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沐總,我們先走了,她身體不好,所以……」
沐晴川心裏痛,可她不能說出來,她點點頭,「拜拜。」
「爵爺!」
智敏叫住他,「你和她不會是……」
「什麼?」他不解,這個姑娘怎麼還是把他當成顧涼爵。
「她……」智敏轉過身去,說不出口。
沐晴川笑笑,「她糊塗了,說胡話呢,你別在意。」
「沒事的話,我就先走了。」他認真的看着沐晴川,新生的情愫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告訴她。
他對她有好感,所以更加不願意去正式自己的身份,他怕就算有一天他表白了,結果還是顧涼爵的影子。
既然仰望着,那就遠遠看着吧,之於他,她就是一個美好的存在。
黎子剛才還在緊張,後來他們沒說什麼,她就放心了,她想以沐晴川的智商太容易被拆穿,所以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。
她挽住蘇白的胳膊,特意看了沐晴川一眼,就是在炫耀她現在得到了他。
直到他們出去,沐晴川緊繃的弦兒才松下來。
「怎麼辦,他們……」智敏抓抓護士帽,「啥也別說了,你要是快刀斬亂麻,至少還掙扎掙扎,現在好了,人家也有孩子了。」
沐晴川尷尬地笑笑,「沒關係的,他應該會負責吧。」
「人家負責是對那個女人負責,你也了解爵爺的性格,況且他現在就記不起你,所以你一點優勢都沒有。」
「沒關係。」此刻她就只能這麼自我安慰,抱着琛琛像失了魂似的,沒有和智敏打招呼就走了。
許嫂後面追了上去,也跟着着急。
她後悔了,她的不願意強加給他負擔,反而成了她的軟肋,此刻她怎麼忍心去破壞,或者說,蘇白的眼裏應該只有黎子了吧。
把許嫂和孩子送回家之後,沐晴川又去了公司。
阿奇早就在她辦公室門口等着了,因為着急,所以想最快速度見到她。
她一出電梯,他就迎了過來。
「怎麼了,出事了?」沐晴川還笑着,假裝什麼事都沒有。
阿奇跟在她後面,「沐總,我聽說……」
他聲音小了些,「聽說蘇白昨天請假,幾天也請假了,還和陳淼說,如果耽誤了工作,那他願意辭職。」
沐晴川一點都不壓抑,就沖黎子的作風,一定會把他拴在身邊,寸步都不讓他離開的。
「嗯,陳淼怎麼回應的?」
「他說我們願意等,職位給他保留,其實那職位本來就是專門為他設立的。」阿奇關上門,看外面沒什麼異樣。
前天親子秀那事鬧的沸沸揚揚的,不過都被他擺平了,用的還是顧涼爵以前交給他的方法,快狠准。
「挺好的,就這樣吧。」
「你那邊有進展嗎?走秀之後還有什麼情況。」
沐晴川坐下來,聳聳肩,「沒了。」
「不會吧?」阿奇滿心期待,結果沒有進展。
她苦笑,「其實我覺得我有點可悲,好像是低到塵埃里取悅別人,或者所等待別人的恩澤,好累。」
「額……」
「我們本來就是夫妻,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,可是他連和沐沐在一起都是要冠名為都是為了孩子好,好像那是他在說一件好人好事。」
「一開始選的,就只能這麼下去了。」
她輕嘆,「對啊,不管什麼樣的結果我都該承受。」
阿奇聽着話裏有話,「沐總,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」
「黎子懷孕了,他的!」
「什麼!」阿奇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樣,「不可能吧,我看他們關係並不好。」
沐晴川閉上眼睛,「可是他們住在一起,朝夕相處的,那一年的空白都是她填補的,我認了。」
「我覺得這事不是那麼回事。」
「剛才在醫院碰到了,我去給琛琛打疫苗,他們去拿補充營養的藥。」她一想到那個畫面,就覺得自己好可笑。
阿奇手杵在桌上,「這件事交給我,我去查,我覺得有詐。」
「這都一起去醫院了,還有什麼假的。」
總之,現在的沐晴川陷入了絕望,她曾以為慢慢地他會離不開他們的生活,卻發覺也對對他來說他們才是多餘。
「那……」
「沒關係,我想想再和你談,先出去吧。」
阿奇把行程表揉成一團裝進兜里,看她這恍惚的樣子還是不要給她安排事情了。
「那我先出去了。」
沐晴川趴在桌上,真想把大腦抽空了,這樣什麼都不用想了。
心情不美麗,於是整個人都呆在一邊了。
大約過了半個小時,她終於堵得實在難受,於是拿起包包就去發泄了。
酒吧這種地方她從來都不喜歡,只是當她實在找不到出口的時候,就會想大醉一場。
顧涼爵不在的那些日子,那些全世界都說他死了的日子,她都沒有絕望地嘴過一次,滿懷希望地覺得他還活着。
如今他真的活着,並毫髮無傷,可她卻無法接受她的愛人明明就在她面前但是不認她。
去陪沐沐的時候以一個好叔叔的名義,這些她之前都不介意,只是突然一切看起來都特別諷刺,她感覺這一切好重,她承受不來。
