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陽只感覺眼前一花,腦袋一沉,再次睜開眼時,已到了一間密室之中,這房間內只有一個團蒲,其他什麼都沒有,空蕩蕩的。
而自己就坐在地上,對面的團蒲上齊幽盤膝而坐,此時對方正用眼光上下打量着他,像是在鑑賞一塊稀世之寶一般,眼中時而高興,時而黯淡,時而複雜。
半晌後,這才開口問道:「他是怎麼跟你說的?」
殷陽自然知道這裏的他是指誰,急忙如實答道:「回稟前輩,蛟龍王在森林幫助過晚輩,他說讓我來找你,並沒有說有什麼事情。」
「他還是這麼冷漠……」齊幽聲音中有些幽怨之色,聽得殷陽全身肌肉一緊,但表面卻不動聲音,不敢表露絲毫。
半晌後,齊幽抬頭道:「你可願拜我為師?」
殷陽聞言,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,不是應該要安排我任務嗎?怎麼就突然來這麼一出。不過,如果真能拜在此人門下,在此大宗內修煉資源自不必說,總比自己去找地方修煉
強太多,而且有巫鬼宗罩着,安全已是沒暫時沒有問題的。
他心念急轉之下,當即高興的回道:「弟子願意!」
「很好,從今日起你就是我齊幽的記名弟子了,等你晉階胎息後再轉為親傳弟子,這是宗內的規矩,你不要有什麼想法。」
「弟子不敢,弟子殷陽拜見師尊!」殷陽大喜的大禮參拜起來,記名就記名吧,反正都是弟子。
「你修的是什麼功法?」
「弟子修玄冥九印。」
「什麼?你在哪裏得到的這功法?」齊幽聳然動容。
「弟子是在森林中無意中得到的,而且只有前三印。」殷陽心裏一緊,半假半真說了出來。
「只有前三印?原來如此,此功法是我們巫鬼宗威力強大的功法,如果全部流落出去後果不堪設想的,只有前三印的話到也沒什麼大不了。」齊幽鬆了口氣,「不過此功法雖然威力強大,但從來沒人敢修,原因我想你應該清楚的。」
「太過耗費靈力,靈力薄弱點的施展時有可能會吸成人干,師尊,可是這個原因?」
「不錯,不是有可能,而且還真有人被吸成人幹過,所以至今無人敢修。」
齊幽嘆道,繼而盯着殷陽露出欣喜之色,「我觀你體質屬於千年難遇的純陰之體,看來陰靈力極為渾厚,除了可以修煉這玄冥九印外,還可以修煉一種同樣威力強大的法術,此術名為鬼神指,但此術來源有些曲折,且要求極為苛刻,也是無人能修,如今已不知道流落何方了,為師會為你留意。」
「多謝師尊!」殷陽心裏一暖,鬼神指已經在他身上,但他不敢說出來,試想什麼好寶貝都被你得了,這樣的運氣豈不讓人眼紅,會不自禁的讓人心生忌妒,甚至怨恨。
以後再慢慢透露會好一些。
「如今,主修功法你已有了,玄冥九印的後六印在通玄殿,你可隨時去看。至於一些法術,你盡可以學,但要注重主功法的修煉,不可枉費。」
「弟子謹記教誨!」
「嗯,我身上僅有一件我以前用過的極品靈器比較適合你,我把它給你吧。」齊幽說着,袖子一抖,其面前浮現出一個鈴當,「不要小看這鈴當,配合上咒語的話,這鈴當可召喚數十里內的一切鬼物,包括遊魂為你作戰,當然這些鬼物修為只能是聚靈後期以下。」
殷陽聞言大喜,雙手接了過來,雖然只能召喚聚靈後期以下的鬼物,但數量要是多的話,這就有些恐怖了。
「另外給你個機會,你持此令牌,現在就去通玄殿領一件靈寶,不過能不能領到,究竟能領到什麼,還得看你的機緣。」
「聽說你以前用過逍摩這個名字,現在也就叫這個吧,等你修到結丹期,再改回本名,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,雖然我巫鬼宗並不怕誰,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。」
齊幽隨手一翻,遞給金陽一塊令牌,「好了去吧,東西領完後去我這隱幽峰的子峰,那裏有一個閒置的洞府,好好修煉,爭取早日晉階胎息境,修煉上遇到問題就來這裏找我,沒事不要出去亂晃。」
接過令牌,殷陽高興的連聲應道:「謝謝師尊!」
之後齊幽看了看他一直拿在手上的令牌,又看了看其腰間的儲物袋,手一翻轉間,便又遞給他一個儲物袋,說道:「你之前的儲物袋屬性不同,不能用了,這個是為師以前用的,就一起送與你吧。」
殷陽心裏都不知道說什麼了,這便宜師尊也太好了,之前心裏的戒備頓時又減了幾分。
至此,齊幽也不再廢話,袖子一揮,一股陰風將金陽捲起送出了洞府之外。
金陽站在洞府外,向着門裏又施了一禮後,這才轉身向通玄殿走去,一想到自己身上終於有了第一件靈器,心裏就無比的愜意,而且馬上就要領到一件靈寶,靈寶啊,那可是胎息境才能用的寶貝。
想到此處,心裏樂開了花,至於說領不到?不可能吧,它還能跑不成……
就在金陽離去後,齊幽洞府之中,青影一閃,一個身着青袍,鶴髮童顏的老者出現在齊幽面前,這老者一出現便嘿嘿一笑道:「從不收徒的齊師弟突然收了個弟子也就罷了,或許是心血來潮,但竟然還這麼耐心細緻,嘖嘖,差點嚇掉我的下巴。」
「師兄怎麼也出關了?」齊幽仍是一臉苦澀的表情,對於這人的言語無動於衷,「你覺得此子怎樣?」
老者臉色也突然一正的道:「體質確實很罕見,你剛才可仔細查探?」
齊幽眼神複雜的道:「細查了,沒有什麼動過手腳的痕跡,確實是純陰之體,至於是屬於哪一類陰體就無法看出了,體內不參絲毫陽靈之氣,其儲藏的大量靈氣是從小積累。」
「這麼說來,此子前途不可限量。」老者點點頭,「對了,聽說囚魔鎖是在這小子身上,雖然這鎖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,但那天心宗一直究追不舍,你說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?」
齊幽眉頭一皺:「一把破鎖有何值得去研究的,要我說天心宗如此看重,有可能其宗內還有一個魔頭急需此鎖的鎮壓,他現在既然入了巫鬼宗,那麼那東西在他身上有何不妥呢?我希望師兄不要私自對我徒兒使一些手段。」
「師弟嚴重了,我豈是那樣的人。」老者哈哈一笑,繼而又道:「道門頻頻活動,妄圖吞下這蠻夷之地,而老祖閉關已近五十載,巫鬼宗雖然有我等三人撐着,但師妹一向深居簡出全然不管宗內之事,我們二人不得不多加小心謹慎的,至於與那些妖族、魔崽子們的同盟關係是不可太過相信和依賴的。」
齊幽肅然的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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