通百姓面前逞逞威風罷了,一年到頭,也就逢年過節能遠遠的看夜叉王一眼,連跟夜叉王說話的資格都沒有。
夜叉王單獨請趙良赴宴,陸川侯就知道趙良有多重的分量了,所以,他極想攀上趙良的關係,趙良替他在夜叉王面前說幾句好話,一定會讓他受用不盡的。
陸川侯喜得無可無不可,連連喜道,「多謝趙哥,多謝趙哥,不知趙爺哥需要小弟幫什麼忙。」
趙良從趙爺變成了趙哥,陸川侯儼然一副小弟的派頭,完全以趙良馬首是瞻的架勢。
趙良就將孟卿憐二叔孟立夫搶佔孟卿憐家產的事情說了,陸川侯一聽,氣憤填膺的罵道,「馬拉巴子的,這狗東西居然敢如此欺負嫂子,我這就帶人好好修理他一頓。」
趙良連連搖頭道,「那孟立夫是我妻子的二叔,也算我的長輩,如果能這樣處理,我自己就辦了,還請你作甚。」
「是是是,小弟莽撞,還請大哥吩咐。」
「既然孟立夫能溝通官府搞到假地契,我想侯爺神通廣大,應該也能辦到吧。」
「小弟在公門中認識不少朋友,辦一張假地契,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」
「那侯爺現在就去辦,我就在這裏等你。」
「大哥,你和嫂子怎麼能屈尊在這裏呢,不如我找一處上好的宅邸,或者租一處上好的客棧也行啊。」
「怎麼,你是覺得我是沒錢買房子或者租房子,才訛你的錢嗎。」
陸川侯心想,「你要是有錢,還至於訛我的錢嗎。」
不過,陸川侯哪裏知道,這可是趙良的嗜好,他既不是第一個被訛的,也不是最後一個被訛的。
不過,陸川侯哪裏敢實話實話,連連打哈哈道,「小弟怎敢如此想大哥。」
趙良說道,「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,你去辦事吧。」
「是是是,我這就去,大哥等我消息,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的。」
陸川侯走後,孟卿憐對趙良說道,「相公,多謝你了。」
「這說什麼傻話,我是你相公,我不給你做主,誰給你做主啊。」
趙良和孟卿憐夫妻伉儷情深意重,綠荷在一旁看得羨慕不已,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趙良這樣的夫君,望着趙良的眼中儘是熱切的神色。
孟卿憐是七竅玲瓏的女子,見綠荷這樣的表情,豈會不知道綠荷的心思,見綠荷在那裏發呆,就道,「丫頭,你想什麼呢。」
綠荷冷不防孟卿憐問她,慌裏慌張的說道,「我,我沒想姑爺啊。」
話一說出口,綠荷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,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,一時間,綠荷的臉紅得像晚霞一般,低着頭,像做錯事的孩子,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孟卿憐沒想到綠荷會如此說,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趙良在一旁十分尷尬,說什麼也不合適,只好裝作沒有聽見。
一時間,屋裏的氣氛十分怪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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