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,一輪明月從山谷後方慢慢的升了起來,金黃色的月光灑在兩人的臉上,猶如給人鍍上了一層金箔。
「今日的月亮好亮好圓啊」,白靈抬頭望着天上的明月說道。
趙良猛的一拍腦袋,說道,「對了,今日是中秋,出門前田大叔還讓我早點回去呢。」
「哎呀,壞了!」白靈不禁急得直跳腳。
「怎麼了?」趙良趕緊問道。
「我娘說,今日過中秋要早點回家一起過節呢,只顧着玩了,都忘了這茬兒了,回去晚了,我娘肯定要罵我。」
「那你趕緊和小白回去吧」,趙良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。
「怎麼了?趙良」,白靈也察覺到趙良的一絲不快。
「沒什麼!你和小白趕緊回去吧!」
「真的沒事嗎?」
「真的沒事,趕緊回吧。」
「真的沒事的話,那我們先走了,你也趕緊回去。我們明日午時峰頂再見。」
說完,白靈祭出雪雲綾,抱起小白,凌空而去。
瀑布的水聲嘩嘩作響,秋風吹來,有些冷颼颼的感覺。
趙良站在瀑布邊,思緒萬千。
為何別人都有父母,而我卻至今還不知父母是誰,是否還在人世。
爹,娘,孩兒已經十六歲了,這輩子還能見到你們嗎?如能相見,全家團聚,一起過中秋,那該多開心啊。
酉末戌初時分,趙良才趕回義舍。
「你跑到哪兒去了,這麼晚才回來?我們都等着你過中秋呢!」
剛進義舍門口,趙良就聽到田義那略帶怨氣的聲音。
「去山裏了,回來晚了」,趙良低着頭,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。
「好了,趕緊進屋,大家都等着你呢。」
剛一進屋,只見姜然和義舍眾人都笑眯眯的看着趙良。
「怎麼了?大伙兒都這麼瞅着我幹嘛?」趙良說完,還趕忙舉起自己的袖子使勁聞了聞,說道,「已經沒什麼臭味了啊!什麼情況?」
「小良,今日是你的生日,大伙兒都在這裏等着給你慶賀呢」,田義見趙良很詫異,就向他解釋道。
趙良大感意外,納悶的問道,「今日是我的生日,我怎麼不知道?」
義舍條件有限,平日雖有官府撥錢資助,但無異於杯水車薪,主要還是要靠田義和姜然做些營生,才能勉強溫飽,小夥伴們從來沒誰過過生日,今日大伙兒居然說要給趙良過生日,讓他驚訝極了。
田義見趙良納悶,就解釋道,「我十六年前,九月中旬左右在義舍門口撿到你,那時,你差不多剛滿月,今日正好是中秋,就當是你生日。」
「來,大伙兒一起舉杯,慶祝小良十六歲的生日。」姜然舉起酒杯對趙良說道。
「多謝田大叔,多謝姜先生」,趙良感覺喉嚨哽咽,眼淚不爭氣的就流了出來,落在手中的杯子裏。
姜然趕緊安慰趙良道,「好了,別哭,大伙兒今日高高興興過節,來,幹了這杯咱們自釀的水酒。」
言畢,眾人便都舉杯飲盡。
一時間,屋內觥籌交錯,舉杯把盞,你來我往,喝得是不亦樂乎。
喝了半個時辰,大部分人都喝醉了,只剩田義和姜然還算清醒。
這幫小傢伙兒,你抱着我,我摟着你,唱啊,跳啊,哭啊,笑啊,說啊,鬧啊。
最後,田義和姜然也被一群人摟倒在地上。
次日,趙良醒來一看,都已經巳正時分,快臨近午時。他想起昨日和白靈的約定,就趕緊洗把臉,隨便扒拉點吃的,往峰頂跑去。
到了峰頂,只見白靈和小白早早就等在那裏了。
「趙良,中秋過得怎麼樣?」白靈閃着眼睛,微笑着問道。
趙良搔了搔頭,笑着說道,「哈哈,昨日全都喝趴下了。我只記得最後和姜小陶幹了一杯,後來發生什麼都不知道了。一覺醒來,就天亮了。」
「呵呵,看來你們過得很開心嘛!」白靈抿嘴笑着說道。
趙良回憶昨夜,心裏又是一陣溫暖,感慨道,「是啊,大伙兒雖然都非親非故,但真的像是一家人,比親人還親。」
「哎,真羨慕你,有那麼多的小夥伴兒,不像我,從來就只有我和我娘兩個人。」
白靈聽了,反倒有了一絲悵然。
趙良見白靈有些低沉,趕緊勸慰道,「我羨慕你才是,你有母親陪伴多好。義舍里都是無父無母的孩子,可至少每年他們還能去墳前祭掃,不像我,連父母是誰,是否還在人世都不知道。」
「對不起,趙良,說到你的傷心事了。」白靈見趙良也有了一絲傷感,趕緊道歉。
趙良深吸一口氣,一掃臉上的陰霾,笑着說道,「哈哈,沒事!我們今日幹什麼?還要接着修煉嗎?」
「今日繼續休息!咱們今日去打獵。」白靈也被趙良的情緒感染,笑着說道。
「哈哈,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戲啊。」
說着,趙良又扭頭對小白說道,「小白,跟我走!打獵去嘍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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