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對劉胖子的玩笑話,一點興趣都沒有,此時都關注於楊晴的講解。
楊晴說了這麼久的話,明顯有些累了。她稍稍停下來休息片刻之後,才繼續對我們講述冰板上面記錄的後面發生的事情。
陰陽仵作在極南之地後面的遭遇,與我們之前在隔壁空間裏面看到的那些石板上記錄的,基本上就吻合了。
他們從祝由科那裏學習到重生之術之後,碰巧遇到那邊有一個剛剛被儀式復活的人當成祭品祭天,於是兩人詢問原因,並得知,經那儀式復活的人,完全會變成嗜血好殺的行屍走肉,因此意識到那所謂的重生之法,只是表面上的。實際上,死去的人,是不可能通過這樣一場儀式真正復生的。
於是,兩人很是失望的離開了那個部落,繼續尋找所謂的重生之法。
兩人走了很多的路,拜訪了很多人,親身經歷了楚漢相爭,看到劉邦登基為王,意識復活秦始皇的希望已經非常的渺茫。
他們回想經歷的這一切,意識到自己做出了太多的事情,覺得自己不僅辜負了秦始皇的信任,還害死了那麼多的人,身上背負了極重的罪孽。因此,他們決定,從他們開始,子孫後代將永遠無名,以作贖罪。
不知不覺中,兩人來到了長江,想到被埋在長江下面的真龍,於是通過大裂隙進入到長江之下,找到了龍墓,發現真龍依然沒有甦醒。
於是,他們將陰陽魚留在龍墓裏面鎮守龍墓,還創造了無數機關陷阱,並安置下一白一黑兩個蠱嬰,代替他們二人守在古墓的那座陣法之中。
其中那隻白色的蠱嬰,就是自我們從龍墓出來之後,一直跟隨在我們身邊的小白。
忙完這一切之後,從大裂隙回到地面,竟然又遇到了崔廣。
這一次,他們並沒有動手,而是如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,在一起聊了很多的事,抒發了很多的情感,並在一次酒醉之後,黑仵作不經意透露出了他們做過的那些事。
隨後,崔廣從陰陽仵作那裏偷走了一枚龍卵,並將自己所聽聞到的那些事,用一種非常古老的象形文字,記錄在一座石碑之上,並將那座石碑埋在了只有他知道的地方。
而那座石碑,正是張毅提到過的。
如此來看,難怪張毅知道那麼多的事情,原來這一切早就在國家挖到的那座石碑上有崔廣的記錄。
陰陽仵作從此隱姓埋名,暫居到了野人谷。
不過,兩人並沒有放棄對於重生之法的追求,在野人谷還不停的做嘗試。不過,他們這次用來做實驗的,是他們自己和子女的身體。
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,兩個人也逐漸老去。但功夫不負有心人,他們終於找到了重生之法,並興奮的記錄了下來。
白仵作後來又有了身孕,但不願在讓肚子裏的孩子被黑仵作當成試驗品,於是出走野人谷,回到了白公山,並控制那些被他們關在這裏的那些怪物,利用這裏特殊的環境,打造出了這樣兩個風格呈兩個極端的巨大空間。
在這過程中,孩子出生,白仵作把孩子養到七歲,便讓孩子回野人谷去找黑仵作,而自己則帶着長生之法,死在了前方那座高台的冰棺材裏。
聽完這漫長的故事,我們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,每個人都看向冷月,發現冷月此時正盯着高台上的那口冰棺材。
如果冰板上記錄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,那麼,在那口冰棺材裏面,躺着的就是白仵作的屍體,也是冷月的先祖。
這地方的冰寒至極,冰棺材裏面的屍體,絕對不會腐爛,甚至不會變成乾屍,有極大的可能保持着白仵作死時的樣貌。
不只是冷月,我們所有人這時都顯得非常好奇,想要上高台去一探究竟。
「上去看看吧,順便看看那重生之法。」我低聲對冷月道。
我此時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上高台,不僅僅是我對白仵作的樣貌感到好奇,更關鍵的是,我想要看看那重生之法,確認一下趙爺是否有重生的可能。
冷月凝重的點了點頭,從我們閱讀過的一塊塊冰板之間走過,很快就到達了高台的旁邊。
就在這時,我們的後方忽然傳來了張毅的喊話聲:「伍一書,我們談談吧。」
我皺起眉頭,回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,正看到張毅斜斜靠在石門的門板邊緣,用手中的打火機「啪啪」的給自己點煙。
他不是不抽煙嗎?看來,他在我面前隱藏的還真挺深的。
劉胖子大聲喊道:「你這人他娘的要不要臉?你覺得,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同我們談?」
