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欣眼角一抽,也不知道剛才誰神氣的跟哮天犬似得。她真想問一句:「節*呢?」
「唐梓碩,我當初過,你們沒本事弄死我,就要做好被我弄死的準備。」秦城一字一頓,冰冷的視線讓唐梓碩如墜冰窟。
唐梓碩縮着腦袋,努力的一再往後撤。他是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越來越濃,他不想死,這種等待死亡的感覺太恐怖了。
秦城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的笑,猛的舉起一旁的椅子,啪的一下狠狠的朝他雙腿砸了下去。
「啊……」一聲尖銳的叫聲刺耳的划過耳膜。
季欣忙用手擋住了眼睛,這畫面太美,她不忍直視了。
唐梓碩只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襲擊全身,緊接着就兩眼一翻疼暈過去了。
秦城扔了手裏已經被砸散架的椅子,視線不經意的瞥向了躲在一旁的兩名隊員。這兩名隊員被秦城凌厲的目光掃視的全身一顫,忙齊聲道:「我們什麼也沒看見」。
秦城的視線越過他們,走向了門外。他沒打算殺他們,反正看到了今天的事,唐梓碩醒來也是不會放過他們的。所以他何必再動手,直接拉着季欣走了出去。
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了唐寶,秦城微微一愣,他剛才全力對付榮伯,都沒感覺到他的氣息。
「城哥」唐寶低了低頭,他已經來了一會了,只是看到秦城在對付唐梓碩,礙於身份就一直沒出現。
秦城朝他招招手,示意他過來。唐寶忙走了過去,秦城一隻胳膊搭在他肩膀上,哇的一口血就噴了出來。
「城哥」。
「秦城」唐寶和季欣嚇了一跳。
秦城朝他們搖搖頭:「沒事,快走,我要回去療傷」。
唐寶連連頭,扶着秦城離開。季欣知道來時的船藏在哪裏,三人直接乘船離開孤島。唐寶用耳麥通知其他人離開叢林,在外面集合等待他們三人出來的時候,甲隊,乙隊和程侖都在外面等着。程侖一看到季欣就明白誰輸誰贏了。十五人也知道是自己這一隊贏了,紛紛露出笑臉來。
「程叔,今天謝謝你。我們先走了。」唐寶擔心秦城支撐不了多久,一出來就跟程侖告辭。
程侖不明白他為何走的這麼急,可也不好過問。頭道:「那我就不送你們了」。
秦城沒讓季欣攙扶,剛剛那個榮伯被自己兩掌拍的昏死過去,自己也是受到了重創。自己只是中階二層,跟一個三層的高手硬拼,要不是仗着內力雄厚,恐怕被拍暈的就是自己了。
一直到上了車,秦城才沒繼續憋着半口血吐了出來。季欣着急的不行:「秦城,你要不要緊?」
秦城擺擺手:「能吐出來血是好事,你們別吵我」。他着拿出隨身的藥瓶,從裏面倒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,隨即就閉上了眼睛。
唐寶和季欣擔心不已,卻只能面面相覷,之後一個默默的開車,儘量避開坑坑窪窪的地方,一個守在身邊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。
來的時候開了兩個時,回去的時候開了四個時。等回到偵探社的時候,夕陽都落下來了。車子一停,秦城就睜開了眼睛。
「秦城,你感覺怎麼樣?要去醫院嗎?」季欣趕緊問道。
秦城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:「好多了,給我一個安靜的房間,我需要療傷」。
「去我房間吧。」季欣打開車門,要扶他下車。
「沒那麼虛。」秦城雖這麼,可也沒有拒絕季欣的好意。搭着她的素手下了車。
胖子應該是出去了,偵探社的大門鎖的死死的。唐寶開了門,季欣扶着秦城去了她房間。秦城囑咐在自己沒出房間前都不要讓任何人打擾,季欣應下出了房間。
季欣一走,秦城忍了半天的血就又吐了出來。這個榮伯實在厲害,居然兩掌把他的隱疾都拍出來了。一年前幾乎被廢去了全身的功力,儘管美貌娘已經盡了最大的全力幫他恢復,可依然有些傷需要慢慢調理。
他拿出藥瓶又吞下了一顆藥丸,這才盤膝而坐,開始運行療傷口訣打坐療傷。
外面唐寶和季欣不敢太靠近,遠遠的坐在花園的石凳上。季欣看着緊閉的房門擔憂的問道:「秦城看起來傷的很重,真不用去醫院嗎?」
