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真是一個天然牢籠啊!
趙良不禁一聲悲呼,真是天有絕人之路啊。
趙良從昨日到現在水米沒打牙,早已飢腸轆轆,眼前最現實的問題就是要先填飽肚子,養好傷口,至於能否脫困,如何脫困那隻好日後再做打算。
趙良步履蹣跚的來到澗溪旁,趴在溪水邊,咕咚咕咚先喝個痛快。
這溪水真是清涼無比,喝完後滿口甘洌,拿袖子擦了擦嘴角,覺得清爽多了。
然後,他脫了衣服,小心翼翼的將身上的傷口洗淨,又在山谷的四周,還找到了一些化瘀消腫,治療外傷的草藥,拿石頭搗碎了,忍着疼,輕輕的敷在傷口上。
作完這一切,整個人精神好了許多。
趙良又四下尋覓,摘了許多野果充飢。
谷底的野果倒是豐富的很,個個清脆爽口,汁多漿美,趙良真是大快朵頤,吃得不亦樂乎。
等他吃飽喝足,敷好傷口,兩個多時辰過去,已是申末酉初時分,日已偏斜。
天色漸晚,趙良開始考慮晚上如何睡覺的問題,如果露宿野外,恐怕晚上會下雨,再加上谷底濕氣很大,夜晚偏涼,也容易感染風寒。
趙良在谷底四下尋找棲身之地,終於在一處草叢深處,尋到了一處天然的洞穴。
他先拋進去幾塊鵝卵石,看看裏面是否有野獸。
石頭扔進去半天也毫無動靜,他爬進去一看,洞穴里空空如也,哪裏有什麼野獸的蹤跡。
裏面地方倒是不小,只是腥臭難聞,氣味很大,不知道此前是什麼野獸在此住過。
他在谷底找來找去,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取水工具,無奈之下,只好撕下上衣的一截前擺,拿到溪邊蘸滿水,然後再回到洞穴里,一點一點沖刷地面,忙活了一個多時辰,才基本將洞穴里的騷味除盡。
此時天色已晚,一輪明月當空照。
此時,不知道多少人家都在享受天倫之樂,而趙良卻獨自坐在山谷中洞穴前的草地上顧影自憐。
如霜似雪的月光照在他身上,憑空多了幾分孤單的意味。
一陣山風吹來,他不禁縮了縮身子,用雙手抱住膝蓋,為自己有些瑟瑟發抖的身軀增添一絲暖意。
螢火蟲打着燈籠飛來飛去,猶如夜空中的繁星點點,如此美好的夜景,趙良無心欣賞,卻有一種想哭的衝動。
夜漸漸深了,趙良的倦意也慢慢上來了,他終於難以抵擋一身的疲憊,沉沉睡去。
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,才被一陣清脆的鳥叫聲驚醒。
「啁啾,啁啾」一隻畫眉在他頭頂不停的盤旋,似乎問他是打哪裏來的。
趙良沖畫眉揮了揮說,「你好啊,我是你的新鄰居,以後就住在這個洞裏了,多多關照啊。」
畫眉又啁啾啁啾得叫了兩聲,好像在歡迎它的新鄰居,盤旋了兩圈飛走了。
趙良進到山洞裏看看了,只見地面依然是濕漉漉的,雖然過了一晚,已經有點見干,但照這樣自然風乾的速度,恐怕這幾天都得睡在洞外的草地上了。
趙良皺了皺眉頭,心裏思索道,必須得用火烘乾才行,不然這幾天都要在外面露宿了,萬一得了風寒,在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,既不能看病,又不能抓藥,可不是鬧着玩的,搞不好還真要了小命。
他開始在谷底四處尋找乾枯的樹枝,此時正值盛夏,谷底濕氣很大,乾枯的樹枝還真是不好找,忙活了快一個上午才弄了一小堆。
中午時分,趙良采了不少野果充飢,待填飽肚子後,他又忙碌起來,直忙到申正時分,才算湊齊了半人高的一堆干樹枝。
然後,他從溪邊找來兩塊有些稜角的石頭,叮叮噹噹用石塊撞擊火花點火,忙活了半個多時辰,才算把火點着。
待火燒起來後,再小心翼翼得將火移到洞中,待到酉正時分,山洞裏已經是篝火熊熊了。
紅紅的火花歡快的跳躍着,好似一群精靈在歡快的舞蹈,趙良圍在火堆旁邊也覺得溫暖了許多。
這一夜,趙良睡得十分香甜,睡夢中感覺好像姜然就站在身邊,微笑得看着他,後來還夢到田義將他救了出去。
醒來後,才發現是南柯一夢,不禁有些掃興。
三天過去了,趙良的傷勢已經是好了大半。
在谷底生存下來,已經是沒有問題,他開始思索如何才能從這山谷脫困。
他看看四周猶如斧削的山壁,除了離谷底十幾丈左右的距離長有不少大樹和藤蔓外,再往上真是寸草不生啊,連一棵小樹苗都欠奉。
這讓他原本打算編一根長繩往上爬的計劃完全泡湯了,繩索無處可掛啊,總不能掛到天上吧。
他要是有這本事,那也不會被困在這裏了。
哎,趙良揉了揉抬頭望了半天,已經有些發酸的脖子,嘆了聲氣。
心想,先填飽肚皮,再想主意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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