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向東笑着說:「他這個人從小嬌生慣養的,脾氣是差了些,整天板着一張臉冷冰冰的,也不和人接觸,一找別人肯定沒好事,就喜歡找別人的茬,看別人出笑話,不過也不得不承認,他這個人確實挺有能力,對工作也挺有自己的看法,大家其實也都挺佩服他的,只是陳總覺得被一個毛頭小子挑自己的刺,臉上掛不住而已。」代行呵呵笑着:「陳總那個人就是愛面子。」「對啊,陳總是晨曦的老爸一手提拔上來的,董事長對陳總一向很看重,被晨曦這麼不當回事,他心裏肯定不舒服。」劉向東靠近代行,低聲地說:「跟你講的這些,可不要跟別人亂說,要讓別人知道我說領導壞話,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了。」「放心吧,我能跟別人講這些?晨曦那個祖宗,我可不敢招惹他。」代行拍拍劉向東的肩膀,打趣地跟他說道。
突然想到下個月就到代行的生日了,劉向東問道:「下個月你的生日打算怎麼過?有什麼想要的?」「有什麼好過的,叫幾個朋友一塊去酒吧聚聚就行了。」代行隨口說着,可是劉向東不依:「那怎麼行,20歲的生日可不一樣…」話還沒說完,代行就有些不耐煩了:「有什麼不一樣的?生日年年都過也沒什麼意思,你要是想給我過,隨便準備份禮物,咱倆吃頓飯就行了。」劉向東看她有些不高興,也就再沒說什麼。
代行也不說話了,她的思緒已經飄遠了,一說到生日,她就想到了家裏的人,想到她那個嗜賭如命的父親和懦弱無能的母親,從小她的父母就沒把她放到心上,很少管她,更別提給她過生日了,在她的印象里,自己的父親每天都是喝醉了酒躺到沙發上呼呼大睡,清醒的時間並不多,偶爾清醒過來,肯定也是出去找人打牌、賭錢,而且還是逢賭必輸,每次出去賭錢都能欠一屁股債回來,時間久了,家裏欠的錢越來越多,她的母親每次面對要債的人除了掉眼淚就是掉眼淚,她把一切都看在眼裏,很是心疼自己的母親,有的時候半夜睡醒一覺,都能聽到母親房裏傳來一陣陣壓抑的哭聲,一聲聲烙在她的心上,成了她心中永遠都磨滅不了的印記,可是自己無能為力,她幫不上任何忙。
後來,代行逃離了那個家,她下定決心要幫家裏人把債務都還清,不想再讓自己的母親哭了,她出來賺錢的初衷就是為了能讓母親過上好日子,只是後來她賺的錢越來越多,她的父母親猜到了她在外面做了見不得人的工作,都跳着腳怒罵着就當沒有這個女兒,可是對代行每個月寄回去的錢卻來者不拒。代行也不敢回家,害怕她那脾氣火爆的父親會一氣之下拿棍子打死她,其實她在外面到底做什麼工作,從來都沒有跟家裏人說過,只是有的時候她母親看着銀行賬戶上多出來的幾個零,就會以為她是不是在外面給別人當小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