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月這一次沒有用鐵筷子迎上去。而是快速收起鐵筷子。雙手舞動時。透明絲線連續射出。連番擊落如蟒蛇一樣撲向他的一根根褐色藤蔓。
藤蔓怪人很快便到了冷月的旁邊。忽然「噗」的一聲散開。化為無數根褐色藤蔓。有的攻向冷月。有的則繞到了冷月的身後。
冷月處變不驚。縱身高高躍起。彈跳高度驚人的超過了兩米。
而在他躍到最高點時。那些繞到他身後的藤蔓忽然崩起收緊。若不是他提前躍起。恐怕已經被纏得密不透風。
他人在空中。腳尖對準下方團成一團藤蔓用力一踩。身子借力倒躍又起。在空中翻轉了一百八十度。穩穩的落在了我和沈大力的身前。
面對這種怪異的生物。我和沈大力不知道該怎麼應對。根本沒有辦法幫冷月分擔。
可以厚顏無恥的說。我和沈大力只要盡力不拖冷月後腿。就是對冷月最好的分擔的了。
冷月護在我和沈大力身前。凝神關注那重新纏繞回人形的藤蔓。低聲問我:「帶煙沒。」
我被他問得一愣。回答道:「帶了。怎麼了。」
「火機。」他說着。半翻手腕。以手掌朝向我。
我心說:都這情況了。你要打火機就問打火機。你問我帶沒帶煙幹嘛。
心裏雖然這樣想着。但我還是盡我所能快的從口袋裏翻出打火機遞到了冷月的手中。
自從上次被守墓人拋到祭台下死裏逃生。並依靠打火機一次次成功驅趕黑暗。在活着離開那地方後。我養成了一個很好的習慣。就是每兩三天把打火機的油灌滿。並且戒掉了沒事玩打火機的惡習。
冷月試着點了一下打火機。在確認能夠使用後。身子忽然一矮。向着那堆怪異的藤蔓沖了過去。
那些藤蔓似乎預感到了危險一般。又一次從人形散開。落了滿地後。像蛇一樣四處奔逃。
冷月速度極快。只眨眼的功夫便追上還未完全散開的藤蔓旁邊。二話不說點着打火機。並將火機丟進藤蔓之間。
那些藤蔓遇到了火焰。瞬間被點着。眨眼化為一大團火焰。
火勢順着藤蔓極速蔓延。就像是飢餓並貪婪的火蛇一樣。瘋狂的吞噬着那些褐色的怪異藤蔓。
冷月點着火之後。快速的退了回來。以手勢示意我和沈大力隨他快些離開這地方。
不用冷月提醒。我和沈大力已經開始在躲避了。如果再不躲。我倆估計都會被烤熟在這裏。
怪異的藤蔓即使在這樣的時候。似乎還想偷襲我們。但奈何火焰來得太快。眨眼便將已經偷偷跟到我們腳下的藤蔓燒了起來。
我們逃跑的速度不減。堪堪避過。
這場火來得快。去得突然。
也就是一分多鐘之後。飛速蔓延起來的火勢開始漸弱。直至熄滅。
我們停了下來。回頭看時。聞到一股股焦糊的氣味。
我舉起手電往回看。驚訝的看到除了那些已經被燒成焦炭的藤蔓外。無論是矮灌木還是纏繞其上的荊棘。竟然沒有被燒毀。只是局部區域被熏黑。
沈大力抬手抹了一把汗。罵咧咧的說:「那他媽是什麼東西。怎麼從來沒見過。像蛇一樣。真他媽噁心。」
冷月淡淡瞥了一眼沈大力。淡淡道:「燈芯。」
我聞言就是一愣。隨即反應了過來些藤蔓一樣的東西為什麼會遇到火之後燒得那麼快。原來竟是燈芯。
可是。既然是燈芯。就應該是死物。怎麼可能運動。甚至向我們發出攻擊。
我皺眉回憶。隱約想起那燈芯看似堅硬而粗糙的表面上。似乎有一些很小的疙瘩。非常的不起眼。
難不成。這也是寄生蟲或寄生菌搗的鬼。
我用力甩了甩頭。不想再去過多思考這種僅憑想像得不出答案的問題。沖冷月和沈大力點了點頭。繼續尋路。
先是巨型蟾蜍。又是像蛇一樣的燈芯。我們此時的方向感已經被打亂。
這裏的地下應該有磁場。我掏出指南針向辨識方向。卻根本定不下來指針的方向。
紅色的指南針一會指向左邊。一會又指向前面。簡直是在戲耍我們。
指南針已經指望不上。周圍的環境又怎麼看都差不多。我們只能胡亂頂方向走。
這一次。冷月終於得到了機會。痛快的向我和沈大力展示了他拋硬幣問路的本事。
我雖然無語。卻沒法反駁。
畢竟。這也算是有了心靈上的寄託。不至於像剛剛那樣惴惴不安。
不知是硬幣問路真的有效。還是冷月只是以拋硬幣做幌子。在冷月的帶領下。我們竟然到達了一個之前從未到過的地方。
在矮灌木叢的深處。竟然忽然出現了一大片圓形的空曠區域。地上積滿灰塵。沒有一草一木。
沈大力低聲嘀咕道:「這才是古墓該有的樣子。」
說實在的。我和沈大力想的一樣。
在這片空曠的場地正中。有一個巨大的石台。
石台呈綻放的蓮花狀。石台下的基座為蓮葉外形。看起來像是一個造型別致的巨大燈台。
那石台遠看精緻如真。近看卻稍顯粗糙。
石台側邊在兩層「蓮葉」之間。有盤繞向上的石階。
我沿着石階小心上行。來到石台之上。看到蓮花石台壁薄內凹。並且裝了半滿的液態蠟狀物。像極了我在那艘巨大樓船上用過做火把的怪異燈油。
看樣子。還真被我猜中了。這蓮花石台真的是一個燈台。只是我找了一圈也沒看到燈芯。否則把它點着的話。這裏肯定如同白晝一樣。
又找了一會。我恍然記起。燈芯剛剛已經被我們燒沒了。
想及此處。我自嘲的搖頭笑了笑。放棄了點亮這燈台的打算。
站在燈台上。我舉起手電四下遠眺。發現在數十米外出現了通向上層的石階。
我長出一口氣。暗想:終於是到了。希望樓上就是我們要到的地方。
這樣想着。我又忍不住再看一眼巨型蓮花燈台裏面的蠟狀燈油。低聲說:「這個大皇后真是奢侈。設置這樣一個長明燈。是真想讓它永遠亮下去的節奏啊。」
我招呼沈大力和冷月從燈台上走下。確定了方向後。向着二層的盡頭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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