「這個……」唐寶撓撓頭:「這個是內傷,去醫院也沒用的,城哥他自己能醫好」。
「內傷?」季欣不解的看向他。
唐寶看她等着自己繼續解釋,想着修武界的事情也不是秘密。於是就把修武界和世俗界的劃分告訴了她,反正等着也是着急,找話還能分散注意力。
季欣聽完倒沒有唐寶想像的那樣驚詫,反而很平靜的道:「我又長知識了」。
唐寶苦笑,季欣已經跟他和胖子住在一起不短的時間了。可對於這個女人,他從來不敢了解。時而聰明,時而糊塗,時而清純,時而嫵媚,都不知道城哥從哪裏找來的極品。
「寶,唐梓碩的秦家你知道嗎?」沉默了一會,季欣忍不住問道,今天聽到了秦城的身世,以她的聰明大概能猜出來一些了。
「秦家?什麼秦家?」唐寶沒聽明白。他到的時候秦城跟榮伯已經打起來了,之前他們了什麼,自己完全不知道。
季欣猛的意識到自己多了,思緒一轉解釋道:「是這樣的,他不是是秦大少要他殺秦城的嗎?我就在想這個人是誰,怎麼跟秦城這麼大的仇」。
她一提醒,唐寶才記起唐梓碩最後的話。沉思了片刻猜測道:「可能是燕京三大家族之一的秦家,城哥在燕京待過,也許是那個時候結下的仇怨」。
季欣心頭一動,不動聲色的好奇問道;「那你能跟我秦家嗎?他們家有多厲害,連你唐哥都要聽命於他們」。
唐寶撓了撓頭道:「具體秦家有多大的勢力,我也不清楚。只知道秦家是三大家族中唯一一個橫跨政商兩界的,要知道在華夏這個國家,從政是不准許從商的,大家只能偷偷摸摸的扶持一些商人或者暗地裏做些投資。
可秦家,就能明目張胆的在燕京創立了海威集團。且其他家族沒有一個站出來喊不公平的,可見秦家在燕京的地位不容覷」。
「你剛才什麼集團?」季欣不確定的再次問道。
「海威集團啊,你不是在燕京上的大學嗎?怎麼連海威集團都不知道?」唐寶不奇怪她不知道秦家,那畢竟不是老百姓隨便就能接觸到的。可一個金融系的高材生不知道海威集團就太奇怪了。
季欣連忙搖頭道:「不是不知道,只是不知道海威集團的背景這麼深」。
「你臉色好差,被嚇到了?」唐寶看她臉色突然蒼白了下來,關心的問道。
季欣擺擺手:「沒有,口渴了,我去倒茶」。着就立刻站起來,快步的走向了廚房。
唐寶的這些話已經足夠她推斷出秦城的身世了。第一,當初秦城他能讓自己進海威集團,這代表他在海威集團一定有自己的人。
第二,唐梓碩口口聲聲喊着秦城是野種,是私生子,這輩子都別妄想進秦家的大門。這表示秦城一定是一家姓秦家的私生子,且不被家裏承認。
第三,唐梓碩最後提到了秦大少,而縱觀整個燕京,能讓唐梓碩惟命是從的,除了唐寶口中的秦家還能有誰。
季欣在腦子裏把這些零散的線索全部串聯在了一起,得到的結論實在夠震驚的。秦城居然會是秦家的私生子,老天,你開玩笑呢吧。
想完了這些,她又深入的開始琢磨秦城的真正目的。從唐梓碩的隻言片語中可以聽出秦家的大少爺很不喜歡秦城,而且有殺過秦城的記錄,只是秦城命大,沒有死成。
她自己被傷害之後都會想着報仇,以己推人。誰都不是聖人,能原諒自己的仇人。所以秦城一定是想報復那個秦大少,只是礙於秦家在燕京勢力太大,他只好採取迂迴的方式,選擇威海這個跟燕京各勢力都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地方。
一旦秦城在威海有了立足之地,進而在這裏培養起自己的勢力,再或者能夠成為威海的一方霸主,那麼對付燕京的勢力就有所屏障了。
除此之外,她不相信秦城在燕京一勢力都沒有。最起碼在海威集團就有眼線,他送自己進海威集團,也一定是為了將來能夠裏應外合。
「上帝,這一步一步,佈局實在慎密。」季欣咬着嘴唇,不由的發出驚嘆。如果自己不是一次一次都能巧合的知道些蛛絲馬跡,那是想破腦子也想不到他在撒這麼大一張網。
如果秦城此刻知道季欣的這些分析,也一定會為她拍手喝彩。只是有一季欣有當局者迷了,秦城的局布的再好,在最初也只是一個空架子。
自從他來到威海,並未刻意的去填補這個架子。隨着跟唐寶重逢,認識光頭強這些人之後,空架子上才有了人。再之後又是燕家滲入威海,楚唐兩家感到危機,想扶持自己制衡燕家。
這種種的事情都自然而然的推動了秦城的計劃,正是應了那句古話:謀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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