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東西來了!」我急忙大聲提醒大家提高警惕。
眾人聞言,都急忙停了下來,警惕的向周圍看。
崔先生在一旁緊張的低聲問我:「什麼東西來了?」
我沉聲道:「我也不是很清楚,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。」
正此時,我忽然聽到後面守墓人懷中抱着的老屁狐精「嗷」的一聲叫了起來,於是連忙扭頭看去,正看到一個奶狗大小,渾身紅毛的動物從黑暗中向我們這邊沖了過來。
忽聽「砰」的一聲槍響在我耳邊炸響,震得我耳中轟鳴不已,同時我看到那隻紅毛小狗在空中向着一側飛了出去,而後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,滾出去很遠一段距離。
開槍的是大兵,他這槍又准又快。真不敢想像他如果這一槍開的晚了,或者沒打中目標,會是什麼樣的結果。
或許是受這一槍的震懾,兩側黑暗中浮現出來的許多紅毛小狗都停了下來,刨地齜牙的怒視着我們,滿帶敵意,卻又不敢上前。
崔先生看着那些小狗,驚道:「傳說守衛地獄大門的,就是身上燃燒着火焰的惡犬,這些該不會都是吧?」
我一邊掏着被槍聲震得「嗡嗡」響的耳朵,一邊皺眉道:「哪來的地獄,又哪來的什麼惡犬?這東西看起來像豺,但體型偏小,毛色更紅,估計有可能是豺的變異品種。你別沒事兒自己嚇唬自己。」
雖然我這樣說,但是我的心裏其實也沒有底,畢竟這種生物我還真沒見過。我之所以這樣說,就是不希望其他人因為不必要的恐慌而自亂陣腳。
那些紅毛狗圍了我們好一會,終於開始騷動了起來,並且有膽子大的居然在試探性的緩慢向我們靠近。
沈大力等人見狀大驚,忙舉槍就要打,被我急忙出聲制止。
「等再近些再打!大兵,你和朴金權說一聲,不到萬不得已,被開他的雷明頓。」
大兵剛幫忙翻譯完我的話,便已經有幾隻紅毛狗張開滿是尖牙的嘴,向着我們撲了過來。
「打!」我見它們已經撲到近前,急忙大喊出聲。
在我的喊話聲中,槍聲接連響起。
沈大力、大兵的槍法都非常準,每一聲槍響後,便有一隻紅毛狗悲鳴着倒飛倒地,一躺不起。
我本以為這次還能像剛剛一樣,把其餘的紅毛狗給震懾住,卻沒想到它們就好像瘋了一樣,不要命的往這麼這邊涌了過來。
它們的數量實在是太龐大,我們這邊只靠沈大力和大兵手中的兩把槍根本就招架不住,雖然朴金權手中的那把雷明頓夠猛,但畢竟子彈數量有限,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。
就在這時,冷月肩頭的小白忽然跳了下來,迅捷得如同閃電一般急沖而出,撲到離它最近的一隻紅毛狗身上,一張嘴就咬住了那隻紅毛狗的脖頸,瞬間「咔吧」一聲咬斷了那隻紅毛狗的頸骨。
或許是蠱嬰散發出的氣息讓那些紅毛畜生感受到了威脅,恐懼瞬間壓過瘋狂,它們居然又退了回去,但依然沒散,只是圍着我們。
小白看也不看周圍那些紅毛狗,自顧自將剛剛咬死的那隻紅毛狗開膛破肚,胃口很好的吃了起來。
那血腥的場景,看得我直犯噁心。
「往前走!」我大聲說道。
原本已經驚慌失措的眾人都回過了神,保持陣型向前方移動。
我扭頭對冷月說:「你和小白能交流,你讓它快別吃了,去前面開路。」
冷月吹了一聲口哨,引起小白關注,隨後他抬手向前方指了一下。
小白理解了冷月的意思,戀戀不捨將那已經血肉模糊的紅毛狗屍體拖在身後,在地面上拉出很長一條血線,速度很快的繞過我們,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面。
原本擋在我們正前方正齜牙咧嘴的紅毛狗們看到小白,都變得特別畏懼,紛紛向後退去,竟真的給我們讓出來一條路。
在兇殘的小白的幫助下,我們突出了重圍,但是依然沒有擺脫危險,因為那些紅毛狗居然匯集到了一起,遠遠的跟在我們的後面,似乎在等待着偷襲我們的機會。
老屁狐精驚道:「唉呀媽呀,嚇死我了,這群傢伙,看那樣子連我都想咬,這不是同族相殘嗎?」
對了,這傢伙應該也屬於犬科。相對於紅毛狗的兇猛,老屁狐精則顯得狡詐陰險。不同犬科之間的差距,還真是挺大的。
只向前走出十幾米遠的距離,我們便已經不可避免的要踩着滿地的屍體繼續往前走。
或許是這個神秘之地的環境本就不太正常,也或許是這片高原乾旱缺水的氣候所導致,這些屍體都沒有腐爛。久一些屍體的因為脫水而變得乾癟,肌肉全部萎縮,外皮幾乎貼在骨架上,看起來就像是一具具穿着衣服的棕色骷髏;還有一小部分,則是看起來像新死的一樣,只是皮膚要比正常人看起來更粗糙干黃。
這地方居然死了這麼多的人,這真是太難以置信了。
聽着鞋底在乾燥的人皮上摩擦的「沙沙」聲,感受着下面一具具骨架傳遞到腳掌的凹凸感,我感覺自己仿佛真的置身於傳說中的煉獄一樣,甚至真的懷疑那些紅毛狗就像崔先生說的那樣,是守衛地獄大門的惡犬。
這麼多的人,究竟是怎麼死在這裏的?難道都是被那些紅毛狗給咬死的嗎?
我難以想像,一個活生生的人,被生滿尖牙的小口一口口啃咬的悲慘場面。
不對,這些人並不是被那些紅毛狗咬死的!
如果真是那樣,這些人的屍體不應該保存的這麼完整,只是丟失內臟,而且我注意到,這些屍體上雖然有些位置有被咬過的痕跡,但絕對都不知名。
還有,這些屍體胸前到腹部的那觸目驚心的口子,可不是這些看起來和奶狗差不多大的小狗能夠劃出來的。
他們,究竟是怎麼死的?
我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,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,手心裏也都是汗,我已經感到了不安和恐懼。
因為,我想到陳老三手機中的那段錄音里,有一句話提到,真正害死他們性命的東西,是從壁畫裏鑽出來的。
這裏沒有壁畫,所謂的壁畫,就在我們的腳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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