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城兩步走到她跟前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,霍子姸順勢撲進了他懷裏,緊緊的摟着他的腰。
「可千萬別哭啊」秦城將她眼圈裏的淚花看的分明,語氣輕鬆的打趣她。
本來很想哭的霍子姸被他一句話惹的破涕為笑:「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安慰安慰我嗎?」
「……」秦城淚奔,什麼叫像,他本來就是男人好吧。
「你他媽的在酒里下毒」。
突來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,將這邊的氣氛一下打破。駱駝警覺的跳出去打探情況。
殘狼一手扶着桌子,一手指着老大三人怒罵。身邊的兄弟一個個都有氣無力的倒在地上。
老大露出冷笑:「殘狼,交出那個東西」。
「你們……你們是……」殘狼怒目瞪的滾圓滾圓,到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中了對方的圈套。殺秦城是幌子,殺自己才是目的。
「你沒必要知道我們是誰,東西拿來。」老大一腳揣在殘狼胸口,一下將他踹到了門外。
殘狼半口血吐了出來。七八個倒在地上的男人怒目可憎的看着老大三人:「在酒了下毒算什麼本事」。
「只有傻子才跟你們動手。廢話少,殘狼,識相就把東西給我們。否則,吃皮肉苦的還是你自己。」老二上前重重的補了一腳。
殘狼悶哼一聲,大笑道:「哈哈……你們別想從我這裏拿到東西,我死也不會給你們」。
「你死了更好,那就再沒人知道那個秘密了。」老大耍的拿出匕首,對着殘狼的心臟就刺了下去。
秦城手裏一顆石子飛快彈出,叮的一聲打在匕首上。突來的外力震的老大虎口一麻,匕首隨即脫落在地。
這一變故不僅引來老大三人的驚愕,更是讓以為必死無疑的殘狼多了一線生機。數道目光齊刷刷的朝秦城看來。
「是你」老大突兀的一笑:「來的正好,一併解決了」。
「呵……」秦城不屑的輕笑一聲,轉而看了看駱駝:「老兄,好久沒活動了吧」。
駱駝兩隻拳頭攥的咔嚓咔嚓響:「是很久了」。
「那老兄先熱熱身?」秦城建議道。
「正有此意」駱駝言罷身動,如一頭猛虎直衝老大三人而來。
老二和老四自發擋在老大前面迎上駱駝的攻擊。與此同時老大拾起匕首再次刺向殘狼。現在殘狼不死也得死了,主雇可早有交待,問不出來就讓這個秘密永埋地下。
他動的同時秦城也已經動了,匕首未落,秦城已到他跟前,抬腳踢中他的手腕,老大慘叫一聲,匕首從手中飛起。秦城凌空接住匕首,快狠準的划過他的喉嚨。只見一道血柱四濺,老大致死都沒反應過來秦城的速度。
霍子妍幾人更是沒有看清秦城是怎麼動的,他已經到了老大面前。而她們眼睛都沒眨一下,根本沒見秦城動手,老大已經被割斷了喉嚨倒在地上。
哼,這本事還想殺我。秦城冷哼一聲,抬手一揚,匕首嗖的沒入門框裏,在微波的影響下發出叮叮的聲響。
「老大」老二和老四怒由心生,想要擺脫駱駝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殘狼毒性發作,七竅開始流血,一張臉顯的尤為恐怖。看着秦城張着嘴巴些什麼。他聲音太,秦城只有俯下身貼在他耳邊才能勉強聽到。
「羊……皮……卷……項……鏈……」。
聲音斷斷續續,話還沒完就咽氣了。秦城微微側臉看了看他的脖子,發現他脖子上果真是有一條狼圖騰的項鍊。雖然不知道他的意思,可還是快速從他脖子上拽下項鍊裝進口袋裏。
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之後,駱駝解決了老二和老四。兩人死不瞑目的倒了下來。
「啊……」一連看着四人在眼前死去,章檬再也承受不了嚇暈了過去。
霍子妍伸手扶住她,才發現自己的手也抖的厲害。連忙喊道:「輝煌,快扶着她」。
朱輝煌早嚇癱了,被霍子妍這麼一喊才從驚嚇中回神。哭道:「表姐,我動不了」。
「你,你個軟蝦」霍子妍恨鐵不成鋼的氣道。她一個女人還沒嚇的不能動呢。
還是秦城和駱駝快步走過來,一個抱起章檬,一個抱起宋凝道:「此地不宜久留,快走吧」。
「等等」。
「怎麼了?」霍子妍看向季欣。
季欣攥了攥拳頭,沒有回答霍子妍,抬腳緩緩朝對面的屋子走去。每一步都極其的困難,令她疼的冷汗直流。
