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乘駕着飛劍,剛落到地上,就迫不及待的問道,「趙兄,你怎麼來了?你應該在青城仙府才對?被人家開除了?」
趙良嘆道,「別提了,進去說話。」
兩人進了泰宗的大殿後,趙良將在青城仙府崑崙秘境的經過,以及在呼倫貝爾草原上的經過跟黃乘講了一遍。
黃乘聽了嘖嘖稱奇,沒想到趙良到哪裏都有神奇的經歷啊。
「黃兄,我如今法力全失,需要你去一趟神龍島,請我師父來一趟,好接我回去。」
黃乘一聽,撇了撇嘴,滿臉譏諷的說道,「趙兄,我覺得你不光是法力全失,智力也嚴重受損啊。」
趙良沒好氣的問道,「黃兄,你何出此言?」
「我直接送你回神龍島不就行了,還非要我回去報信,再讓你師父過來接你,你這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。」
趙良一聽,不禁啞然失笑,自己靈氣被封印,腦子都有些不靈光了。
聽黃乘這麼一說,趙良歸心似箭,立馬迫不及待要返回神龍島,黃乘本想跟趙良好好喝兩杯,這一年多來,天天忙着擴建山門,招收門徒,泰宗已經初具規模,在黃乘的管理下井井有條,趙良覺得自己眼光沒錯,假以時日,黃乘絕對是可以跟自己比肩的人物。
趙良見黃乘非要喝兩杯,就說他師父周癲是釀酒大師,神龍島的佳釀那是天下一絕,保證你喝了一次,就不再想喝別的酒,黃乘一聽,口水都要流出來,比趙良還急,拉着趙良就往外走。
兩人上了飛劍,往東北神龍島方向疾駛而去。
黃乘是元嬰期高手,功力不在趙良師父周癲之下,飛行速度極快,趙良對神龍島的路線熟得不能再熟,閉着眼睛都能指揮。
兩個時辰後,趙良就在空中看到了神龍島的輪廓,腳下是湛藍的大海,不時有海鳥從腳下飛過,他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。
不過,深冬的海風真是他娘的太冷了,割在臉上跟刀子拉似的,趙良不禁縮了縮脖子。
又過了一刻鐘,趙良二人在玄明峰落了下來。剛走兩步,就見空中一隻仙鶴,地上一隻肥鹿攔住了去路,趙良認得這是玄明峰的護山神獸玄鶴和明鹿兩位前輩。
不等趙良開口,黃乘就興高采烈的說道,「我擦,趙兄,神龍島真是物產富饒啊,這仙鶴骨骼清奇,這仙鹿膘肥體壯,抓來下酒正好。「趙良一聽,臉色直接就綠了,果不其然,那仙鶴和明鹿瞬間化為一個高麻杆和一個矮胖子。
玄鶴尖聲尖氣的說道,「呦,這不是周老七的四徒弟嗎?聽說你在青城仙府失蹤了?」
「是是是,正是晚輩,我沒事,現在回來了。」
明鹿瓮聲瓮氣的譏誚到,「怎麼?去了一趟青城學府,本事見長啊,回來就要吃了我們兩把老骨頭,還帶個同夥,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就不怕硌着自己的牙?」
趙良滿臉冒汗的解釋道,「誤會,誤會,一切都是誤會。」
「哼,你是回來報平安的?」
趙良趕緊順勢拍馬道,「玄鶴老前輩慧眼如炬,一下子就被你給看穿了。」
玄鶴聽了,不禁洋洋得意,罵了一聲,「看在你剛回來的份上,就不跟你計較了,趕緊滾蛋。」
趙良一聽這話,如蒙大赦,帶着黃乘飛也似的逃走了。雖說,趙良的實力很強,但有時候,不是實力強弱的問題,人總有倫常,難道說你別你老子實力強,你就能天天教訓你老子不成?