張毅這時已經將煙點着,深深吸了一口之後,大聲說:「剛剛楊晴講的那個故事,我都已經聽到了,現在基本上能夠確定,無論是長生之法,還是重生之法,都是可以複製的,並不需要某件特殊的寶貝。回頭看看,其實咱們之前的那些爭鬥,一點道理都沒有。如果我們一直好好合作,現在應該是雙贏才對。」
我冷笑道:「事情發展到今天,並不是我們所希望的,這不都是你們一手造成的嗎?其實,你也就是現在說這樣的話。我很清楚,在這之前,你們一直很瞧不起我們,怎麼可能甘心跟我們談合作?」
張毅乾笑兩聲,道:「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,我們不能總生活在仇恨當中。伍一書,你有沒有想過,當你們從這裏離開之後,終究要回到正常的生活當中。到時候,你們怎麼辦,還繼續盜墓營生嗎?你願意帶着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們成為通緝逃犯嗎?」
劉胖子說:「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?我想,你早就已經背離了上頭那些人的意思吧?你如果能活着走出這裏,不也會成為通緝犯嗎?」
張毅說:「上頭那些人腦子都壞掉了,成天想的就是研究,可是他們研究來研究去,還不如幾千年前的古人。你們知不知道,重生之法可以賣出多麼大的價錢,那絕對可以讓我們所有人加一起,幾代人吃喝不愁。有了那些錢,我們哪不能去,何必還在這個國家?」
我搖頭道:「道不同,不相為謀。你現在就算跟我說再多,我都一點興趣都沒有。最關鍵的是,我現在最感興趣的,就是你和崔先生的命。你們欠下的人命債,終究是要還的。」
聽到我這話,張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。他憤怒的將還在燃着的煙丟到地上,用鞋底用力踩滅。
他此時再看向我的表情,顯得非常猙獰。
「哈哈哈……」
在如發瘋一樣大笑幾聲之後,張毅大聲沖我喊道:「既然如此,那麼我們得不到的,你們也別想得到。伍一書,你不是總說,要把你的兄弟們一個不少的帶出去嗎?這一次,我看不太可能了,因為你們所有人,都將死在這裏。」
在他說這話的時候,從他的身後走出來兩個人,一個是我們再熟悉不過的崔先生,另外一人身形有些佝僂,穿着一件土黃色的夾克,有些禿頂,看起來有四十多歲,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。
那人走出來之後,看着我們這邊大聲說:「就在門口,我已經佈下了足夠量的炸藥,等一下只要一個火苗,就能夠把出口封住。到時候,你們有一個算一個,都要被困在這裏等死。」
崔先生用沙啞的聲音大笑兩聲,然後沖我們大聲說:「人命債?我欠下的人命多了,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還……」
「砰!」
崔先生的話還沒有說完,我就聽到耳畔響起震耳的槍響,緊接着就看到崔先生的額頭前飆起一條血線,整個人後仰倒地,竟是被沈大力一槍給爆了頭。
聽到我這話,張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。他憤怒的將還在燃着的煙丟到地上,用鞋底用力踩滅。
他此時再看向我的表情,顯得非常猙獰。
「哈哈哈……」
在如發瘋一樣大笑幾聲之後,張毅大聲沖我喊道:「既然如此,那麼我們得不到的,你們也別想得到。伍一書,你不是總說,要把你的兄弟們一個不少的帶出去嗎?這一次,我看不太可能了,因為你們所有人,都將死在這裏。」
在他說這話的時候,從他的身後走出來兩個人,一個是我們再熟悉不過的崔先生,另外一人身形有些佝僂,穿着一件土黃色的夾克,有些禿頂,看起來有四十多歲,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。
那人走出來之後,看着我們這邊大聲說:「就在門口,我已經佈下了足夠量的炸藥,等一下只要一個火苗,就能夠把出口封住。到時候,你們有一個算一個,都要被困在這裏等死。」
崔先生用沙啞的聲音大笑兩聲,然後沖我們大聲說:「人命債?我欠下的人命多了,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還……」
「砰!」
崔先生的話還沒有說完,我就聽到耳畔響起震耳的槍響,緊接着就看到崔先生的額頭前飆起一條血線,整個人後仰倒地,竟是被沈大力一槍給爆了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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