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爹,我們真要搬走嗎?」殷峻問道。
「嗯,你也大了,在這鎮上連個朋友都沒有,且以後你還要找事情做養家餬口,也不能老在這呆着。」
「聽你爹的,這個地方像是隱居一樣,你都這麼大了,以後找個媳婦都難。」
「娘,我還小啦!」
「十四歲了還小?你娘我十六歲就……嫁了。」丹兒說着,臉上有些紅暈。
「嘻嘻,那是我爹的魅力太大了嗎?」
「貧嘴,快吃飯,吃完去收拾東西,我們明天出發!」
殷峻撇了撇嘴,悶頭吃飯,他不是不想去,只是對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有些不舍罷了。
破天城是青竹門領地的第二大城池,座落於萬人坑東面,是離萬人坑最近的城池,兩者相隔約一百公里。
城池分為東西兩大塊,東邊為凡人居住地,西邊為修士駐地。
這一天,一輛馬車隨着人流緩緩駛入城內,城內車水馬龍,人潮如織,街道兩旁店鋪林立,酒樓客棧幌子迎風飄揚,頗有大城氣派。
馬車車窗簾不斷被掀起,一張清秀的少年面孔新奇的看着這一切,臉上顯現興奮之色,馬車七彎八拐後,駛進了東城一條古色古香街道,並在一間閉着門的店門前停了下來。
之前掀簾的清秀少年先一步跳出馬車,然後這才掀開轎帘子。
「爹,娘,你們慢點!」
隨着門帘的掀開,一男一女相互攙扶着出了馬車,男的頭髮黑白相間,臉上佈滿風霜,額頭略有皺紋,女的三十出頭的樣子,神態端莊。
正是殷陽一家。
「爹,我們買的房子就是這裏嗎?」殷峻看着街道兩旁一家家的字畫古玩店,更是無法抑制興奮。
「百花街落葉巷49號,沒錯,就是這裏了,走,我們進去。」殷陽一手牽着丹兒,一手提着一個大布袋,推門而入。
殷峻則是從馬車裏拉出兩個大木箱,急忙緊跟而上。
裏面空間較大,進門有一個櫃枱,四面擺着架子,上面有一個個的小格子,想來以前是一個古玩店。
櫃枱後面坐着一個老者,見到三人高興的起身打起了個招呼。
「殷東家,你來了,你們來得也還及時,我早上剛把東西搬完,後院我也叫人收拾好了,請跟我來!」老者說着向前引路朝着偏門走了進去。
「有勞李掌柜!」
殷陽幾人自然緊跟而上。
這門面後面是一重院子,有主屋及兩間廂房,甚為寬敞。
「這兩間廂房各有兩個房間,可單獨住四個夥計,主屋有三個房間應該夠住了!」老者一路介紹。
殷陽上次來買房,因為後院都住着人,所以粗略瞄了一眼,並未看仔細,此時看着這主屋不僅有三個臥室,還有個大廳,心裏破為滿意,這才是生活,這二十多年擠在鎮上那獨間小房裏,想想都覺得寒酸,不過也還好前面一間沒有開成店面,不然殷峻都沒地方住。
「可以了,勞煩李掌柜了,不知房契可有帶來?」
「這個自然,請過目!」李掌柜聞言,臉現喜色的急忙摸出一張蓋着印章的特製紙頁。
「嗯,房契沒問題,這是剩下的一半房款,你過目。」殷陽接過房契看了一眼後隨手扔了一袋銀子過去。
「數目不錯,那這個店面與房子從今天起就是您的了,祝殷東家生意紅火,發大財,您們先忙,我還有事就先走了,再會!」李掌柜收起銀子,急忙告辭而去。
「爹,您老什麼時候訂下的這房子,不錯啊,好寬敞,不過這人神態有些不對,難道他怕咱們反悔不成?」
「不用管他,你快幫忙收拾一下,那店裏的架子去叫人搬走,不要了,然後把我那些字畫掛在四壁上……對了,把我那寫着『落葉齋』的字條拿去叫人做一塊扁,另外,弄一張大點的書案,以後你就以賣字畫為生吧。」
「好勒,我這就去忙了,爹,娘,你們息着,我一定把這事給弄得妥妥貼貼的。」
殷峻高興的領命而去,這可是他長這麼大,父親第一次給他交待任務,那肯定是要完美的完成的,不然怎麼擔當起養家餬口,侍奉父母的重任。
「公子,峻兒長大了!」丹兒看着兒子遠去的身影,靠在殷陽肩上道。
「是啊,是該讓他鍛煉一下了,我們應該早點搬出來的,是我自私了。」殷陽想起在那梧桐街的感悟,一直不舍離開,但對於兒子,他心裏有愧,從小沒有玩伴,生怕他心裏上有什麼缺陷。
「不要自責了,孩子不是挺好的麼。」丹兒似知道他所想,幾十年的夫妻,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她的公子。
「對了,公子,剛才那李掌柜神色有些不對,這是為何?」
「沒事,你先去收拾。」殷陽摟了摟丹兒的肩膀,微微一笑。
「嗯,收拾好了還要煮飯,那我先忙了。」
等丹兒離去,殷陽背着手慢慢踱步到院子角落的槐樹下,這棵槐樹有一人環抱那般大,茂密的枝葉將院子都遮蓋了一半,樹下極為陰森,越接近樹幹越覺得陰冷,絲絲陰風拂面。
他站在槐樹下看着槐樹良久,一動不動。
不一會兒,一道幽光從槐樹中閃出,來到殷陽面前,待幽光斂去,現出一隻古銅色的骷髏出來,正是一直伴隨殷陽的骷髏三絕之一。
三絕仿若一體,另二絕在萬人坑地底恢復實力,而這一隻的實力也隨着慢慢恢復,如同那兩隻吸引的靈氣可以無形之中傳給這一隻一樣。
不過這樣一來,三者恢復的速度就大打折扣,經過這二十多年的恢復,三絕才恢復得七七八八,顏色變為古銅色,相當於胎息初期,不過其實力可與胎息後期一戰,如果現在對上萬人坑那三個鬼靈,決對是壓倒性的。
殷陽本來想把它送到萬人坑去,看看接下來會變得成什麼樣子,因為據他以前掌控的信息,三絕以前的修為最高也才是古銅色,再進一步就是未知了,他很期待。
但現在自己不動靈力,有些事情只能留下它來處理。
「怎麼樣?」殷陽問道。
「回稟主人,已被我擊殺!那是一隻吊死鬼,怨氣極大,在這院子裏被他害死了數人,這些人的魂魄並沒有發現,似乎已全部被他吞噬。」
骷髏的兩排大牙磨動間說出話來,聲音聽起來很嘶啞,分辯不出男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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