玄鶴和明鹿作為玄明峰元老級人物,他們教訓趙良的時候,趙良只有乖乖聽着的份兒,連一聲都不敢反駁,跟個三孫子一樣。
趙良帶着黃乘沿着玄明峰的台階一個勁兒往上跑,黃乘在後面喊道,「趙兄,你慢點,你急着投胎啊?」
趙良也不跟他反駁,只說了一句,「想喝酒就麻利點。」
黃乘一聽,二話不說,蹭蹭蹭的從後面追了上來,幾步就超過了趙良,回頭問道,「趙兄,直接飛過去不就行了,幹嘛非要在地上跑?」
「過了玄明峰山門,不能飛行,這是規矩。」
「好吧,為了你們玄明峰的規矩,我就敞開了跑,不過,一會兒,你可得讓我多喝幾杯啊。」
周癲和許嬛正在屋裏爭吵,他們的小徒弟趙良生死未卜,已經夠讓他們心煩意亂的,今天一早,為了給女兒周蓉換尿布的小事,兩人又爭吵起來。
許嬛一邊給周蓉換尿戒子,一邊罵道,「都是你的錯,要不是你天天在外面鬼混,怎麼會讓女兒惹了一身騷?」
周癲氣得老臉通紅,跺腳說道,「你簡直不可理喻,我行得正坐得直,再說,女兒是你生的,跟我有什麼關係?」
許嬛一聽,更加怒不可遏,將尿戒子差點就拽到周癲的臉上,指着他的臉說道,「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?是什麼意思?你給我說清楚,你是不是說我背着你偷人了?」
周癲將頭一扭,氣呼呼的說道,「我沒有說。」
「你沒有說?你分明就是這個意思。」
看來,夫妻之間的矛盾,那是古今中外,概莫能外,跟你修仙不修仙那是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。
趙良不禁一臉苦笑,沒想到剛回玄明峰,就讓黃乘看到如此不和諧的一幕。
周癲和許嬛在屋裏吵得正激烈,兩人都在氣頭上,根本沒有注意外面多了兩個人,他們的三個徒弟見師父和師娘一早起來就開戰,都上來勸解,可勸了半天根本不管用,師父師娘還把三個人給臭罵一頓,說他們三個不爭氣,最爭氣的徒弟卻反而下落不明,三人一聽,也不禁來氣,乾脆不勸了,你們愛怎麼吵就怎麼吵吧,三人都跑出去躲清靜了。
趙良在門外咳嗽一聲,說道,「師父,師娘,徒弟趙良回來了。」
周癲正在氣頭上,只聽到徒弟兩個字,以為是那三個不成器的徒弟回來了,大吼一聲,「滾!誰讓你們回來的?」
許嬛可是真真切切聽到了趙良二字,慌忙抱着周蓉出來,一出門口,就見趙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,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,哽咽的說道,「小良,真的是你,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!」
周癲也慌裏慌張從大廳奔出來,走得太急,腳下被門檻絆了一腳,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,他也顧不得形象,一把抓住趙良的手,拼命的搖着,「臭小子,你死哪裏去了?你還知道回來?」
趙良見師父和師娘如此擔心自己,心裏十分感動,眼淚禁不住的奪眶而出,撲通一聽跪倒在地,說道,「徒兒不孝,讓師父師娘擔心了。」
許嬛一手抱着周蓉,一把將趙良扶起來,「好孩子,起來說話。」
趙良起來後,看着許嬛懷中的小嬰兒,問道,「師娘,這是我的小師妹吧?多大了?叫什麼名字?」
許嬛笑着說道,「才四個多月,叫做周蓉。」
「長得真是好看,師娘,讓我抱抱。」
周癲和許嬛的一番爭吵,嚇得小周蓉哇哇大哭,被趙良接過去後,她就咯咯的樂起來,趙良也覺得小周蓉好生熟悉,好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,這種感覺好生奇怪。
趙良把小周蓉抱在懷裏,輕輕的摸着她的小臉逗她玩,沒想到,小周蓉更加高興了,興奮地手舞足蹈。
周癲和許嬛一見,不由轉憂為喜,一場夫妻大戰因為趙良的平安歸來而偃旗息鼓。
趙良突然聞到一陣奇怪的味道,像是一種騷臭味兒,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,後來,這股味道越來越強烈了。
「師娘,你聞到什麼怪味了嗎?」
許嬛聽趙良這麼一問,俏臉一紅,不好意思的說道,「這怪味兒就是蓉兒的味道,她生下來就有這麼一股怪味兒,怎麼治都治不好,都快愁死我了。」
趙良揣測道,「會不會是有人下了什麼咒?」
許嬛搖頭說道,「肯定不是,蓉兒除了一身怪味兒,沒有別的毛病,身體好得很。我們請掌門也看過了,他也沒有辦法。」
趙良見許嬛一臉憂色,出言寬慰道,「師娘,你別擔心,等我回到青城仙府後,在裏面多方打聽,肯定能找到可以治療小師妹的藥方。」
許嬛一聽,不由大喜,說道,「還是小良有本事,比你師父強多了,他就知道跟我吵架,屁本事都沒有。」
周癲一聽,不由登時氣結,氣得吹鬍子瞪眼,不過,看在趙良平安歸來的份兒上,就不跟許嬛計較了。
二人這時候才注意到趙良身後還站着一個滿頭黃髮的年輕人,忙問趙良這是何人?
趙良說是自己的至交好友,自己靈氣全失,多虧黃乘不辭辛勞將自己送來,一定要好好招待才是,最好能拿出一壇佳釀為妙。
周癲一聽,拍着胸脯說,這都不在話下。一會兒,他還要去請孫奇和苗原,今天晚上一定不醉不歸。
許嬛一聽,瞪了周癲一眼,嗔怪道,「就知道喝酒!你應該去神龍大殿,把趙良回來的消息告訴掌門,師父他老人家更加關心趙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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