一直以來把自己搞的像一個女強人似的,於是當脆弱的時候,也強制自己不要慫,當難過的時候也要把淚憋回去,她什麼時候可以歇斯底里地抱着他大哭一場,恐怕沒有那個機會了吧。
酒吧的人不多,現在還不是喧鬧的時候。
通常那些騷動的人都會選擇在夜晚活動,好像那樣就不用正視自己,也不用正視生活,搖晃,醉酒,才顯得合情合理。
沐晴川在吧枱前坐下,沖調酒師招招手,「一杯烈酒。」
「請問小姐,要多烈的?」
調酒師看起來是個正經人,是她見過的比較嚴肅且貌似有職業道德的了。
「那種可以讓人忘掉痛苦的。」
「好。」他打量了一下,「您是失戀了?」
沐晴川嘴角一勾,「你看我還年輕嗎?」
「那是老公出軌了?」他毫不避諱地問,這種地方誰也不會常來,來的人也不會介意的。
她皺眉,然後笑笑,「也不是。」
「那就是失業了,不過通常失業了都會和閨蜜朋友待在一起,訴訴苦什麼的。」
她眨眨眼,「呵呵。」
「她不是失業,也不是失戀,她是老公死了!」
沐晴川一回頭,看到明珠站在她後面,她穿得亮片的短裙,剛從一個包間出來,身上混合着煙草味和酒氣。
「你老公才死了!」
明珠聳聳肩,「抱歉啊,我用詞不當,你老公好像還活着,不過和死了沒什麼區別,我可是聽說他有別的女人了。」
「胡說!」
調酒師看她們要吵起來了,停下來手上的動作,挪到了旁邊,不想沾染是非。
「晴川姐,好久不見,你也不用生氣,你可以罵我的老公死了,反正他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。」
沐晴川不知道她胡說什麼,不過,她怎麼會在這裏。
明珠一看看穿了她的疑惑,從吧枱上倒了一杯酒,一飲而盡。
「對,我離婚了,我還是喜歡這大城市的生活,畢竟我孩子的仇還沒報呢,怎麼能苟且地活着呢。」
「和我沒關係,這事都是顧威做的。」沐晴川回過頭來,拿起已經調好的就,微嘗一口,就感覺到了強烈的酒精味道。
明珠鄙視她,「喝不了就別來,晴川姐,你這送上門來的,我恐怕就不能放你走了。」
沐晴川不理會她的瘋言瘋語,又嘗試地喝了一口。
「怎麼,你不是很會說嗎?當年不是把顧威說得也不知道怎麼還口嗎?」明珠在她旁邊坐下,看她酒杯里拿東西快溶解了。
「你婚姻不幸也不用和我撒潑,不要叫我姐,你我之間早就沒有什麼情分了,當初若不是給楊阿姨面子,我才不想認識你。」沐晴川對她的靠近非常反感。
明珠見白色的藥丸已經不見了,便又倒了一杯酒。
她抿抿嘴,「這樣吧,你敢和我喝一杯嗎?」
沐晴川看看這杯味道怪怪的酒,剛才喝了兩口都非常難以下咽,這要是和她喝,豈不是要喝很多。
「無聊。」
「你是不敢!」
「我要是喝了,你是不是就可以躲遠點了?」
明珠點頭,「對,你要敢喝,我就從哪來回哪去,不過就你那酒量,我覺得沒戲。」
她最討厭別人用激將法,而且很容易中招,以前顧涼爵總是激勵她的,所以她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半。
啪!
她把杯子砸在台上,「你可以走了。」
「哎呦,晴川姐,都說一孕傻三年,你這兩個孩子緊挨着,估計要傻六年了,我說的是一杯,一整杯!」
沐晴川蹙眉,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沒完沒了,她就是出來放空一下,沒想到這麼晦氣碰到她。
「我不陪你無聊了。」她不再上當,這喝多了,容易出事。
明珠得意地笑笑,「看來,晴川姐是不勝酒力了。」
她端起手中的一杯酒全部喝光,心想這沐晴川今天就任她宰割了。
沐晴川突然心跳加快,想站起來覺得腿軟地厲害,眼前的明珠有兩個影子,她揉揉眼睛,該不會是喝醉了吧?
「你不走我走!」她用盡力氣想要站起來,卻發現身子酥得不行。
明珠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壓了下去,「你坐着吧!」
「你!」
「晴川姐,酒吧這種地方不熟的話你就別來,我本來打算等攢夠錢了再找你,現在看來我得到了一把金鑰匙啊。」
沐晴川瞬間明白了,這酒有問題,再次看調酒師,卻發現他早就不在了。,
「你們串通好的?」
「他呀,呵呵,不過是看上我了,我呢,剛好就利用一下,免費的嘛。」明珠站起來,拍拍手。
走廊里突然出來了好幾個男人,一個個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好人,一副副色眯眯的樣子。
沐晴川下意識地雙手抱胸,「你要做什麼。」
明珠哈哈大笑,「你看看你們給我晴川姐嚇的,都聽好了,誰也不許動她一根汗毛,這人我還有用。」
「明珠妹妹,我們都聽你的。」
他們人多,沐晴川被下藥了,根本沒有力氣反抗,於是被帶走了。
html|sitemap|shenma-sitemap|shenma-sitemap-new|sitemap50000|map|map50000
0.0212s 3.9617M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