「季欣」霍子妍看她搖搖晃晃想要過去扶她。
「別去」秦城腳步一晃擋住了她。
季欣一步兩步三步……終於艱難的走到了木屋前。使勁從門板上拔出秦城之前she進去的匕首。轉身狠狠的cha進了殘狼的心臟。
噗嗤,一道血柱直接噴在了季欣臉上,月光下,她披頭散髮,蒼白的臉上血跡斑駁,若不是早知道她是個人,嚇都能被她嚇死。
霍子妍雙手齊齊捂住嘴巴才沒發出驚愕的叫聲。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季欣會在殘狼心臟上補一刀。可見她心中的仇恨有多深刻。
「這一刀是我的」季欣聲音冰冷,一下將匕首拔出又狠狠的扎了下去:「這一刀是阿凝的」。
這才只是開始,接下來季欣轉身進了屋。在每一個已經七竅流血而亡的男人心臟上都cha了兩刀。一刀是給自己報仇,一刀是給宋凝報仇。
等她從屋裏走出來,臉上,手上,衣服上全是血跡。看起來像是剛從修羅戰場裏爬出來的修羅女。她纖瘦的身影似乎透支了所有的力氣,在夜風中搖曳的更加厲害。
秦城連忙閃開半邊身體讓霍子妍去扶她。霍子妍立即朝她跑去,在她要倒下之前扶住了她。
「車,我的車,還有表姐的車。」沒走幾步朱輝煌突然想起了來時開的兩輛車。
「車在哪兒?」秦城轉頭問他,自己就開了一輛車來,根本坐不下這麼多人。
「在後面,我知道。」朱輝煌指指木屋後面道。
「子妍,你跟輝煌去開車。」秦城把宋凝抗在肩膀上,另一隻胳膊把季欣從她懷裏扶住道。
霍子妍頭,跟朱輝煌一起跑去開車。兩輛車子就足夠裝得下這些人了。把昏迷的兩人和虛弱的季欣放進霍子妍的車裏。秦城讓他們先把車子開遠一,自己才折身回去。
這些人本就是中毒而死,把屍體放在這兒也沒有多大的問題。反正等有人發現的時候也都成乾屍了。可是季欣偏偏又補上了兩刀,這就不一樣了。為了徹底消滅痕跡,秦城只能放把火燒了這裏。
將門口的麵包車推進院子,從油箱裏弄出來汽油灑在周圍。再扔下一個打火機,大火轟然而起。秦城才剛走出院子就聽到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。
霍子妍幾人聽到爆炸聲才看到幾百米外的大火燒紅了半邊天。過了沒一會就看到秦城拖着一個人走了過來。
「這不是猴子嗎?」駱駝看清猴子的臉道。
「呵呵,我抓他給我帶路的。要想出去還是得靠他。」秦城笑了笑。
「那倒不用,來的時候我已經記下了路。」駱駝之所以被人叫成駱駝,就是因為他對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。只要走過一次,就沒有他記不住的。
秦城一聽,把猴子往路邊一扔道:「那你帶路吧。子妍,你跟我一起,車子給駱駝開」。
「嗯」霍子妍下了車,把駕駛座讓給了駱駝。
駱駝開車在前面帶路,朱輝煌夾在中間。秦城和霍子妍在最後跟着。直到現在,霍子妍的心還嘭嘭跳的厲害。她剛才都看到了什麼?秦城殺人了,季欣殺人了,她真想這是一場噩夢。
「怎麼?嚇傻了?」秦城看她神色迷離關心的問道。
霍子妍不回不答,因為她不知道跟他話了。一起住了幾個月,她把他當成一個gay,一個好欺負無害的室友。他的手骨節分明,能畫出很棒的設計圖,能做出很美味的菜餚。
她以為他的手天生就適合做設計師,做廚師。可就在剛剛,那雙手就在自己眼前殺掉了一個鮮活的生命。她真的有接受不了他殺人時冷漠的眼神。
「子妍」秦城見她半天不話,抬手想敲她一下。
霍子妍從車窗玻璃上看到秦城的手伸向自己,下意識的縮了下腦袋:「不要」。
秦城的手僵在半空,眼底閃過一絲異樣。訕訕的收回手放回方向盤上。兩面車窗上,一面倒映着秦城閃爍不明的眼神,一面倒映着霍子妍緊咬貝齒的糾結。
出了蒼狼山,駱駝一路把車子開到了醫院。幾人忙着將季欣和宋凝送進了急診室。章檬只是驚嚇過度暈倒,半路上就已經清醒過來了。
駱駝送她們到了醫院就離開了,並沒有多做停留。秦城,霍子妍,章檬,朱輝煌在手術室外面等着。
「表姐夫」朱輝煌拉拉秦城的衣服聲喊道。
秦城轉頭看了看他,朱輝煌指了指樓梯口,意思是他有話想私下跟秦城。
秦城看的明白,微微頷首走向了樓梯口。朱輝煌屁顛屁顛跟了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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